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詩意相談甚歡，Stefan說：“喂，你們兩個，窸窸窣窣地談什么呢，來，唱歌！”

顧詩意站起來，接過李文言手里的麥克風，和Stefan合唱了幾曲，李文言把我拉到點歌機前，問我：“我也沒聽過你唱歌，你會唱什么歌？”

“《義勇軍進行曲》算不算？”

“別扯。咱們對唱吧。《祝我生日快樂》會不會？Jay和溫嵐的。”

“不會。”

“蔡依林和陶喆的《今天你要嫁給我》總會吧？”

“有蔡依林和Jay合唱的么？”

“有，《布拉格廣場》，不過他們兩個正在唱。”Stefan和顧詩意的確在唱《布拉格廣場》，但我當時還真沒聽出來。這哪里是聽的《布拉格廣場》，簡直是聽了《不拉屎廣場》。

“《海盜》呢，也是的吧？”

“你要跟我唱《海盜》？”李文言皺眉道。

“還是算了。”

“那《只要有你》呢，《少年包青天》里面的，這個都不會的話，說不過去。”

“我不喜歡孫楠。我想想，唱胡彥斌和蕭亞軒的《進行式》怎么樣？”

“胡彥斌的聲音真惡心，不過你能唱就行。”

“第一句誰唱的？”

“胡彥斌。”

“那你唱胡彥斌的。”

Stefan和顧詩意唱完《布拉格廣場》，又緊接著一首莫文蔚和柯有倫的《愛死你》，不能再聽下去了，再聽我就要死了。我和李文言分別奪走兩個麥克風，唱起了《進行式》，而Stefan和顧詩意卻在開頭那段《婚禮進行曲》下手挽手來回像新娘新郎走著步子。就這樣唱到晚上九點，在一曲《死了都要愛》的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后，我們離開了KTV。Stefan的嗓子都啞了，說要去藥店買點金嗓子喉寶。Stefan說：“我覺得大陸最讓我困惑的廣告就是金嗓子的那個廣告，竟然讓我的偶像羅納爾多當代言人！”

我說：“羅納爾多傻，聽說是和金嗓子老總吃飯，吃完飯了合影留念，讓他拿著一盒金嗓子，他就真拿著了。到了廣告上就剩他一個人了，你看他笑起來那個兔牙，太TWO了。”

出門隔壁就有一家藥店，Stefan讓顧詩意和李文言去買兩杯奶茶，我和他進去。Stefan在店里找了一盒金嗓子，仍在順帶拿了兩盒杰/士邦。遞給我一盒說：“杰/士邦震/動套，VibratingRing，新品種，試試。”

“不用不用。”

“拿著，這有什么害羞的嘛。”

“真不用，你自己留著吧。”我不好意思說我連最普通的避/孕/套都沒用過，但這個實在太夸張了，我不得不一再推脫。不，我用過避/孕/套，那是初中一年級的時候，班上一個男生拿來一排套子，說是從他爸爸抽屜里拿的，分給我們哥幾個，到水龍頭下面接水，一個放進五六斤的水，覺得特神奇，從高空拋下，像炸彈似的。后來那個哥們兒的爸媽離婚了，原因是他媽發現避/孕/套少了，問他爸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夫妻倆吵得不可開交，兒子正準備鼓足勇氣說是自己拿去玩了，誰知他爸扛不住了，說在外面的確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