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向晚拿著文件袋走向另一個男人，他慵懶的打斷心不在焉的聽著的話，“你們說，一個人的本性會隨著時間而改變嗎？”

本性？

簇擁在他周圍的幾個老總都被這句莫名的話給問得怔住了，四目相對了幾秒鐘，卻見傅斯堯的目光悠長看著遠處，仿佛只是隨口問問，并不在意答案。

“如果不能，那要怎樣才能把戲演的滴水不漏？”

“……”

所有人都蒙了，不敢接話，生怕一個不小心會惹他不痛快。

傅斯堯抿了一口紅酒，“各位慢聊，我先失陪了。”

……

宴會廳的一處，陸天明和幾個合作伙伴，還有一位濃妝艷抹的女人交談甚歡。

慕向晚理了理自己的衣著，暗暗握起了拳，朝那杯觥交錯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次的游艇會，辦得還算……”

“陸總。”

慕向晚有意打斷他們，站著的三個人同時朝她看去。

“哦，慕小姐。”談話被打斷，陸天明卻并沒有不悅，反而對身邊的二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先過去談點事情，失陪了。”

“陸總，今天已經是最后一天，我們的合約是不是也該……”慕向晚皺了眉。

陸天明拿了杯酒遞給她，“今天是出來玩兒的，談公事多沒意思。”

“陸總，我也不想掃了你的興，可是這樣一拖再拖，總得有個結束的時候吧？”

陸天明猶豫了一下，“這樣，我回去就把合同簽了，明天一早叫人拿給你。”

“……”

慕向晚垂眸思考著他話里的可信度，陸天明抿了口紅酒，說，“放心，我們生意人講究一個言而有信。”

看來陸天明是鐵了心的不要她提前離開，罷了，不過一個晚上而已……

慕向晚微怔了片刻，舉起酒杯，“陸總，祝我們合作愉快。”

“這下，慕小姐可以放松心情享受一下今晚的盛會了吧？”

慕向晚輕聲應了聲“恩”，二人又閑聊了幾句，陸天明才離開。

她不禁松了口氣，抬頭，把視線拉長，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傅斯堯，他優雅的拿著酒杯，與幾位老總侃侃而談，高大修長的身影彰顯著他得天獨厚如王者般的氣質，也讓人感受到濃濃的商業氣息，無疑成為了全場名媛們追逐的焦點。

這是時隔兩年后，慕向晚第一次這么認真的審視這個男人。

兩年了，六百多個日日夜夜，他似乎沒變。

非說要變了，便是他的心思藏得更深了，讓人即使這么面對面的看著他，也猜不透他哪一個表情是真的，哪一個又是假的。

又或者，這么多年，她又有哪一刻是真的猜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