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燕火急火燎地走了,但耿多多卻被叫開了,最后就連老師有時候也這么叫。
杜威隨口問了句:“她怎么叫你耿多多的?”
“我小名叫多多,誰知道那天凌海燕抽什么筋叫耿多多。我爸媽在生我姐之后,就希望生個男孩子。一看生下來的還是女孩子,覺得有些多余,所以小名字就起了多多兩字。雖然不難聽,但有時候想起來,總讓人不是太開心。不過,叫多了,也就沒什么感覺了。”也許是酒多了,耿月的話也多了起來。
眼前的燈光逐漸多了起來,杜威問:“多多,你住哪兒。”
“百花園。”
“我住玫瑰園,剛好順路。”進入市區了,兩人的話明顯少了,各懷心思。
耿月想,不能讓杜威送自己到樓下,萬一被沈佳夢看到話多,到小區門口找個借口別讓他進去。
提到住處,杜威怕耿月張口就問家里都有什么人,面對她自己還真不想撒謊。
到底在九州住了幾年了,杜威很輕松地就把車開到了耿月熟悉的路段。快開到小區門口時,耿月說:“杜威,我就在這兒下,得到超市買點東西。”
“不請我到你家坐坐。”雖然杜威基本肯定耿月沒有結婚,但他還是想確認下。
“我跟同事合住的,事先沒打招呼帶男賓回去不方便,下次有機會再說。”耿月抓起采訪包推開了車門,嘴上說著謝謝再見。杜威并沒有急著開走,說:“回去后,把QQ登上。”
耿月反身推上車門說:“知道了。”
看見耿月走向超市,杜威才踩了油門,消失在夜色中。
杜威把車停到車庫里,從車里拿了根煙點著了。耿月的出現,讓他猝不及防地被擊中了,作為成年的男人,作為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他知道自己不該有與她繼續交往的念頭。可以預見到,加深交往可能發生什么事情,但他還是忍不住。最后,他將煙頭扔到地上,狠狠地碾碎,他在心底跟自己說“杜威,正常的同學交往,你有什么婆婆媽媽的。”
聽到開門的聲音,姚月萍忙來開門:“小杜,回來啦,朵朵剛睡,輕點。”
杜威換了鞋,輕輕地走了女兒房間里,看到孩子一張一翕的鼻翼,掖了掖被子,關上了燈。
姚月萍倒了杯茶:“小杜,開車呢,少喝點酒,不然的話蕓兒又不放心了,來喝杯水吧。”
“媽,您別忙了,步蕓哪兒去了,又打牌了?”杜威接過岳母遞過來的水,有點不滿地問。
“沒有,我知道你不喜歡她打牌,讓她別去了,今天到小區門口跳舞去了,你回來時沒看見。”女婿今非昔比了,姚月萍老有種女兒駕馭不住他的感覺,所以堅持跟他們來了九州。名義上是幫著帶孩子,實際上也算是幫著女兒看著杜威,家里有個老人鎮著,總歸會安穩點。不過也不是沒效果,幾年來,女婿身邊小媳婦大姑娘的并不少見,但一朵桃花也沒惹過。姚月萍暗自慶幸,覺得自家姑娘的眼光還真不錯,女婿不但能干,還很老成。
“噢,那么多人,沒注意”,杜威端著茶杯往書房走:“媽,你也早點睡吧,別等她了,又不是孩子了。”
“沒事,我再等一會兒。”岳母打開電視機的同時,杜威也打開了電腦。
登上QQ后,杜威就把耿月的號加為好友了,但耿月卻不在線上,于是他又拿起一根煙來。想想這是在家,呆會兒岳母又會大驚小怪地說,熏著孩子了,只好頹然地放了下來。其實杜威只是偶爾抽抽,并未上癮,今天似乎有點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