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寧一日后,便要回宮了。逢場作戲般的拜別了蘇將軍與大夫人,一行人踏上了回宮的路程。
“霜兒,本王要喝茶。”坐在馬車上,玉絕塵尷尬的沒話找話。
“好。”流蘇放下未看完的戲本,開始為他沏茶。
“昨天晚上……”玉絕塵看著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我們來約定吧。”流蘇泡著茶,淡淡開口。
“約定什么?”玉絕塵疑惑的問道,他是真的猜不透這個小丫頭在想什么。
“我?guī)湍闳⒌诫僦惴盼易杂伞!绷魈K抬起頭,一雙靚麗的眸子亮晶晶的。
“什么!”玉絕塵被她的話弄的一愣一愣的。昨天她不是還對自己耍小脾氣的嗎?怎么今天就冷靜的和自己談判了。
“你喜歡胭脂,我喜歡自由。我們來交換,很公平。”流蘇笑了,溫婉大方,好似昨天發(fā)小脾氣的人不是她一般。
“好,我答應你。”遲疑了一會兒,玉絕塵答應了。“好,一言為定。”流蘇俏皮可愛的對他伸出了小拇指。
“呵呵,一言為定。”玉絕塵為她幼稚的舉動笑了笑,卻還是伸出手勾上了流蘇的小拇指。
一瞬間,二人腦中閃過了一個畫面:一個粉衣女子對一個暗紅色衣袍的男子伸出了手:“到時候我們一起走,一起看。”男子嘴邊抻著笑勾起了女子的手,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蘇蘇!”“晴雪!”流蘇與玉絕塵兩人齊齊胎眸,將對方看進了眼里。
時間一晃,回到宮中已有一月之余。
這一月里,流蘇不是每天在太子妃宮里獨自下棋就是看戲文,實在無聊的很。
“小姐,明日是太后的生辰,你打算送太后何禮物?”姝兒為流蘇換著一身藍色的衣裳問。
“瑰玉簪。”輕輕吐出這三個字。“瑰玉簪?那是何物?”姝兒從未聽說過此物,自然疑惑嘍!
“一支通體血紅的簪子。我老早就已命宮中巧匠去打造了,今天應該好了。一會你去將它拿來。”這瑰玉簪可是流蘇親手繪畫的圖紙,命人去做的。
而那瑰玉則是流蘇早些年到峰巒山采藥時無意間尋的一塊紅色玉石,那時她只覺得好看便帶了回來,沒想到今日竟派上用處了。
“哦~好,那我一會兒便去取來。”姝兒點頭應下了。
“嗯。”流蘇自行整理了下袖口,使衣服更加的舒服了。
“主。”王楚走了進來。“事情辦的如何?”這幾天,玉絕塵一直命王楚在打探玉絕霊的事。
“都依照主的命令辦好了。”王楚恭敬回答。“好。”玉絕塵冷笑了下。十二歲那年他差點死于玉絕霊手下,這件事當時的他沒有追究不代表他忍下了!
“主,太子妃那邊正在為太后準備大壽的賀禮。”這是王楚路過太子妃宮時偶然聽到的。“哦?那可知霜兒要送何禮物給太后?”聽到有關于流蘇的事,玉絕塵格外有興趣。
“瑰玉簪。”王楚回答。“瑰玉簪?想必是霜兒特地為皇奶奶的打造的。”玉絕塵笑了,他就知道,霜兒送的禮物肯定是特殊的。
“嗯嗯。”“走,去看看。”玉絕塵放下筆,頗有興趣的想要知道這瑰玉簪到底想什么樣。
姝兒去造金司拿瑰玉簪,現(xiàn)在偌大的太子妃宮中只剩下流蘇獨自下棋。
“霜兒好棋藝。”可能因為太過專注下棋,就連玉絕塵何時來到自己身邊的流蘇都不知道。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流蘇立刻站了起來,對玉絕塵行了一禮。“不必多禮,你以后就喚我絕塵便可。”他覺得老是太子太子的叫著,連關系都叫生疏了。
“是,絕塵。”流蘇并未推辭,乖乖應下了。
“霜兒,本王來陪你下棋如何?”目睹了流蘇的棋藝,玉絕塵忍不住的想與其較量一番。
“好啊。”流蘇正愁無人陪著她下棋,這下正和她心意。
二人相對坐下,流蘇執(zhí)白字,玉絕塵執(zhí)黑子。棋場之上,刀光劍影,針鋒相對,誰也不輸誰,誰也不讓誰。結果就是,棋下了都有一個時辰了也未分出任何勝負。
“小姐,我回來了。”幸好姝兒回來了,及時打斷了這棋戰(zhàn),不然他二人顧忌下到晚上都下不完。
“太子殿下。”似乎沒想到玉絕塵會在此,姝兒愣住了,片刻后,對他行了一禮:“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免。”玉絕塵放下手中的棋子,站了起來:“霜兒,我聽說你打算明日送皇奶奶一枚簪子,可否讓我瞧瞧。”
“好啊。”流蘇大方得體的站了起來,同姝兒講:“姝兒,東西拿回來了嗎?”
“在這。”姝兒將手中包在手帕之中的簪子交于了流蘇。
“絕塵。”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簪子交給了玉絕塵。
玉絕塵看著自己手中那支血紅的簪子,簪子上還刻有鳳凰的圖案,角角邊邊的用黃金鑲嵌,當真高貴大氣,華麗無比。
“瑰玉簪,當真配得上此名。”玉絕塵贊嘆道。“呵呵,多謝絕塵夸贊。”流蘇微微一屈膝,大方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