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陳小芊真的很討厭把她送給慕容言的宇文睿，但也不希望這人就這么死了，于是她看向了慕容言，想要開口求情。

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了，她的身份有點尷尬，因為現在的她應該什么都不是。她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要求慕容言放人，更沒有能力救下宇文睿。

慕容言的怒氣漸漸平息，飛身上前，在離陳小芊五米處停住，眼神憂傷至極，“瑤瑤……”一聲輕喚將陷入苦惱的陳小芊拉回現實，“過來！”

千言萬語匯成兩個字，卻是付出了整顆心。眼神里的悲傷無法掩蓋，卻是痛極了也不愿放手。

穩定了心神后，慕容言向陳小芊伸出了左手，右手背在身后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而不自知。

陳小芊望著那只向她攤開的左手，手指修長，掌紋清晰，給人一種堅定執著的感覺。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很迷茫，從前的想當然似乎都在虛化，她可能需要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

陳小芊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站起身來的宇文睿，忽略他眼中的悲痛，問向慕容言，“如果我過去，你會放了宇文睿嗎？”

話一出口，陳小芊卻忍不住笑了，這句話好熟悉，就在不久前，她曾用相同的句式問過宇文睿。

那個陽光燦爛的午后，無人的莊園里。

……

“如果我說愿意，你就會來找我嗎？”

“會！”

……

陳小芊為自己的第二次犯渾苦笑著，對于慕容言的回答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出乎意料的是，慕容言竟然對著陳小芊溫柔一笑，“如果瑤瑤愿意回到我身邊，我不介意讓瑞王爺多活幾天。”

多么云淡風輕，卻又多么囂張，陳小芊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陰寒，才確信了他這句話的可信度。這個可信度可比宇文睿的高多了！

或許，所謂的一見鐘情只在為自己的花癡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當這句話突然跳進陳小芊的腦海之后，一切的迷茫似乎都清晰了。

所以陳小芊也回了慕容言一個微笑，開口道，“好……”說著，同時向慕容言伸出了手。

但是她抬到半空的手突然被一把劍鞘給格擋了回去，力道不大卻足以使她的身子向后倒去。

陳小芊望著慕容言變得無比沉郁的臉色，眉宇微皺，身子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只聽得頭頂上方傳來宇文睿鏗鏘有力的聲音，“我宇文睿還沒弱到需要女人來救的地步！”

我去，這是不領情老娘的犧牲咯！陳小芊心情一下子down了。雖說這是她自己做的決定，與宇文睿的關系不大，但也不爽他這么說！

“今日，我宇文睿就要試試，憑一己之力破了你慕容言精心設計的局！”

“三哥，不要沖動！”宇文軒急切地拉住走上前去宇文睿，卻讓宇文睿把陳小芊塞了過來，“幫我照顧好你嫂子，這次不許有任何閃失！退后！”

陳小芊原本想要開口反駁，爭取自己的存在感，但都被人搶了話，臨了還被宇文睿塞到了宇文軒的懷里，直接被宇文軒點了穴，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