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未動，而是窘迫的看著尚宮。

“我叫你脫，你便脫！若不進沙，外面的人豈會聽見響動？！若沒響動，怎會認為你被驗身？”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深知她在泛窘，便用話來提醒。

此話一出，她已經有所了然。怕是有人事先買通了眼前人！想至此，她很快將衣衫褪去，露出白潔如玉的身子。

就在衣衫落地這一霎那，那尚宮驚愕的盯著她的后背猛地發顫；“這……”

她……身后竟有……

“荷尚宮，有何不妥嗎？”

她不解，明明守宮沙是在胳膊上，尚宮為何看著她的后背驚訝？

“沒事……”許久后，她回過神，盯著眼前人兒涂了臘膏的臉看道。

被她這一看，芷素才知，自己的臉和身子顏色不一樣。剛想找個幌子來擋。她便帶著顫音又道；“你趕緊換上宮裝跟我過來。”

隨后，她從岸臺上的一堆紅色宮女服中，隨意拿了一套遞于芷素。芷素這下真的疑惑至極，不知她此舉何意。接過她遞來的宮服，看一眼那桶沙道；“這怎么辦？”

她聞言，走到那桶沙邊，將一旁挑燈芯的挑勾，在沙里攪了攪后，朝外面大聲呼道；“驗沙未起，是處子身，記上名字，點上朱砂落入檔冊！”

語畢，就聽外面有人嘀咕問她名字，然后是記檔的聲音。

“多謝尚宮……”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后，謝道。

“不用謝，我也是拿人錢財而關照你的……”她看了看芷素胳膊上的一點嫣紅，又道；“反正你本也是處子之身，我也只是免了一些手續罷了。”

果然是他！芷素了然的朝荷尚宮一笑后，穿上宮裝，隨著她從最盡頭的一道暗紅色門，出去了。

荷尚宮領著她來到一處極其僻幽的院落后，將手中的燈籠放在石凳上，回過頭，微瞇著眸，直直的盯著她看道；“你是誰？”

那凌厲的眼神似要將她看穿。

被她這突然的一問，弄得芷素措手不及，少頃，眨著眸，反問她；“我是芷素啊，荷尚宮您不是知道嗎？為何還要這樣問？”不知她是何意，芷素便警惕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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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不是她？”她聞言，打量了眼前那暗黃的臉許久后，才移回目光，看著蒼穹上的那輪圓月輕聲問道。

雖是問眼前人，可卻更像是在問她自己。

面對她這句匪夷所思的話，芷素無言以答。而是，隨著她的目光看向圓月。

一陣夜風帶著許許花香味撲面而來。她享受的聞著這醉人花香，嘆道；“什么花如此芳香……”

這花香味好熟悉好熟悉……

“這是桂花香味！以前我的主子最喜歡……”收回遙望蒼穹的目光，看向她。

“荷尚宮服侍的主子估計定不是一般的妃嬪。”很好奇她口中的主子是誰。

她聞言，眸光漸漸黯淡下去。深深嘆了口氣道；“哎……她確實不一般！即使她的地位在皇上心中無人能及，可卻直到最后也得不到帝寵……”

“為何？”聞言，她不解，既然那嬪妃在皇帝心中位置如此之高，為何皇帝卻不寵幸她？

“該帶你去天池了！那里將是你今后做活的地方！”荷尚宮沒有答她，而是提起燈籠，領著她朝左邊的小徑行去。

她不回答，芷素便也不在問。畢竟她是尚宮，比起自己這個最低等的宮女的位分是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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