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真的容不下一個孩子么?2500+
- 妻在必行,易先生晚安
- 磨人妖姬
- 2116字
- 2016-07-09 10:44:21
顧安在每日屏氣凝神的聽著對面的聲音,桂姨倒也著實是看出來了,雖心有不忍但這是易先生的命令,不敢不從。
不知是過了多久,待到桂姨離開的一小會,顧安在便翻下身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那一扇門。
可是,入眼簾的卻是空白的床,與晃得刺眼的床單。
顧安在驚詫的站在那里,桂姨進門便發(fā)現(xiàn)了顧安在的背影,心里了然,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易先生...先生他...”
桂姨閃閃躲躲的望著顧安在,欲言又止。
顧安在原本蒼白的皮膚更顯得虛弱了,她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望著桂姨。
“他,去哪了?”
“先生說,他不喜歡和您在一個醫(yī)院,于是提前出院了。”
顧安在舔了舔起了皮的嘴唇,苦笑道:“他大可不必這樣做的。”
桂姨聽到后,便也斂了性子,不作言語。
接著,白皙的手按了按肚子,她不抱希望的問:“桂姨,你相信我嗎?肚子里的孩子是未遠的。”
溫桂動了動眼皮,原本準備噤了聲的她抬眸一望,卻看見了顧安在的眸間水光一片。
“太太好生休息吧,等到出院了就好了。”
顧安在靠著墻壁,緩緩的說道:“也送我,出院吧。”
桂姨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心有不忍,便應(yīng)允了。回到公寓后,異常的清冷,秒針轉(zhuǎn)動的聲音都顯得尤其響,桂姨走后,顧安在吃力的扶著樓梯的扶手,額頭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
打開了書房,還是那個人,那個讓她牽腸掛肚的人。
她走近了書桌,輕輕的敲了敲書桌,那人手中的筆一頓,黑幽的瞳孔里倒映出那個憔悴的人影。
她努了努嘴,輕聲問道:“腳,好了么?”
易未遠直直的望著她,那目光太過凜冽,仿佛將顧安在看透了。
顧安在不自覺的低下了眉眼。
“易太太,故作關(guān)心還是真心真意?”
顧安在咬了咬唇,原本蒼白的下唇被咬出紅色的痕跡。
“易未遠,讓我出國吧,你答應(yīng)過的。”
易未遠放下筆,靠在了椅子上,靜靜的等候下文:“理由?”
“既然,你已經(jīng)厭倦我了,不如放過彼此吧。”
易未遠眸光一閃,話語纏綿又微微帶著諷刺:“我怎么可能厭倦你?”
說完,便站起身來,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呓祟櫚苍冢┲ǖ陌滓r衫,刀削般的下顎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你...”
顧安在吃驚的望著易未遠的腳。
易未遠了然,修長的手指解開自己的第一顆紐扣,湊近了她說:“易太太如此細心的照料,怎能不好?”
顧安在往后倒退了一步,易未遠捕捉到了這一個細節(jié),輕輕的嗤笑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有多厭倦你?”
那語氣寵溺至極,顧安在的骨頭將要被他的話給酥軟,可是仔細思量,那話中卻是冷冽至極。
“顧安在啊,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我怎么會玩厭你呢?”
他節(jié)骨分明的手指細細的劃過顧安在的臉頰,微涼的感覺掠過顧安在的熱淚。
這段時間以來,她在他的心中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玩物,怎么會生厭呢?
突然,輕輕滑過的手掐住了她的咽喉。
顧安在細長的手指纏住了易未遠暗暗用力的手,面部早已經(jīng)漲紅,眸間只看得見盈盈的水光。
沒過多久,顧安在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了,她閉上了眼,只感受到了有水珠落入了自己的耳朵。
涼涼的,快要窒息之際,易未遠放松了自己的手,可還是牢牢的拷住了她。
他略帶快意的在她的耳邊輕輕道:“你以為我會讓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帶著孩子跟何煜在國外見面么?”
猛地,他松開了束縛著她的手,看著她咳嗽的模樣,道:“別癡心妄想了,安在。”
顧安在捂著肚子,跪了下來。
“請你,留下這個孩子。”
男人無動于衷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但低頭的顧安在并未看到易未遠眼底的無奈。
“請我?留下一個野種?”
易未遠帶著嗜血的微笑,回敬道:“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專門收留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
“可是,那是你的孩子呢?”
易未遠閉上了眼,沉聲道:“巧言令色誘惑我?”
顧安在雙手伏在了地毯上,眼中的淚水已經(jīng)在波斯地毯上蔓延開來,打出了一個個水凼,顧安在的頭重重的在地毯上磕了三個響頭。
她抬起眸,眸間全是乞求之色。
“留下這個孩子。”
就算這個孩子真的不是他的,普通人也應(yīng)該動容了。
可易未遠清楚,他向來就不是普通人。
從那一封信遞給他的一剎那開始,他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他不能隨心所欲愛自己愛的人,不能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人,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只能舍棄。
他狠狠的問:“頭挨在了地毯上,痛么?”
聽過此言后,顧安在起身換了一個地方,再次跪下,重重的磕著響頭。
嘴里全是乞求之詞。
“求你,包住這個孩子。”
易未遠冷眼相待,皮鞋聲里顧安在越來越遠,他坐在了椅子上,開始處理事情。
而那邊此起彼伏的磕頭聲卻沒有斷過。
不知過了過久,顧安在的額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烏青的顏色,可易未遠仿佛好像沒有看到似的,自顧自的寫著什么。
可沒有人會知道,他的余光倒地落在了什么地方。
驀地,易未遠詢問道:“看來易太太要用這種獨特的方式流產(chǎn)?”
那聲音不緊不慢,循循漸進,像往日一樣,從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那磕頭聲停了下來,易未遠循聲望去,顧安在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剛剛出院的她原本身子骨就虛弱,頭上的冷汗出了過后,披著的長發(fā)粘在臉頰上面,眼睛仿佛已經(jīng)快要閉上,微弱的望著他。
“既然如此,正合我意,繼續(xù)吧。”
顧安在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易未遠捏緊了拳頭,忍住了伸出去的手,閉上了眼,輕輕的告訴自己:不可以。
他望著自己曾鉗過顧安在的手,心中只感覺憎惡不已。
他恨這一雙手不僅沒有想小時那樣給她帶來幸福,反而變本加厲的給她施壓,讓她心碎。
他不清楚,顧安在要到何時才會對他徹底絕望。
到那時,他的目的也達到了,而她終于也不會再囿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