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滴血墳前緣封印,雪子自此落凡間
- 雪公子
- 鄒子韻
- 2551字
- 2012-11-22 10:02:12
羅石山山神廟附近,烈陽坡山腰,剛剛起了座新墳,石碑之上書有“亡妻肖錦玉之墓”。正是雪神妻子之墓。
雪廷跪在墓前,懷中抱著孩子,燒著紙錢:“玉兒,你走好。”
羅石:“道友,節哀呀。”
雪廷:“道友,你看我這孩兒如何?”
羅石:“下意識修煉,若配以雪爺功法,將來不可限量。但是,如無節制,有朝一日,必定所到之處,水遇成冰,物近而僵。”
雪廷:“道友慧眼,實不相瞞,我想封印他的先天寒體。”
羅石:“讓他做凡人?”
雪廷:“是的,我答應過玉兒,讓有個凡人的童年。”
羅石:“可是,如何封印法?”
雪廷:“我想過了,這孩子會寒氣外泄,如果封了他寒冰之氣外露,送到山下的一戶人家去。到時,他就能如凡人般,有玩伴,十來歲會去上學,興許才子一個,就不會無人敢近之了。”
羅石:“沒有完全封印,如此也好,看來你已經打算好了。那你得二十年之內教他御寒之道。不然,寒氣外露會更厲害,常人與他的距離要更遠方保安全。”
雪廷:“是呀。請道友為我護法。”
羅石:“好。”
雪廷:“隕隕浩日為我用,先天寒體封印法,急急如律令。”
雪廷咬破了手指,嘴里念念有詞,這時從雪神手指上飛出一滴血,飛入孩子印堂,然后消失了。那血是雪神的一滴精血,所謂精血,是一種特殊的血,它帶有一定的靈力,能有很大的作用。
每個人都有精血,但只有修行中人能控制精血。凡人要是失去一滴精血,會七日之內都失魂落魄,無精打采,一般需要養身半月方能恢復。凡人失血,未必就是失精血。而修行人要是失去一滴精血,對于修行人來講,可能會費一會修為,當然這費修為不定,這要看修行人賦予精血的靈力和其完成的功能了。
這精血能做什么呢?這么說吧,往大里說,有的修行人用自己的一滴精血,可以把自己復制個分身出來,在關鍵時候只要記憶轉移和賦予一定的能力,即便本體死了,通過精血復制的就是第二次生命,相當于復活,當然這不是一般的修行人能達到的。往小里說,這自己一滴精血可以控制他人行為,還可以增加他人能力。
雪廷:“我已在孩子的身上留了一記精血,當封印破除后,我那滴精血也會消失,那時我便能感應到。另外,它還能保這孩子平平安安的。”
羅石:“雪爺想得周到,如此甚好。”
雪廷:“這孩子跟著我就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呀,一會有勞道友幫我送下山吧,我怕舍不得。”
羅石:“好。”
深夜,羅石村相當的寂靜,就連狗兒都懶得吠叫了,仔細一聽,尚能聽到周圍蠶蟲發顫的聲音。村民都早已酣睡,卻還能聽到他們哼哼吖吖的夢語。突然一陣孩子的哭聲,打破了夜的寂靜,那正是雪神大人的公子,羅石為了方便,只得等到夜里,因為在那時,夜里村民都睡了。
“哇。。。”
離這哭聲最近的一戶人家里,一婦人被這哭聲給驚醒,坐起在床,拍打枕邊的男人,說道:“老頭子。”其實這男人也不是很老,只是在南方有的地方很奇怪,只要男人一上四十,他的女人就會叫他老頭子。
男人:“別鬧了,睡吧,啊。”
婦人:“有孩子的哭聲。”
男人:“哪呀,你又說夢話啦。”
婦人:“起來,真的有孩子的哭聲。”
男人:“哪呢,沒準只是貓叫而已。睡吧。啊。”
婦人:“好像在咱們廚屋后,起來,去看看。”
男人:“這都大半夜了都。”
婦人:“穿上衣服,去呀。”
男人:“天都黑成這樣,不去。”
婦人:“真不去?”
男人:“不去,要去你去。”鉆進被褥之中。
婦人把被褥一扯說:“去不去。”
男人:“不就是不蓋被子么,不去。”
婦人把被褥捋到一邊:“好,我去。哼。”
這婦人一到了廚屋后,還真看見一孩子,那襁褓裹得實實的,放在那屋檐下柴草之上。婦人大喊:“天殺的呀。這是誰家的孩子呀。”抱起孩子,特別的來感,哄著:“哦哦哦,不哭不哭,寶寶乖乖,不哭不哭,哦哦哦。”婦人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可每胎都是女孩,這家無男丁,還經常被數落。這下就可不得了,一見到此子,喜歡得緊。
婦人思索著:“這,不知是誰家的孩子,就這么丟棄在這。實在沒人性呀。”這要讓雪神聽到,不知道雪神會是什么反應,會不會也來個噴嚏,然后自語“是誰在罵我呢”,這不得而知。婦人又思索著:“會不會是上天看我這么辛苦生孩子的份上,送個男孩子給我呢?”想到這,別提心里多美了。隨即便樂滋滋的把孩子抱回房中。那榕樹下閃出來個影子,松了口氣“搞定”,隨后又消失了。
婦人對著男人說:“老頭子,起來,看看,上天給我們送兒子來了。”
男人:“真的假的,咦,還真是個男孩。”
婦人:“是呀,見過丟小女孩的,還沒見過扔男孩子的呀。”說完一眼神盯著男人。
男人:“你看我咋了,這又不是我扔的。”
婦人:“又沒說你。老頭子,這不是上天送給我們的兒子么?我們收養了吧。”
男人:“不行不行。萬一他家人尋來,要是說咱們搶誰家娃,這有理還說不清。”
婦人:“反正你膝下也無子,這可是老天爺賜給我們的哦,不要,我可不能再給你生了。”
男人:“這。。。還是不要吧。”
婦人:“沒事兒的。大不了有人來尋就還于他,你都窮得丁當響了,還怕什么?”
男人:“是呀,我怕什么,大不了還他就是。那成,我們收養了。”
婦人:“老頭子,那給這孩子取個名兒吧,”
男人:“叫什么呢。。。”
婦人:“要不叫天賜?”
男人:“老天爺賜的,好好,就叫天賜。”
婦人:“哦哦哦,天賜,天賜,來笑個,哦哦哦。”
婦人:“老頭子你看,它還真笑了。”
男人:“呵呵。睡吧。”就此息燈睡去,今夜夫妻倆美美夢了一場。
次日,雪廷站在妻子墓前喝著酒,卻吟詩念道:
三年相隨兩相依,巫山夢魘,卻只道,燕孤飛,終來不就杯酒吟。
慣看紛雪如落梅,紫心釵玉,何曾似,舊影人,釋水東流愁不盡。
羅石正好來到:“道友,昨日你不在,”
雪廷:“哦,玉帝有旨,讓我去長白山布雪。剛剛回來。”
羅石:“那個,孩子我已經送到山下。”
雪廷很糾心:“謝謝。我要走了。”
羅石:“走?”
雪廷:“我是天庭雪神,有很多正事的。”
羅石:“也好,這樣就不會那般傷心了。”
雪廷:“被你看出來了。道友我想托你件事。”
羅石:“何事?我想想,是令公子之事吧。”
雪廷:“有空之余,照看下小兒。我也有空來看看。”
羅石:“好。”
雪神每年妻子忌日都會下來,帶著些酒,坐在妻子墓前飲酌,與妻子聊聊天,有時還把道友羅石也叫上一塊飲酒。
而另一頭,雪公子就這樣被送到了羅石村,落戶到一個叫羅青的平常人家。十年后,這雪公子天賜漸漸長大。可能半仙之體的原故,天賜特別好帶,很乖很聰明,做什么都很快就學會了。誰曾想到,終究,造物弄人呀。一場浩大瘟疫,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