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么走了,話沒有說清楚講明白。
失望?在他的心里,曾經寄托過一分一毫的希望給她嗎?
在這個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時刻,丟下她一個人,望著節(jié)奏性地水柱呆板枯燥地噴射著,這一場熱鬧的繁華,在她的眼里,只是更加寂寥而已。
原本是一出溫馨動人,暖心熱肺的戀愛啟動儀式,卻以這種方式收場,她該埋怨誰,埋怨自己不夠感人,還是他的傷痕太深,或者尤瑾玥的點子有偏差?
不,誰也不能責怪,原本就是一遭無奈大過深情的愛憐。
她再用力,用情,也抵不過他的記憶,二十多年的溝壑,不是她想跨越就可以的。
不過,藍錦城,你的唇齒之間,留著的是我的誓言,遲早有一天通通屬于我,即使你一個字也不說,百年后,石碑上也會銘刻:白頭偕老,相伴一生。
獨自一人回到家里,沒走一步她的心更加堅定,就算他是塊冰,她也要傾盡心血,捂暖他。
這一夜,他沒有再回來,第二天亦如此。
她每天都在等待,然后漸漸地灰心,重新燃起期待,最后在星辰出現時流盡,他都沒有回來。
他的電話不通,他的人不見,夜不歸宿,可她知道,在她白天不在家的時候,他有回家,他是在躲著她。
可一等,就是又一個雙休,他音信杳無,她偷偷給他公司打電話,聽著電話的忙音,手下胡亂地畫著,助理說他一切正常,她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可為什么,聽到他安好的消息,她的心有點別扭?
低頭一看,藍錦城,他的名字,躍然于紙上。一遍遍,一片片,畫滿了整張白紙,凌亂不堪,如她的思念。沒有他的日子,倍感煎熬。
忘記有多少日夜沒有再見到他了,她請了半天假,中午回到家里,坐在客廳里等他回家,碰了個正著。
藍錦城邁進步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夏清扭頭盯著他,兩個人尷尬地僵持著。
“進來吧,我有話要說。”她站起身子,寬大的家居服套在她的身上,衣擺空蕩蕩地飄著。
他眉間淡淡的褶皺,低頭走進來。
“這里是你的房子,你不想見我,我搬出去就可以了,不要委屈了自己。”
她是故意這么說的,她知道只有這樣他才肯回來,以他的性子絕不可能會讓她搬出去的。
果真藍錦城抬起清涼的眸子搖頭,“不必了,我回來。”
“不管你怎么想的,我那么做一點傷害你的意思都沒有。”
“傷害我沒關系,但請你學會尊重死去的人。”他凜然地低著頭說著一針見血的話越過她摔門進了臥室。
沒關系,她習慣了,習慣了他的冷漠,那是他傷口的保護色,沒關系,她已經學會了享受他變相的疼痛施加在她身上的滋味,一切都會好的,她堅信,明天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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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已經確定,周二上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