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羽扇綸巾的白面書生,柳夏慧更欣賞那天在靖王府前看到的美男子,他是如煙口中那個好勇斗狠、冷酷無情的風流皇子宇文遠嗎?
“不管什么二皇子、三皇子了,我們去花園走走吧。”柳夏慧拉著浮想聯翩的如煙就往門外走。
可是柳夏慧和如煙前腳剛跨出閨房的門檻,宰相老爸顧淵已經繃著臉等在門口了。
“新顏,你要爹爹說多少遍才肯聽呢?”顧淵花白的胡須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人死不能復生,志太子已經過世,你就不要再惦念他了,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縱然你和志太子是青梅竹馬,但是也應該有所避諱,不要老是到志太子墓前祭拜,免得有損自己的清譽!”
奇了怪了,怎么宰相老爸的說法和如煙小丫頭的話不一樣?她不是故世太子未過門的太子妃嗎?那個男子還質問自己為什么不顧和志太子的海誓山盟出外溜達呢?怎么宰相老爸卻說她是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
“爹爹,女兒和太子不是有婚約在先的嗎?女兒不大明白爹爹的話。”不是柳夏慧裝糊涂,而是她實在搞不懂這些古人錯綜復雜的思維方式。
“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志太子和你既無媒妁之言,又無父母之命,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話,怎么可以當真?”顧淵聽到柳夏慧冥頑不化的回答,不由厲聲說道。
柳夏慧回過頭看如煙,見如煙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和宰相老爸作對,于是她只好識時務地垂下了頭。“爹爹教訓得是,女兒以后再也不去祭拜志太子了。”
顧淵顯然沒料到她會答應得這么爽快,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瞪大了混濁的老眼在她臉上來回打量了幾下,見并無異樣,這才咳嗽一聲,舒緩了緊繃的面色。
“你能這樣想為父就放心了。”顧淵到這時才說明自己出現的閨房門口的意圖,“今日不要出門了,一會兒二皇子和三皇子要來宰相府做客呢!顧氏一門的興衰榮辱就全在你身上了。”
二皇子和三皇子?這么快就可以見到如煙口中的美男子了?柳夏慧樂得差點得意忘形,高呼萬歲,她捂著突突亂跳的心臟趕緊掩飾性地低下頭去,不讓宰相老爸和如煙有機會看到她發花癡的樣子。
“女兒謹遵爹爹吩咐。”柳夏慧順從地說,哈哈,穿越旅游還是比較刺激的,看看,這么快就有美男送上門了。
“如煙,你好好服侍小姐,不得有誤!”唯恐自己女兒和往常一樣陽奉陰違,顧淵提醒丫鬟如煙。
“是,相爺!”如煙點頭如倒蒜。
顧淵這才放心離開柳夏慧的閨房。
柳夏慧目送顧淵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立即不顧形象地轉身抱住了如煙。“如煙,你快把化妝……梳妝盒準備好,我要好好打扮一下,免得跌了我相府千金的身價。”
如煙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兩眼放光的小姐,嘴上雖然應著,心里卻犯起了嘀咕,前些日子小姐還為了志太子尋死覓活的,怎么現在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想要梳妝打扮了?不過只要小姐過得開心,她也就高興了。
主仆倆于是歡歡喜喜地重新回房梳妝打扮,如煙取來一個雕花描金的黃楊木紅漆盒子,里面裝了古色古香的梳子、簪子已經珠釵頭花等等東西,樣樣做工精致,就是看上去紅紅綠綠的,有些俗氣!
柳夏慧望著盒子里的化妝用品,傻了眼,這些東西只適合做古董,弄在自己頭上,整一個出土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