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了打死人了,嬤嬤救命啊,快去叫陳嬤嬤,老奴以后可不能再孝敬她老人家了……”被秋荷打的中年婦人三十多歲,手里的食盒咣當丟在地下殺豬般的干嚎了起來,外面的人忽啦擁了上來,“怎么回事誰打人了,別以為咱們奴才好欺負,不過都是一樣的奴才,現在可是咱們的海棠院……”
秋荷和那個女人撒打在一起,后進來的幾個婦人婆子看似拉架實則全是拉偏架。
時不時的掐一把擰一下的往秋荷身上招呼。
弄梅膽小早在一邊嚇的全身打顫話都說不上來了更不用說幫忙了。
“你個小蹄子,還不是和咱們一樣都是奴才,竟然敢打老娘,今天老娘和你沒完。”
“你下次再敢不干不凈的讓我看到一次打一次。”
秋荷頭發被扯的亂七八糟,臉上不知道被誰抓的好幾道血痕,人家對方好幾個人她卻只有孤身一人卻絲毫不顯半絲怯意,如同昂了頭的驕傲的孔雀,小小的身子橫沖直撞的用盡了力氣掙扎著反抗著……
咣當。嘩啦。
談笑一把直接掀了正中屋子里唯一的一張木桌,上面的幾個粗瓷茶碗以及一個弄梅剛擺出來的花瓶就這樣摔到了地下,滾落一地,然后她彎腰拿了一塊碎瓷手腕一揚啪,那瓷片準確無誤的投入其中鬧的最兇也是罪魁禍首的那個中年婦人,而后抬腳站在椅子上一聲冷喝,“誰再敢動一下你們的下場就和那個女人一樣。”
“她,她死了。”
“周六家的周六家的……”
沒有人出聲,那個女人倒在地下肥胖的身子一動不動,只有太陽穴那里的鮮血咕咕的往外流,在凹凸不平的地板上匯聚出一條蜿蜒起伏的紅色小溪流。
“看到她的下場了吧,誰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要你們的命,讓你們去地下和她做伴去。”
冷笑著看著在場的幾個人被她嚇的全身顫抖神色又驚又惶的,談笑滿意的勾勾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對付這些個小蝦米,直接這種暴力怕是最有效的,海棠院的人不是想為難自己嗎?
可以啊,只要你們有那個本事,都可以放馬過來。
這些人不過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棋子罷了,在她這里沒有殺雞儆猴。
有的只是……雞猴一起殺。
“拖著這個人給我滾,還有,你們幾個,把地板清洗干凈再走。”
“是是是,咱們馬上給夫人收拾好。”
幾個婆子點頭哈腰后背的冷汗滲了一屋又一層,眼角余光都緊張的睇著談笑拈在手里把玩著的另一塊瓷器,個個心里那個惶恐啊,恨不得爹娘多長兩雙腳的往外走,這要是再向剛才那樣飛出來砸到自己頭上,死的可就是她們這些人了。
想來自己的行為不用等到明天就應該傳遍整個王府了,她就是想要看看安平王能忍她到什么程度。
談笑站在那里冷冷的盯著秋荷足有十分鐘。
而后,輕輕的挑了眉,一句話不說,雙眸中透著犀利而冰冷,一身的氣勢凜然令人不敢逼視,直到秋荷被她看的臉色慘白雙腿撲通一聲跪在地下談笑才輕輕的一聲冷哼,“秋荷,你好大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