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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影若堂

  • 子夜香
  • 長痕無痕
  • 10086字
  • 2010-12-20 16:39:02

“九小姐。”犄、左育、葉科三人齊齊地準時出現在幽幻夢的面前。

“都到了,那……”

“嗯,幽小姐似乎把在下給忘了吧。”蕭寒淵笑著走近這四人。

“你怎么來了?”

“什么叫我怎么來了,這次的任務,是要我們兩組共同合作完成的,我這,能不來嘛。”

“任務上的事,你當然要參與,不過,這次的事,純是我個人的事。”

“哦?個人的事?可是,你這個人的事與我們的任務或是有交集的啊。”蕭寒淵嬉皮笑臉地來到幽幻夢身邊,在幽幻夢的肩上搭上一只手臂。

“放心,我能把握,不會兩件事一起辦的。”

“哦,不過,兩件事一起辦也不差啊。”

“蕭組長,這,似乎不妥吧,公私要分明,豈可混于一體齊進。”

“為何不可?于公于私,對山口組,我們都不能留情,都要嚴厲打擊,不是嗎?”

“是,不過,我不喜歡。”

“呵呵,這可不是過家家,怎么可以依著自己喜好來。”

“難道,你就沒有依著自己的興致來嗎?”

“我可沒有,我在局子里做了三年多,該做什么,該怎么做,我很清楚。”

“那好,”幽幻夢嫣然一笑,“那就聽你的。”

“那,開始吧,幽小姐。”

“你先開始。”

“我?為什么?”

“你是前輩嘛,當然要聽你的。”

“不,不,不,你叫來他們,一定是有計劃了,先說說你的計劃,我再談談我的看法。”

“呵,這樣啊,好,我先說,對付山口組,自然是不能再同對付天濁一樣,他們的偽裝太嚴密,根本找不到什么不妥,所以,要先制造。”

“你的意思是,由我們去做,再由我們去查處。”

“是啊。”

“對了,我這還有一條消息,那就是,冥幽與山口組,已經聯盟了。”蕭寒淵已經明顯地感覺出,幽幻夢報說的計劃是臨時另想出來的,雖然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做,不清楚她的想法,但,還是沒有追問下去,反而是把事先調查好了的消息告訴了她。

“嗯?”幽幻夢眼中掠過一絲疑惑,“這個,我會去查,等我做好一切,就會通知你,是時,你就帶人去。”

“嗯,行。不過,冥幽可不好對付啊,他們要是出手,那可是會很麻煩的。”

“他們已經出手了。”幽幻夢說的很平靜,蕭寒淵一鎮,顯然沒有想到,冥幽竟然也那么快就出手了嗎?是不是聽到了什么呢?蕭寒淵沉思著。

犄、左育、葉科三人不由地上前:“九小姐。”

“放心,沒事,還有龍鷗在,冥幽也不能怎樣。”

“但是,赤血,實力還是遠在龍鷗之上啊。”渫絕走在蕭寒淵走過的那條路上一步步地靠近這五人。

幽幻夢定定地看著渫絕,有些吃驚。

“再加上魔鷹吧,這樣可以先牽制住冥幽,行動也更方便,”渫絕略微一頓,“我認識魔鷹的部分人。”

“雪雁,那天,你……”

“那天的事再說,先找到那兩個人吧,那個老頭會同你說的。”

“與他們有關?雪雁,你認識他們的伙伴嗎?”

“不需要認識,有他們那樣特別的,隨便想想就知道。”

“呵呵,”蕭寒淵不甘于被無視,“渫小姐,那你準備怎么做呢?”

“我?這個不需要向蕭警官匯報吧。”

“哦,也是,那,那個影若堂,你們準備怎么樣呢?”

“般若堂,呵,原來蕭警官也聽說過啊。”

“嗯,當然有,怎么了,不行?”

“好了,蕭寒淵,你該是沒有那么空閑的吧,先去忙吧,我們的事,我們會做好的。”

蕭寒淵撇開渫絕,看向幽幻夢:“呵,幽小姐就這么不喜歡我嗎?”

“你怎么想,我管不著。”

“嗯,是,行了,我也該走了,你們也快上課了吧。”

五人看著蕭寒淵笑盈盈地走開。

“小幽,這個人,很厲害。”

“雪雁,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說。”

“從不近的你,為什么會那么關注我和阿欣。”

“錯了,我沒有關注阿欣,只是關照她,至于你嘛,也不需要我怎么的關注,一樣可以掌握你的信息。”

“雪雁。”

“這次的事,需要幫忙的話,就同我說,我家的勢力還是很大的,還可以請動魔鷹來幫忙。”

“雪雁,你有很多事瞞著我。”

“你不也有很多事瞞著阿欣嗎,我們都一樣的。”

“都一樣?”

“是的,都一樣。”

“不,不一樣,有差別。”

“那只是小差別,大方向,還是一樣的。”

“不一樣。”幽幻夢依舊堅持。

“哦?那哪不一樣?”

“你應該很清楚的,雪雁。”

“我不認為有什么差別,小幽,”渫絕往林外看了看,“人都差不多全教室了,我們,也該走了,遲到了可不好。”

幽幻夢低下頭嘆了口氣:“你們三個就先回去吧,具體的事,我再想想,你們先帶些人設法潛入山口組的勢力中去。”

“是,九小姐。”

渫絕等犄、左育、葉科三人走遠后,對幽幻夢說:“你還滿適應的。”

“雪雁,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你應該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了吧。”

“我?你不是已經調查過了嗎?還用我來說?”

“我要呼你的說法。”

“你最初的猜測沒錯,我就是魔鷹里的那個渫絕,小幽,只要沒什么特別的情況,我想,這個身份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幽幻夢低著頭思吟許久:“嗯,雪雁,”她抬起頭,看向遠處的教學樓,“我們也該走了,動作快點或許還可以踩著鈴聲進教室。”

“嗯,好,走吧。”

幽幻夢跑向教室,渫絕輕松地跟在幽幻夢身后帶著深意地看著幽幻夢。

“九小姐,回來了。”

“嗯。”幽幻夢看了一眼身旁的龍鷗,再又看了一眼身后跟著的渫絕。

“九小姐,凌哥回來了,并且,要見你。”

“哦?那他有沒有說過別的什么?”

“沒有。”

幽幻夢看向渫絕,渫絕搖搖手,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我知道了,什么時候?”

“下四點五十。”

“嗯。”

幽幻夢也走向自己的位置,龍鷗就跟在她身后。

幽幻夢坐下后看了一眼同桌的渫絕,卻發現,她正仔細地看著自己的手表,幽幻夢細細地一看,這才發現,渫絕的表上有不少文字。

“小幽,”渫絕突然抬頭,“在千首那邊,出事了。”

幽幻夢的心中掠過一陣緊張:“出事了?是什么事?龍鷗說四哥已經回來了,那,”幽幻夢突然停下,也發現有些不太對,“四哥出去辦事從來沒有這么快回來過的,而且,一回來,他就要找我。”

“他知道你在隱密的事嗎?”

“應該不知道,我沒同他們說,對了,他不知道,為什么一回來就先要找我?”

“你們什么時候見面?”

“下午四點五十。”

“我和你一起去。”

“啊?雪雁。”

“與他一起去的,可是我爸,你別忘了,小幽。”

“是哦。”幽幻夢低下頭,難道,是渫昆侖民,了事了嗎?那,四哥的情況呢?幽幻夢愈發地不安,焦急不已。

她一直,低著頭看著手腕上的手表。

“好了,小幽,你急也沒有用,我都不急,放心,有什么事,還有我可以幫你啊。”幽幻夢移開目光,抬起頭,對上了渫絕關切且又平靜的目光。

“可是,我……”

“沒那多的可是,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那么,就不會有什么問題,把心放寬些,擔心,是沒有用的。”

“雪雁,”幽幻夢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這次的事,會不會同空還有師父有關系?”

“我也不清楚,或許吧,能有那樣實力的。”

“那樣實力?”

“呃,沒什么。”渫絕看向窗外陰翳的天空,右手緊緊地握住了左手手腕上和手表。

或許,她也是,十分地擔心的吧。幽幻夢想著。

在龍鷗的帶領下,幽幻夢與渫絕走到校園一個隱秘的角落,一看到海原凌,幽幻夢就跑了過去。

“四哥。”

“點點,來了,”海原凌目光一頓,“渫絕,你也來了啊。”

“我都已經知道了,能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嗯,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件事需要談。”

“四哥,是什么事?”

“你的事。”

“我?”

“是的,點點,那個沐空流令是你的朋友吧。”

“嗯,怎么了,四哥?”

“我們還沒到千首,就遇到了稻川會的突襲,對方,有三十個忍者。”

“三十個?”

“還好的是,三個忍神沒有出現,要不,我們即使有沐空流令的幫助,也不可能回的來。”

“空?四哥。”

“不過,他受了很重的傷,他說,他是從山口組知道稻川會的這次行動的。”

“他真的在山口組。”

“他們還真是不簡單,能傷了崔叔和孫伯,還能讓我爸受那樣重的傷,稻川會,我會讓他們還債的。”

“雪雁。”

“渫絕,對方的實力很強,同山口組幾乎是不相上下。”

“不管怎樣,他們惹到了我,就得付出代價。”

“沐空流令說,我們可以聯合山口組來對付稻川會。”

“山口組?那可是小幽要對付的目標啊。”

“點點?你要對付山口組?”

“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等到事情都結束了我再同你解釋,可以吧,四哥?”

“嗯,只要你不會出事,都沒關系的。”

“嗯,謝謝,四哥。”

“謝我做什么,關心你的,可不止我一個啊。”

渫絕看著這兩人,露出了一下午都沒出現過的微笑:“好了,我們就先聽沐空流令的,與山口組合作,在對付稻川會的同時,還可以探探山口組的情況,這樣,小幽的行動,也可以更有勝算,凌,你的意思,是由小幽同她的朋友沐空流令一起去山口組吧。”

“是的,雖然會有危險,但我想,沐空流令與他身后的那個人應該會盡全力保護好她的。”

“他身后的那個人?四哥,你見過那個人了嗎?”

“沒有,但我知道,那個人,很強。”

“四哥,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去。”

“先不要急,那小子傷得不輕呢。”

“空,他怎么樣了?”

“也沒什么大事,休養幾天就能好。”

“哦,那就好。”

“那到時候,時機到了,我就再來找你們。”

“對了,四哥,你們去千首做什么?還要再去嗎?”

“放心,那個事先放放沒事的,點點,我們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老是要我們擔心。”

“我?我哪有。”

“還說沒有,就你不知道怎么照顧自己,老是要我們擔心。”

“什么呀,我才沒那么多事呢。”幽幻夢依舊不服氣,再次反駁。

“好了,你們。凌,你都這么大了,這么點小事還同小幽爭。”

“呵,點點這孩子啊,就是這樣,自然我們也都這樣了咯。”

“一群長不大的孩子。”

“呵呵,這樣的生活才有樂趣呀,我們做這個的,也不能一直走到底啊。其實,點點這樣,挺好,真的,挺好。”

“怎么,想退隱了?”

“不,我不能,手下的兄弟與拼到今天,都不容易,他們不讓我走,我又怎能離開,更何況,同時也是最重要的,她的事,我還沒查清楚。”

“她?是芷鏡?我可一直感覺你已經把小幽當成她了。”

“是啊,申兒也不小了,知道怎么照顧自己,知道該怎么生活,也就點點瞠是個孩子,就跟她一樣。”

“芷鏡的死,你的看法,是道上的人做的。”

“是,所以,我才會盡全力創起海原幫,并一天天地壯大實力,為和,就是找到那一幫人。”

“凌,其實……算了,下次,再說吧。”

“嗯?”雖然有些疑惑,但,海原凌仍然將這一點小問題拋在一邊不顧,“點點,我們回頭再聯系,還有,不要離開龍鷗或是渫絕太遠,不論什么情況,她們中,必須有一人在身邊,”他轉向渫絕,“渫絕,點點就麻煩你多照顧了,”再又轉向龍鷗,“龍鷗。”

“凌哥放心,龍鷗一定保護好九小姐。”

“嗯,”海原凌點點頭,“現在這段時間可能會危險些。”

“放心吧,我和龍鷗兩個人都在,不會有事的。”

“四哥,你不用擔心,真的。”

海原凌溫和地微笑著看著幽幻夢:“好了,你自己也要小心,我要先走了,還有不少事要做呢。”

“走?你走得了嗎?”一股殺氣驟起。

“赤血?”

“你又來了。”

赤血冷冷地看了一眼相繼說話的渫絕與龍鷗:“是,這次要殺的,可不只有那個女生,還有你們的凌老大。”

“休想。”龍鷗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就憑你嗎,龍鷗?”

“當然不,還有我呢。”

“哦?就算加上你,也未必能贏過我的吧。”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九小姐。”“點點。”“小幽。”

龍鷗拉住一直往前走的幽幻夢,幽幻夢回過頭,對她一笑,再回過頭去:“你就是那個冥幽的赤血吧。”

“哼。”赤血冷冷地一聲,手中的兩個手掌長的雙面小刃在枯枝群下,似就是它,帶領著冬季一點點的臨近。

“你會來這里找四哥,定是有人知會與你,是與不是?”

赤血看著幽幻夢:“是,又如何。”

“那個人,在海原,還有不小的地位,可是對?”

赤血眼中的寒氣逐漸濃烈,龍鷗不由地抓緊了握在手中的幽幻夢的手,渫絕也緊握著雙拳,海原凌雙手背在身后,摸上了腰后的槍,只有幽幻夢,還沒有察覺出氣氛的變化,她淡然一笑:“那個人,應該就是靖……”

“你的話很多。”

“怎么?我不過才說了個姓而已,你便著急了嗎?這么急著打斷我的話。”

“呵呵,”赤血一陣冷笑,“我只是沒想到你會懷疑到那個人。”

“怎么個沒想到法?是想不到我能夠發現呢,還是想不到我會懷疑到這個人?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你要說的,不過是那個叫靖巔的海原洪罷了,這有什么好想不到的。”

“可是,在海原幫,姓靖的,同時地位又不低的,應該還有兩個人才是。”

海原凌、渫絕、龍鷗、赤血四人都略有一頓,原以為幽幻夢什么都不知道,全然沒有想到,她,其實一直默默地關注著身邊的人。

“那,你想說的,是哪能一個?”

“你是在問我嗎?”幽幻夢嬉笑著問赤血。

赤血皺起雙眉:“哼,就你這么個小丫頭,也敢這么與我說話。”手中一空,雙面小刃已是直直地飛向幽幻夢。

龍鷗沖到幽幻夢面前,一把藍色的彎月型匕首對上了赤血的雙面小刃,渫絕手持一支一節手臂長的雙頭紫箭也加入了戰斗。

“老頭,還不出來幫忙。”幽幻夢身后的林中走出一個人來,鐘司:“呵,小丫頭,擔心朋友啊,沒事沒事,放心,我一定會趕在她們被那個女孩殺死前出手的。”

“我是要你在她們受傷前出手。”

“哦?你不相信她們的實力嗎?”

“實力再強也會有失誤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事。”

“那你就不擔心我會出事嗎?”

“你的實力,可不在師父之下,哪那么容易失誤,師父他可是一定能解決這個赤血的,你,就更容易了。”

“哦?那好吧,那,你是要我打退她,還是捉住她,亦或是,殺了他?”

“抓住。”

“嗯,行。”

鐘司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銀白色的長滿小刺的長鞭,長鞭如一條銀龍繞開渫絕與龍鷗朝赤血飛去,在銀龍的周邊包圍著一個強大的氣場,將渫絕、龍鷗兩人排開,也將赤血逼得后退了好幾十步。鐘司手順時針轉了個30°,銀龍便纏上了赤血的腰,再逆時針轉了個45°,銀龍又緊緊卷住赤血的握著雙面小刃的手腕,赤血咬緊了牙,手腕上,已經流出細細的血流,并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枯黃的伏草上,腰上的衣服也已經染上了那淡淡的紅,新鮮的腥味彌漫在樹林的這一角落。

緊握的手,并沒有松開,也沒有掙扎,赤血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五人。

“行了,小丫頭,問你的問題吧。”鐘司悠閑地靠著一棵樹站著,但纏著赤血的銀龍卻是卷地更緊了。

幽幻夢退到一邊去:“雪雁,你來問吧。”

“對了,你們不用把她帶回去嗎?”

“帶回去?帶回去有用嗎?她,在赤光眼中,也不過是顆棋子罷了,待得知了想要的,便可以放她回去了。”

鐘司看著海原凌:“但是,我可聽說,這個女人,已經軟禁了赤光,控制了整個冥幽了啊。”

“呵,誰知道呢,這個女人,可真是和赤光一樣,很有野心,也不愧是赤光一手帶大的孩子啊,不是父女,更勝父女。”

“哼。”赤血的聲音冷冷傳來。

幽幻夢走上前:“你怎么看起來,很討厭赤光啊。”

“這又與你何干。”赤血還是那樣冷冷地回一句,轉過頭去,不再看這些。

“這個,是與我沒有關系,但是,有野心的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總有一天,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侵害他人的,既然這樣,我就要管管了。”

“人,總是貪婪的,因此,才是人。”赤血轉過頭來看著幽幻夢,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是啊,而且,要對付敵人之前,必會先對付掉盟友,所以,你一出手,就先對赤光下手,對不對?”

“是又怎樣,你們阻攔不了我,任何人都不能,只有我才會是最后的贏家。”

“就算,最后,你得到了全天下,那又能如何?有什么意義嗎?”

“意義?呵,意義很重要嗎?對我來說,什么意義,什么理由,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有意思。”鐘司也走近赤血,手中的銀龍,卻沒有松下來,依舊死死地咬住赤血,讓她分毫不得動彈。

“哼。”赤血別過臉去根本不看鐘司一下。

“怎么?不久前,你不還十分狠地瞪著我們嗎,怎么,現在,連看都不看一眼了?”

“不用你管。”

“大師伯,別捉弄她了,”沐空流令走近鐘司,“那邊的事,大家都辦好了。”

“空?”

“呵,辦好了,那好,你們還真快啊,那么多人都給解決了。”

“老頭,到底怎么回事?”幽幻夢緊盯著怎么看都是計劃人的鐘司。

“哈哈哈,小子,帶這個小丫頭去見你師父吧,”鐘司再轉向幽幻夢,“小丫頭,你師父會告訴你的,聽完后,記得告訴我怎么處置這個人。”鐘司抖一抖手中的銀鞭,赤血強忍住劇烈地疼痛狠狠地瞪著鐘司。

鐘司突然注意到,這里,還有三個人,一陣爽朗地笑聲過后:“你們若是有興趣,就一起去看看吧。”

沐空流令轉身就走,幽幻夢急忙跟上他,龍鷗很自然地跟在幽幻夢身后,海原凌與渫絕相視一下,然后,也追上了幽幻夢等人。

鐘司看著他們遠去,待到所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視線中后,回過頭對著身旁的赤血說:“你不想知道,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什么嗎?”

“哼。”赤血依舊冷冷地別過臉去。

鐘司也不惱,反倒樂呵呵地笑著,手中銀鞭一拉:“走,去冥幽總幫看看吧。”

赤血皮中閃過一絲疑惑,旋即又回復平靜。

一行五人走出校園,遠離了這繁華地都市,來到一個偏遠地山邊,坐上一輛較為普通的越野式跑車,沐空流令把車開得飛快,走的都是隱秘的邊路,一路上,沒有看見任何一輛其它的車,風塵中,眼前的風景一瞬而逝。

海原凌坐在副駕駛座上,剩下三個女孩坐在后座上,一路過來,誰都沒有說話,沉寂的氣氛十分壓抑。

開了近三個小時,沐空流令終于將車停在了路邊,邊上就是山林,他率先走入那雖已枯落但仍有一人高的草木中去。

幽幻夢緊緊地跟著沐空流令,再是龍鷗,海原凌遲疑了一下,本準備跟上的渫絕發覺了他的停頓,也停下來回過頭來看他。

“沒事。”海原凌便走上前去跟上龍鷗,渫絕站在原地看了一下這四人好久,也起步跟了上去。

一座陵墓出現在大家面前,暮色早已降臨,眾人站在這座陵墓前,四周一片空寂,只有風過的呼聲,腳下,是一地的草葉,龍鷗和渫絕發現,腳下的草葉上,還有點點血跡,還是新鮮的,反射著空中那一點點的微弱的光。

血的氣息,很清新。

幽幻夢仰起頭看看天,天空中出現了在都市中根本看不到的星星,雖然,是稀稀落落的。

沐空流令沒有動,海原凌一直盯著他,沐空流令一笑:“凌老大就這么不放心我嗎?”

“那又怎樣?”

“呵,不怎樣。”

“空,這里是,什么地方?”

沐空流令轉過身來:“不記得了嗎,幻?”

“記得,什么?”

“堂中眾人中,誰與墓有關。”

“啊,是七師叔,這就是那個墓嗎?可是,空,為什么要帶我們來這里?”

“師父也在。”

“師父?他在這兒,那,我們來這兒,是為了?”

“再有一會兒,他們就該快開門了吧,等著就好。”

“我去附近逛逛。”渫絕扔下一句話就走。

“要小心,這附近的狼群不同于別處。”

“嗯。”渫絕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石墓門開,沒有震動,沒有聲響。

“走吧。”沐空流令抬腳就走。

“等一下,雪雁她還沒有回來。”幽幻夢跑到沐空流令面前攔下他。

“我們的時間,很緊,幻,任何一小點的時間,都會發生一些大事。她,就只能先不顧了,再者說,憑她的身手,也不會有什么事。”

沐空流令走進了更深的黑暗之中,幽幻夢看看渫絕走的那個方向。

“行了,走吧,再不走,連我們也到不了那個我們需要去的地方了。”海原凌上前拍拍她的肩。

“嗯,”幽幻夢點一點頭,轉向龍鷗,“你去找找她吧,龍鷗。”

“九小姐。”

“這邊不會有事的。”

“是,龍鷗這便去。”

幽幻夢一直等到龍鷗的身影看不見了,才走進那深深的墓室中。

兩人一直沿著冗長的通道往前走,約摸過了十幾分鐘,前方才有了一點微弱的交亮出現。

幽幻夢停下來看了一會兒,又抬腳前去,海原凌只是不遠不近地跟著,什么話也不說,就看著幽幻夢行動,做決斷。

沐空流令手持燭燈靜立在叉口處等候,待得這兩人出現,便又轉身走去,步入了其中一個小道。

墓室中沒有風,燭火靜靜地穩立著,沒有波動,墓道的四周都是厚實的石墻,銜接的緊密無隙,也沒有滴水的聲音。

靜謐的墓中,只有他們三人的腳步聲,靜謐的月下,奔走帶著枝葉搖顫的聲音。

渫絕一人靜立在崖頭,淺淺地月光均勻的揮灑在崖間,與那清清地白色朦朧形成了別樣的和諧。

在通道的盡頭,是一池廣闊的泛著墨綠色熒光的水。

站在池邊,一股無形的壓力穿梭在空氣中。

“這里……”

“這水毒性很強,要小心。”

“空,那,我們要怎么過去呢?”

“很快了。”

沐空流令一直望著看不見的對岸,目光掠過埋藏著白骨的池水,捕捉到一只緩緩而飄來的小舟,一只無人掌架的自行前行的小舟,海原凌看著,露出一個微笑,徑自走開去。

小舟行到岸邊,沐空流令來到小舟邊:“走吧。”

幽幻夢跟著他上了小舟,回頭,卻不見了海原凌的身影。

“四哥?”幽幻夢匆匆走到小舟邊要上岸去,被沐空流令一把拉住:“過了這池就到了先過去吧,我會再回來尋他。”

“空。”幽幻夢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沐空流令。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幽幻夢帶著疑惑坐下,小舟泛離了這岸,向著對面的那岸行去。

對岸壁上盞盞青燈長明,照得這個虛空的世界明一塊,暗一塊,空洞的寂寥縈繞。

上了岸,沐空流令在面前的石壁上用手指畫上一幅簡圖,石壁開。

“進去吧,一直往前走,盡頭有個往下走的梯洞,從那兒下去,師父在里面,我去找海原凌。”

“空,”沐空流令停下腳步,“你……”

“進去吧,一切,就都明白了。”

沐空流令接著離去的腳步,幽幻夢退著步入石壁中的那個世界。

“師父。”

“到了?來,這幾位,便是你二師伯,四師伯,五師伯,七師叔。”

“師父,那,三師伯呢?”

“呵呵,他啊,我們還沒找到他呢。”

官思一笑:“那酒鬼,一向這樣,找不著人,等那三箱好酒到了,他自然就會出現,放心,明天下午一定到。”

尹枝人斜倚在壁邊:“最難找的該是鐘老大吧,怎么?這十三年未見,換了人了?”

司馬上幕一斥鼻:“就他那樣兒,再喝下去,可就找不到人了。”

官思搭上一只手在司馬上幕肩上:“行了,憑你的醫術還救不回來啊。”

“好了,你們別吵了,老七可是喜靜的,再吵,他可要趕人了。”

“師父。”

“現在,我們要談的,是山口組,老七,別在邊上呆著了。”

“不了,你說就可以,我就在這兒就行,太熱鬧的,我不喜歡,我也不適應在人多的地方。”

“那,好,”周天成看著幽幻夢,“小幽,我聽說,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對付山口組。”

“是的,師父,我聽手下說,你與空去了山口組。”

“是,我們去見了山口組的老大,村田上松,他的真實身份,是婁童能。”

“婁童能?是那二十七年前破產的佳成公司老總的獨子嗎?”

“是,呵呵,你還是聽說過二十七年前的事啊。”

“好了,老六,說事。”官思走到幽幻夢身旁來。

“他后來入贅了村田,并且,在六年前接手了山口組,我們這次,就是去見見他,這個人的心,可比村田回一野多了,也很有頭腦,同時,他,參與了八年前的那件事。”

“那件事?哪件事?”

“芷鏡。”

“果然是道上的人做的嗎?”

“那倒不全是你們想的那樣,”司馬上幕有些漠落的說,“是我連累了他們,那個時候,我同那兩個孩子的母親尤微是好朋友,那些人那時,是沖著我來的,與我對付不過,便動了邪念,要將我的朋友一個一個除去,”司馬上幕長嘆一口氣,頓了一頓,“他們唯一不知的,是同在堂中的眾位,最近,他,開始對他的朋友的親友們出手,也該整治他了,否則,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害,所以。”

“所以,我和令兒就去找村田上松,告訴他,你四師伯、五師伯是他最要好的朋友,要對付小幕,就要先對付這兩人。”周天成接上司馬上幕的話。

“所以,他很快就會來接觸四師伯與五師伯,而我們要做的,則是防備好。”

“是,但,在三周前,山口組與稻川會的矛盾不斷激化,他還是會先對付掉稻川會再來理會小幕的事的,我們要加激他們的矛盾……”

“再借勢出手。”

“對,就是這樣。”

“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

“二師伯與那個村田上松有什么矛盾?為什么會鬧成這樣?”

“呵,我和他啊,”周天成沒有再說話,林有獨自走開,大家都看市場說話的司馬上幕,“那是在我們剛相遇的時候,那時,我和村田上松已經認識了四年多了,還有,一個,叫洪蘢的女孩,我和村田上松以及洪蘢都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我還是沒有把堂中的人介紹給他們認識,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我與老七熟識,但,還是一個偶然,洪蘢認識了他,并且,也喜歡上了他,與此同時,村田上松,正在追洪蘢,只不過,洪蘢,也只是把他當作朋友了而已。在那三個月后,村田上松知道了洪蘢喜歡老七的事,他便邀我同去對付老七,要老七離開洪蘢,當時,我還不知道那個林有就是老七,只以為是一個同名之人,就同村田上松一起去了,當然,后面的,大家都可以想到的,最后,洪蘢死了,村田上松還是沒有知道我與老七的關系,他也不明白我為什么不出手幫他,還有,洪蘢,他,就把所有一切罪責,都放在了我和老七這,主要還是更怪我些。”

“那,七師叔,是不是就在那以后,住進這墓中的呢?”

“不是,他可沒那么怕事,”官思看看林有走去的方向,“他會住進這墓中,是為了等一個人。”

“等一個人?”

“是啊,”尹枝人走到幽幻夢面前,“那可是一個很帥的小伙子喲。”

“嗯?那應該是對七師叔來說很重要的人吧,那,他們又是什么關系呢?”

尹枝人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反應,甚覺無趣,官思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好了,她可是對小令那小子都沒感覺的,呵呵,先算了吧。”

尹枝人裝作不屑地別過臉去:“我就不信了,我想,等她再長大些了,該是就不會這樣了。”

“那可未必,現在的孩子可都是很早熟呢,所以,十五歲,已經不小了,初中就戀愛的可是大有人在。”

“嗯,”尹枝人低下頭,“是啊,小學都有不少對呢,”忽然地,又抬起頭,“她一定是個特例,所以,懂得特別遲。”

“嘁,少在那無根據的亂推測。”

“哼,怎么看,她都還是小孩嘛,哪有一點成熟的樣子啊。”

尹枝人與官思還在爭吵著,周天成來到幽幻夢身旁:“令兒的妹妹,沐月流星,也是死在那個村田上松手里。”

“不是說,是病死的嗎?”

“沒那么簡單。”

“那個人,到底是樣的人?為什么,他會做出這些事?”

“他,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好對付啊,小幽,你要小心些。”

“是。”

“當初,創這影若堂,可就是為了那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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