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了,隨著下課鈴的聲音在學校上空回蕩,這些孩子就想得到特設一樣,嗷嗷著跑出學校的大門。潘美居啊走得很晚,學校里幾乎沒有什么人了,她才神情恍惚的走到大門口,看到蒲英他們站在大門口,本能的一愣。從他們挑釁的目光中,潘美娟明白,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較量,只是這較量還沒開始,自己就已經先輸了。
退回去似乎太明顯,潘美娟只好從大門邊的校門走出去。
但小門外,李維康、辛鵬、劉東、蒲英一樣堵得死死的。
“潘美娟,跟我們到這兒來。”蒲英說這前面走就。
“我沒什么跟你走。”潘美娟的話明顯的底氣不足。
“你說為什么,讓你走你就走唄。”李維康在后面推了潘美娟一個趔趄,語言極具威嚇力,旁邊還有辛鵬和劉東擋著,看來除了就范,潘美娟沒有別選擇。
學校的南面是一片莊稼地,其中有一片秋天的玉米地,玉米秸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擋住了遠處的視線。當然就是沒有這道天然屏障,這里也是沒有人能來的。
蒲英從里面拿出了木棒,一人一根給了李維康等人。潘美娟真的害怕了,回頭想走,被李維康支起木棒擋在了學校的墻上。
“潘美娟,我問你,你到底在那塊糖里放了什么?”蒲英冷靜地問。
“一點老鼠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潘美娟并沒有抵賴、撒潑、打滾,都沒有,甚至她的話比蒲英更冷靜,這讓蒲英幾個人有些措手不及,本來他們以為這將是一場艱苦的周旋,實在斗不過時只好用木棒的,現在,辛鵬等人看著蒲英,不知該怎么辦。
“你,你從哪里弄的老鼠藥?”蒲英問。
“買的。現在買包老鼠藥還不容易。”潘美娟的口氣依舊那么輕易。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潘美娟的態度有些惹惱了蒲英,她不得不問她為什么,為什么害了人還這樣鎮定,甚至囂張。
潘美娟看看蒲英,依著墻慢慢的坐了下去,然后雙手抱住頭,“蒲英,你打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說為什么。”
蒲英真的為難了。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現在的潘美娟根本不想還手,自己這木棒還真舉不起來。算了,不是所有人都在追查糖里放了什么毒嗎,自己現在問出來了,先救人要緊。
“潘美娟你確定那糖里就是放著老鼠藥?”蒲英追問。潘美娟點點頭。
蒲英看看木棒,覺得潘美娟沒有說謊,但還是說:“潘美娟,要是你說了謊,我們可真的不客氣了。”然后就丟下潘美娟,領著李維康辛鵬等人離開了。
回到學校門口,蒲英沉吟了,“辛鵬,潘美娟說她在那塊糖里放了老鼠藥,這個消息太重要了,連警察都在追查這個問題。我想我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沉住氣的等到明天早上,我們必須今天晚上就把這個消息送出去,你說是不是。”
“今天晚上?太晚了吧。”辛鵬低聲說。
“李維康,你說呢?”蒲英只好再問李維康。
“怎么送,往哪兒送。”李維康猶豫地說。
“我們應該先讓老師知道,然后再告訴郝建軍的家人,說不定,今天晚上,醫生就會給郝建軍用上解毒的藥。”蒲英的話變得急促而堅定。
“我得先回家了,要不我娘會著急的。”劉東忙說。三個人都看著蒲英,目光有同樣的懇求。
“好吧,都回家吃點東西,跟家里撒個謊,然后盡快回到這里。我知道你們都是郝建軍的好兄弟,在這種生死的關頭,誰要不回來,那可是真不仗義了。連潘美娟都不如。”蒲英把木棒使勁扔進遠處的溝里,冷冷地說。
“好吧,我們爭取五點半騎車在這里集合。”李維康說。眾人點頭同意,各自回家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