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醒醒……”看著懷中明顯瘦了一圈的人兒，宇文睿既心疼又自責，是他的選擇讓她受盡了苦頭。

“宇文睿，你怎么來了？”宇文睿無奈地捂住陳小芊略顯興奮的聲音，一雙還有些迷瞪的大眼睛緊緊盯著他。

“想你！”不是故意要說的情話，卻是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因為來自真心。宇文睿感覺到懷中的人微微一顫，顯然有些怔愣。

而事實的確如此，陳小芊的睡意瞬間退去，心兒都快要被融化了。

但情感總是在前，理智也緊隨其后，將情感拉下舞臺。

小環告訴她的那些，她可沒忘。

起身離開宇文睿的懷抱，兩人的距離被陳小芊強行拉開，一個床頭一個床尾。

剛剛還柔情蜜意，此時卻是如兩個陌生人。

宇文睿感覺到陳小芊的疏離，心中戚戚然，苦笑著開口，“你都知道了？”雖是問句，卻語氣肯定，“你恨我了，是嗎？”

又是恨，你們這些男人都覺得女人這么小心眼嗎？陳小芊忍不住翻白眼，“我沒有那么多情感放在恨上，但是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將她放逐到一個無人莊園不聞不問十多天，來接她卻是要把她送給慕容言，陳小芊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沒有尊嚴的娃娃一樣被扔來扔去，原因卻只是因為她是一個有點身份地位與過去的女人。

她在他們眼中從沒有過尊嚴，有的只是為了爭奪所謂的權力而產生的利用價值。

若是不恨也是假的，這個曾經讓陳小芊一見鐘情的男子終究還是讓她失望了，“從你將我送給慕容言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沒有關系了。這樣的見面，以后還是免了吧。”陳小芊輕嘆一聲，即使不舍分離，為了各自的安危，他們還是不要有任何交集才好。

“……我答應你的，不會食言。”沉默良久之后的回答，算是告別也是挽留吧。

宇文睿站起身走到窗邊，沒有回頭，晚風將蠟燭吹滅，室內一片漆黑，“你永遠是我宇文睿的妻子，此生不換！”

是妻子，不是王妃，身份地位永遠不是他宇文睿所追求的。

宇文睿的聲音輕輕回蕩在陳小芊的耳邊，金色的月光灑進房內，人已早已離去。

……

“瑞王請慢走！”月光照亮漆黑的街道，客棧大廳的屋頂上，兩個修長的身影挺立。

宇文睿眼神自信，沒有一絲沒發現的窘迫，“慕容國主別來無恙！”

兩人距離不過十米，晚風拂動衣裙，薄云遮住了月光。

“瑞王情深意重，令言敬佩，但交易已成，深夜探訪這種有損瑤瑤清譽的事，瑞王還是不要再做的好。”慕容言紙扇輕搖，長身孑立，一片云淡風輕，但言語犀利，渾身寒氣凝重，讓人難以靠近。

宇文睿輕蔑一笑，冷哼一聲，“本王做事用不著慕容國主掛懷！這不情不愿的交易，本王想反悔便反悔！”

“是嗎？那為了不讓瑞王有機會反悔，就不要怪言不留情面了！”殺氣肆起，慕容言身后閃出二十個黑衣人，刀劍泛著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