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冷冷的挑高了眉,“你自己技不如人在那里亂怪別人,不是男人。”
“你……”
“你什么你,不然你剛才為什么不用輕功去追?”
南宮夜被談笑的話氣的跳腳,語氣里又帶著幾分難得的蕭瑟,“可惡,我要是有他輕功早追了,每次都仗著輕功溜……”
白了他一眼談笑張張嘴想說什么還是咽了回去,懶得和他多說。扭頭看著從頭到尾冷眼旁觀的溫如玉,談笑冷哼,“見死不救的溫大公子,咱們可以走了。”
“嗯,阿光出發吧。”
“是,公子。”
車子緩緩向前駛,談笑隔著被風吹起的車簾一角看到那一抹似火般的紅衣人影。粗曠俊逸的臉上扭成了苦瓜般的存在。濃眉大眼里好似有兩簇火苗要跳出來,看剛才南宮夜的行為,明明很重視這場比賽,卻為了怕一個陌生的女孩摔到而飛過來接住,再想想剛才車子駛過驚鴻一瞥之下那張極盡糾結的臉,談笑不禁抿唇輕笑了起來。
比起身邊這只以及王府的某只,倒是個可愛的男人呢。
一頭火暴卻可愛的獅子般的男人。
馬車緩緩駛到洛川城門前,伸玉手掀起半邊車簾一角,看著城門前排隊的車馬人流,談笑挑了挑眉扭頭似笑非笑的睇向溫如玉,“溫公子,咱們到了洛川城就分手吧。”
“為什么?”
溫如玉皺了下眉,澄澈的眸子微閃,一臉凝重的道。“談姑娘是在怪小生我剛才沒有提前援助姑娘嗎?真是抱歉,在下一來是覺得男女援受不親怕污了姑娘的清名,二則是想著以姑娘的身手自可以避過,可誰知……真是抱歉,若姑娘為此而生惱,小生再此向姑娘鄭重道歉就是。”
“這個或者也是原因之一,但卻不是主要的。”在溫如玉溫潤干凈的眼神下,談笑菀而一笑,抬手慵懶的理了理垂至額前的幾縷發絲,不動聲色的掩去眸底的譏諷,“我只是突然想一個人走走罷了,溫公子應該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是嗎?”
“只是姑娘孤身一人,身邊又沒有銀兩……”
“這點就不勞溫公子擔心了,入城之后溫公子只需告訴小女子住處,明日午后在下自會把五百兩奉還,也免得讓公子賠了娶妻的銀子吶。”談笑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她現在越想越覺得溫如玉不是個簡單的人,剛才他之所以沒出手接下自己,怕是他說的那兩個理由都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想著試探自己吧?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這身子一點內力都沒有,若之前不是那個南宮夜及時卸去她體內的那股勁道,怕現在真的要受內傷了。
一個隨時隨地試探打量不知敵友的伙伴……
她還不如直接干脆的各走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