寒風還是依舊無情的刮在臉上,樹枝上,連小花小草也不曾放過,這時,漆黑的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雪。
街道上發(fā)出的不和諧的響聲,熟睡的人只是以為,外面又響起了雷聲。他們,把被子捂得更緊了。
慈祥的母親會起身關(guān)好窗戶,看看熟睡的孩子,并在他們額頭落下溫馨的吻。沒人知道,這個夜里,世界上又少了誰。
冷雨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也越來越冰冷。
“冷雨,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啊!”男人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精致的臉說到。
“收工!既然天這么冷,就讓海里的魚飽餐一頓吧!哈哈!”
她已經(jīng)睜不開眼,僅存一絲孱弱的呼吸,她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往下沉,她覺得好冷好冷,這個世界都好安靜了。。。。。
“爸爸媽媽,我來找你們了……”
黑暗不知道就這樣持續(xù)了多久。
朔風卷著碎雪割在窗欞上,雕花楠木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冷雨蜷縮在鎏金拔步床里,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錦被上繡著的并蒂蓮。三天前穿越時墜海的劇痛仍在脊椎游走,此刻卻被另一種陌生的鈍痛取代——那是原主殘留的記憶碎片,像無數(shù)細針扎進太陽穴。
冷雨感覺頭好痛,陽光直直的打在臉上,刺痛她的眼。她微微睜開眼,難受的扭了扭脖子。
“小姐,你醒啦?太好了,快來人啊!小姐醒啦!”旁邊一個柔柔弱弱的女聲傳來。
丫鬟白露捧著青瓷藥碗屈膝跪地,翡翠耳墜在陽光下?lián)u晃出細碎光斑,很是耀眼。
“吵什么吵!”冷雨還在扭著她的脖子,眉頭緊湊,完全在沒睡醒的狀態(tài),還不知道發(fā)生了神馬。
”小姐,你在說什么呀!白露怎么聽不懂!小姐,是不是小的說錯什么了,小姐不要怪小路啊,小。。。。“說著還嗲聲嗲氣的哭了起來。
真煩人,什么!小姐?沒聽錯吧!她猛地睜開眼,這是什么情況?
周圍完全是古香古色的裝飾,紅漆柱子,珠紗簾,古銅鏡,木桌椅。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也是一襲長裙。我沒死?身上的傷……都好了?難道,肖銳又是在搞什么把戲呢?”她不解。
“說吧,你們要干嘛,肖銳為什么這么做?”她冷冷的說到。
“王爺他,,,,。”
“怎么,王妃?幾天沒見本王,想我啦?哈哈哈哈!”這時候走進來一個高高大大十分威武的男子。
他走路好似腳底生風,十分精致的臉,古銅膚色,一雙丹鳳眼,目光深邃讓人看不清。扎著古人辮子,一身藍袍。聲音高亢有力,讓人不得抗拒。
那男子說著走到她床邊,調(diào)戲般的捏起她的下巴,手卻用了勁。冷雨感到被他捏的生疼,于是用力推開他的手“你是誰?放開!”她厲聲道。
“你們下去吧。”那個被稱作王爺?shù)恼f到。
“是,王爺。”
“怎么,后悔了。你那個爹不是很想把你嫁給本王嗎?
“裝什么清高?當初你爹用三十萬兩黃金求本王娶你時,可沒見你這般貞烈!”
你之前裝瘋賣傻不是哭著求著也要嫁給本王嗎?!本王就如你們所愿啊,哈哈,現(xiàn)在后悔,晚了!”說著,用力按住她肩膀就俯身下去。
“放開我!你是不是想死了!”她用力掙扎。可是自己的力氣怎么就那么小呢?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
“我說過!現(xiàn)在晚了!你說什么都沒用!”
“哼,這不是你想的到的嗎?”他抹了抹破裂的嘴角,發(fā)出一聲篾笑,說完便揚長而去。
他,在說什么王妃?這難道不是肖銳的把戲嗎?
可是。。。。難道,我穿越了?!
她越想越不對勁。連忙起身走到桌子邊拿起銅鏡。
這,分明不是自己的臉。鏡子里的人,精致的臉龐,一雙大眼睛水靈靈十分有神,柳葉似的細長的眉,薄薄的嘴唇,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親下去。鼻子小巧卻高挺,膚潔白如雪,只是現(xiàn)在身體微弱,臉色很蒼白。
青絲懸垂及腰,還有這身板,又細又弱,風一吹就要倒似得,怪不得沒有力氣。這分明不是那個冷雨,可是為什么記憶還是呢?
這周圍,也不是現(xiàn)代的建筑風格,這都是真的嗎?我到底死了嗎?不行,一定要弄清楚。
她越想頭越疼,突然原主記憶如潮水涌來:相府之女冷月盈,癡戀王爺未果,竟在元宵宴上當眾脫衣示愛,大婚之夜不幸墜入冰湖的場景,與自己墜海的記憶重疊。
難道是因為她們同時墜入水中,然后互換了身份?那原主呢?是死了還是互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