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候的酒吧間里,只剩下麥叔和幾個朋友正在搶救被砍傷的傷員。
在一片驚恐慌亂中,麥叔也看不清楚救他的人是誰,他自己身上也受刀傷,他卻管不了自己的傷勢,抱著躺倒在地下的劉邦華歇斯底里地呼叫:“兄弟、你醒醒,兄弟,你醒醒呀!你醒醒呀!……”
不管麥叔怎么樣聲嘶力竭地呼喊,但是,劉邦華就是一句也聽不進耳,此時候的他,他感到與聲嘶力竭地呼喚他的麥叔是那樣的陌生。
警察前腳剛到,120救護車后腳也跟隨到來,他們齊心協力把重傷的劉邦華抬上救護車上。
當時,劉邦華的一只左手大部分已被砍斷,滿身都是血跡斑斑的傷痕,連看一眼這個小伙子的真面目也艱難,情景令人難以目睹。
麥叔也跟隨在救護車上,他目瞪口呆、目不轉睛地看著躺在擔架床的劉邦華,此刻,他思緒萬千。
救護車一路上亮著閃閃的紅燈,車內的喇叭發出了驚人V護V護的急促聲,救護車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V護V護地狂奔著,讓人看到或者聽到都讓他三分。
經過十多分鐘的路程,救護車去到市級的三甲醫院,劉邦華馬上送到ICU重癥監護室搶救。
麥叔也被安排去住院觀察和包扎傷口。
當麥叔的傷口剛包扎好,他就想走去探望劉邦華的傷勢。
護士小姐看到后罵道:“麥堅守,你去那里?你的身體還未檢查完,你就想出去探人,你也不顧惜一下你自己的傷。”
麥堅守很無奈答道:“小姐,你知道嗎?那個年青人的傷勢比我傷一百倍也不止,是他不顧惜自己的身體而造成的。但是,你又知道嗎?是他,用他的生命換來我這些輕傷,你叫我如何坐得安?我還有什么資格顧住自己?”
護士小姐看到麥堅守的執意,她也不拒絕了,只好說:“如果你發覺有什么不妥的話,馬上要回來,知道嗎?”
“知道了,小姐,謝謝你,如果醫生問起我去了那里,你就直說吧!唔該。”
夜已深,在那夜深人靜的ICU重癥監護室門口,大門關閉著,四周靜悄悄的,令人總是坐立不安,麥叔的心情,他感到有點恐懼。
劉邦華的傷勢,他不敢想下去,他只希望上天有憐憫之心,給這個青春陽光的少年一條生路。
麥叔坐在ICU重癥監護室門口的椅子上,他在苦苦尋思,他與這人無冤無仇,為什么這班黑衣人要至他于死地?到底這幫黑衣人是什么人?但他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ICU重癥監護室的大門緩慢地打開了,他看到ICU重癥監護室一位姓周的主任醫師出來問道:“請問誰是剛才進去傷者的親屬?”
麥叔從椅子上急忙站起來說道:“嗯,醫生,我是、我是,請問傷者現在怎么樣?”
麥叔急忙上前去應道。
周主任醫師看一眼麥叔,看到他的手也用紗布包扎著,然后淡淡問道:“你就是傷者的親屬?”
“是的,周醫生,傷者怎么了?”
“他叫什么名字?”
“額……醫生,我不知道傷者是什么名字。”麥叔呆呆的回答周主任醫師的問話。
周主任醫師感到莫名其妙,怎么陪傷者來醫院的人也不知道傷者的名字,他沒時間去問長短,只是嚴肅地說:“傷者還在昏迷,傷勢很重,現在馬上要給他輸血,但他的左手傷勢嚴重,已經接駁不上,急需要做切斷手術,他有親熟在這里嗎?”
“額……沒有,是我陪他進來的。”
“既然是你陪傷者進來的,就請你進去簽個名吧!傷者需要做手術。”
麥叔一聽,腦袋搖晃了一下,差點兒昏倒在ICU重癥監護室門前,幸好還有一點兒的清醒,他用手捉住走廊的椅背上,閉著眼睛深呼吸來換解眼前的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