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希望有一天
- 澄潭月影
- 蝶影飛血
- 2159字
- 2011-07-27 13:16:07
第十一章?楚憶白!你個騙子
從皇宮出來,安落瑤坐在馬車里,軟軟的靠在楚憶白的身上,楚憶白攬著她,盡量穩住她的身子,好不驚擾了她的美夢。
嘴角帶著一絲絲的笑意,楚憶白也閉上了眼睛,他第一次覺得皇宮離安平王府真的是太近了,最后不得不叫醒安落瑤,兩人并肩走進了王府。
天已經很晚了,剛剛一進門,七夫人便迎上來,看到安落瑤的打扮很驚訝,一時竟沒有說出話來。
楚憶白皺了皺眉頭,問道:“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在院子里轉悠什么。“
聽到問話,七夫人才回過神來,伸手想要替楚憶白將外套脫下來,卻沒想楚憶白一側身:“以后這些事情,都讓她作吧,你堂堂一個王爺的姬妾,做好本分就好了。”
說著將外套褪了下來,伸手遞給安落瑤。安落瑤正看著二人對話,竟沒有去接楚憶白手里的衣服,楚憶白低聲說道:“怎么,你不愿意?”
安落瑤連忙搖了搖手,然后接過了楚憶白手里的外套,跟在楚憶白身后,進了大廳。
大廳里,依次坐著十六位夫人,楚憶白視而不見的直接走到了中間的主位上,剛俯身坐下,二夫人便馬上遞上了茶。
楚憶白沒接,倒是轉頭望著安落瑤,安落瑤一臉茫然,然后猛然間反應過來,忙騰出一只手來,接過了茶,遞到了楚憶白的手里。
楚憶白點了點頭,只是作勢一般碰了碰茶盞,便放下,掃視了一下屋內裝束各異的女子,揚聲說道:“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約好了一樣,有事么?”
屋內忽然靜了下來,好像大家連呼吸聲都放輕了許多一樣。
見沒人說,二夫人便仗著自己的身份,起身說道:“恭喜王爺,四妹妹她,有喜了。”
“哦?”楚憶白倒是有些驚訝,一挑眼睛,眼神便落到左側一個一直低著頭的藍衣女子。
這樣淡淡的看著,然后,就是一陣死寂。楚憶白不說話,屋子里誰也不敢先開口,竟就這樣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
“所以呢?”楚憶白目光一轉,落在了二夫人的身上。二夫人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竟不知道該接什么,楚憶白的臉色頓時一變,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起身歷斥:“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要你們是干什么的,無非就是為皇家開枝散葉,連孩子都生不出來,你們還有資格站在這里么?”
話一出口,屋子里的人嘩啦啦的竟跪了一地,倒嚇了安落瑤一跳,回頭看了看夫人們,又看了看侍女們,便也慌忙跪下,卻又被楚憶白近乎于粗魯的拽了起來:“都給我各自回各自的院子里去,在這么鬧,本王一個個的都休了!”
“是!”下面的慌亂的叩頭,然后帶著自己的丫頭快步離開了大廳,只有七夫人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安落瑤。
安落瑤正呆呆的想七夫人為什么那么看自己的時候,發現楚憶白已經不見了,連忙跟進內室。
“氣死我了!”楚憶白一改往日的淡漠,做到桌案前,怒氣沖沖的說道。
安落瑤一方面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方面腦子里不斷的重復著四夫人有孩子的事情。
他有孩子了,那么就算他們有以后,也將有這樣一個小生命的存在,她真的大度到給別的女人養孩子么?
“喂!”楚憶白看到安落瑤傻傻的站在那里,心里的氣更大了。指著他身后的一件月白色的長袍說道:“你是侍妾,盡職一點好不好。給本王更衣。”
“哦!”安落瑤放下手中捧著的外套,手忙腳亂的幫他換上了那件月白色的長袍,抬手擦了擦汗,卻發現楚憶白正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笑。
她立馬帶了三分戒心,問道:“你干嘛那么看著我。”
楚憶白似乎決定了什么一樣,說道:“從今天開始,我的衣服,我吃的飯,用的紙筆墨,總之生活起居,都要你一個人負責。”
“哦!”安落瑤點點頭,答道。
“你會不會說點別的。”楚憶白站起了身,走到了安落瑤的身邊,低頭問道。
安落瑤抬起了頭,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我……我說了什么?”
楚憶白被她氣的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瞪著一雙細長的眼睛看了她許久,忽然嘆了口氣,回身坐在了床上。
“你今天和皇上說什么了?”
“沒……沒說什么呀。”安落瑤側過身,認真的說道:“皇上拽著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而已。”
“是呀!”楚憶白毫無形象的倒在床上:“主仆相見,自然說一些不可告人的話了。”
安落瑤皺了皺眉,狠狠的瞪了楚憶白一眼:“我都說了,我會償還你一切的,你可不可以不提了。”
楚憶白有些驚訝,她很久沒有這樣喝自己說過話了,便張口問道:“怎么了?”
安落瑤低著頭,十個手指攪在一起:“我難過。”
楚憶白幽幽的嘆了口氣,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其實我也難過。”
說著,他竟一把拉過安落遙:“記得,如果你當初有什么苦衷,一定要告訴我,給我一個,原諒你的理由。”
“或者,一個不恨你的理由。”
落遙垂下眼睛,她有些不敢直視那雙眼睛,只好點了點頭,卻什么都沒說。
楚憶白放開了她,然后伸手放下了帳幔,就這樣把兩人隔開。落遙不知道該做什么,呆呆的站了一會兒,只好兀自的嘆了口氣,熄了桌案上的蠟燭,離去。
沒有走幾步,安落遙停了下來,她猛然回頭,望著屋內的黑暗,怔怔的出神。
楚憶白,其實我是多想告訴你啊,可是不能,我不能讓你們好不容易修復的兄弟輕易再一次毀在我手里。
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明白,可以知道,可以從新拉起我的手。
“皇上,屬下無能,她跑了。”
一個將軍打扮的男子跪在下面,楚莫恒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說:“朕知道。”
“請皇上責罰。”下面的將軍仍舊執著的跪在那里,似乎不接受懲罰,心里便不會踏實一般。楚莫恒沉默了許久,才說道:“算了,你下去吧。”
將軍沉吟了一下,終究還是叩頭退下了。
人走了,楚莫恒反倒放下了手中的筆。他走到了窗前,然后用力的推開了窗子。風猛的灌了進來,將桌案上的紙吹的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