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你說，小皇帝跟薛玖能一輩子嗎？”柳桃色有些微醺，趴在桌子上，臉色紅潤，撅嘴帶著不解，低聲問道。

顧謙之垂眸，給自己倒了杯酒，想了想才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柳桃色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顧謙之，滿眼的不解。顧謙之解釋著說道：“未來的事情，我又無法預(yù)測，哪里能知道?！?

“那你覺得，薛玖是小皇帝的良配？”柳桃色追問，“畢竟，薛玖是你替小皇帝選的。”

顧謙之還是搖頭，臉上有些無奈，嘆了口氣低聲道：“昭陽，有些事情，不是我所能控制的。薛玖與其說是我選，倒不如說是形勢所逼。薛玖是不是良配我不知道，你只消記得，她是小皇帝現(xiàn)今最好的選擇。”

顧謙之沒說的是，柳桃色其實才是最好的選擇，只不過，他替她擋下了。顧謙之利用了王綽的私心，讓柳桃色避免了深宮為后。

柳桃色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起身，醉后的身子并不受自己的控制，歪歪扭扭的在顧謙之跟前站定。柳桃色打了一個酒嗝，眉頭微微皺起，卻還是帶著媚人的笑顏，說道：“夫子，昭陽給你跳舞?！?

柳桃色一直沒有在別人跟前跳過舞，而自顧謙之教導(dǎo)以來，近兩年的時光沒有跳舞，但不代表她不會，相反，她很會跳，不過是沒在旁人跟前展示過罷了。

柳桃色手一抖，腰胯隨之而動。初始倒確確實實是因為許久沒有動了有些生疏，但舞步一劃開就整個人都活了起來。顧謙之帶著趣味的看著，不時用指腹敲擊著石桌。

月光如注，月下女子似精靈般舞動，衣袂飄飄，蓮步翩躚，旋轉(zhuǎn)悠揚，看的人也是入神。

柳桃色一舞畢了，喘著氣跪倒在顧謙之跟前，手架在顧謙之腿上，笑容帶著蠱惑，道：“夫子，你瞧我跳的好嗎？”

似乎是因為氣氛太好，也許又是醉了，顧謙之應(yīng)了柳桃色的期許點頭應(yīng)是。柳桃色嬌聲笑，得意洋洋的言道：“你猜是誰教我的？”

顧謙之凝眸看著她的笑靨，帶著古靈精怪，是他最愛看的樣子。有些澀聲：“誰？”

“倩娘姐姐?！绷疑珦u著腦袋嬌憨可愛，旋即起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后笑瞇瞇的說道，“這酒喝多了，倒是覺得甘甜。”

顧謙之看著她唇畔上海沾著的濕潤，喉嚨激動，眸間帶火，倏爾移了目光，給自己倒酒，急切的連喝了幾杯以圖壓下自己身上莫名的火。

“少喝些?！鳖欀t之聲音有些沙啞，別過眼不去看柳桃色，卻是如此說道。

柳桃色只給他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嘟囔了句“你自己不也喝的多嗎？”話語剛落，柳桃色就給自己又倒了杯仰頭喝下。

顧謙之覺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竟然看著酒水從柳桃色唇邊滑下，經(jīng)過下巴，脖子的時候有些按捺不住。

只不過，顧謙之似乎是忘了，從來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