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馨回到聽水居，剛下車就碰上放學回來的顧妍，天真爛漫的小孩童，分外受得生活眷顧。

心頭滑過幾絲苦澀，小時候的素然，也快樂，帶傷的快樂。

起了褶皺的心，再怎么抹，怎么溫柔呵護，痕跡，總是消不去的。

一上車她就開始后悔，后悔自己那么沖動，竟忘了問關于顧巽的事。可是，她真的克制不了自己，一想到姬夢煙，想到孩子，思緒完全混亂，連思考都不會了。

她機械地收拾著行李，交給高歌后就在屋里悶聲發呆，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大冬天開著窗也不怕著了冷風。”劉姨說著將一床軟和的毯子蓋到她身上，又將窗戶關了個嚴實。

“劉姨……”叫了這一聲，鼻尖泛上酸澀來，“我媽還沒回來？”

最近，跟婆婆見面的次數很少，她問過，得到的答復是有事在忙，她便也不好再細問些什么。

可是這會兒她卻忍不住了，都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姬夢煙的話讓她莫名害怕。

她是這么在意，在意喬家人的看法。

劉姨愣了愣，又將一進門就說的話重復了一遍：太太說晚上不回來吃飯，讓我們不用等。

說完又問道：“是不是身上哪兒不舒服了？”

“沒有，沒有。”她只是心里不舒服，“劉姨，我出去走走，晚飯前會回來。”

她突然拋開毯子站起來急匆匆往外走。

屋里太悶了，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她剛剛坐的沙發里，擁的毯子上，似乎都還殘留了他的溫度。

這樣強勢的包圍，她受不了，受不了。

昨晚他明明睡沙發，今早一睜眼，她卻枕在他肩窩里，而他的手，透過睡衣，在她小腹上輕輕摩挲著，薄薄一層繭卻讓人起了膩。

不明不白的溫柔。

那些話，姬夢煙既已到她跟前說，那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對這個孩子，他既不表示喜歡，亦沒有明顯的排斥。只本著一副不明不白的姿態。

他說，照顧好自己，關心的只是她的身體。

劉姨沒來得及叫住菀馨，搖著頭也下了樓。

小兩口有了孩子后，反倒不會過日子了。想到這又忍不住嘆了一聲。

這子墨，女人懷了孩子更需要哄，要走也不說回來打聲招呼。

沒有方向沒有目的，菀馨不知道要去哪。

出了門順著門前還算寬敞的路走，走了半天，卻發現這路像極了羊腸小道。曲曲折折的，沒有盡頭，看不到前方。

“姐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顧妍見她出門，便也跟了來。

姐姐？這回真的是姐姐了，卻突然覺得別扭起來。

“咱們順著路一直走，等路燈亮了就回去，妍妍走得動嗎？”

冬日里的天，黑暗總會過早降臨。

“嗯。”小丫頭歡快地點著頭。在她這里，快樂如此簡單。

這樣的時光，她也曾擁有。

最純凈的萌動，急景流年里消失、殆盡。

???????

求冒泡~~~

藍藍不知道，以這樣的步調這樣的方式寫下去到底對不對？

這3天卡在一處，啊啊！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