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六章庇佑禁制
那鎮守在宮殿八方的人中,其中兩名明顯為首的年輕人在創世小隊踏入這片空間的幾乎同一瞬間睜開了眼:“誰?”
“送快遞的。”飛雪淡淡的說道,一抬手,手中的暗藍重劍中飛出了無數小劍。小劍浮在空中薄如蟬翼,在周圍無數鑲在空間壁壘上星辰般繁密的夜明珠光芒下反射著淡淡的寒光,凌厲的刺眼。
“看來外面那些小家伙最近安逸日子過多了啊,竟然連敵人摸滅世族的寶庫都不知道。你們是什么人?我們滅世族可不像獸族聯盟那么松散而不穩定,我們的族人都是絕對忠誠于族群的勇士,撤掉你們的偽裝,異族。”其中一名青色長袍的年輕人站起身來,冷笑:“你們身上的滅世之魂氣息會讓我覺得很惡心。”
“既然都惡心了,那就惡心到底吧。”暗夜語氣淡漠平靜,似乎只是過來喝杯茶。他是隊長自然第一個開口,飛雪自覺的把這份權力讓給了他,只有領導者才能第一個說話,很顯然那兩名神皇中,是以那位青色長袍的年輕人為首的。
“喂我們可是敵人耶,我放著敵人不惡心干嘛非要惡心自己?你千萬不要對我的淑女風度抱有太高的期望,我這個人風度的最大特點就是沒風度。”飛雪聳肩,很快接上哥哥的話,“那什么,中階神皇是吧?來來來過過手。”
另一名玄色作戰服的年輕人站起身握拳,周身魂力激蕩,他咬牙冷笑:“兩個小神王而已,希望你們等一下還能笑得出來。”
“咦?剛才我笑了嗎?!”飛雪一臉驚訝反問。
“……”他說的笑是指囂張的意思……
從說話的順序來看,很明顯能看出這幾人的地位。很顯然那名玄色作戰服的年輕人比青色長袍的年輕人低了一頭,而創世小隊這邊,暗夜和飛雪這兩人的地位幾乎是一樣的。
愛蝶隱身虛空,她知道那個玄色作戰服的年輕人是剛晉入神皇境界不久的,而那個青色長袍的年輕人則是神皇中階。
封印對于滅世族而言不但是束縛,同時也是一層保護,因此對于防御方面滅世族著實松懈了,他們怎么想得到世界上其實還有那樣高貴如神明的存在,能夠無視一切規則,甚至連規則都要被其操縱呢?
更何況誰能想到這樣的存在竟然會插手兩族的戰爭,并且還是站在創世族那一邊的。
“神皇怎么了,又不是沒叫過板。”白鈴冷冷撇過去一眼,然后鎮靜的在旁邊開始打印結布禁制,她這個禁制宗師來這里可不是當看戲的觀眾。
布置的禁制有兩個作用。一是為了可以隨時提供給一幫神經病保護,要知道創世小隊所有神經病身上都在進寶庫之前身上被白鈴布置了識別禁制,通過這層識別禁制,他們可以暢通無阻的躲到這個庇佑禁制的范圍內休息避難,而敵對的滅世之魂除非白鈴允許,否則一旦靠近庇護范圍都會被無數攻擊防御幻術禁制排斥在外,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被轟成重傷甚至是轟殺至渣。
這么保險的措施并不是對神經病們沒信心,蒼翠和思思當然可以全身而退,畢竟他們是曾在兩族的戰場上活下來的創世之魂,實戰經驗豐富無比,但要知道青璉刃秦只是一群新鮮出爐的主神,并沒有多少真正面對強敵生死廝殺的經驗……甚至這是他們第一次敵對神王。
二是為了防止對手逃跑,她在封鎖空間,這樣敵方對于空間法則感悟與掌控程度的優勢就消弭殆盡,要知道世界上可是有瞬移這種能力和空間傳送陣和空間通道這種東西的,鬼知道這群人有沒什么底牌逃跑,到時候他們可就失去了在暗處的優勢,當滅世族全族都嚴肅起來抓他們的時候,即便有拉斐爾的欺騙他們也只能狼狽的躲回創世領域里。
“天才們,是展現你們光輝的時候了。”布置好了庇佑禁制與空間封鎖,白鈴轉過身來,她輕聲說著,但聲音響徹在創世小隊每一個人耳朵里:“用你們的戰績告訴我,你們是天才還是廢物?”
煽動人心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身為禁制宗師的白鈴最為拿手,短短兩句話,就讓一幫神經病的滿腔熱血都被煽動得沸騰起來。
“上!”
“神王而已!怕個屁!”
“殺啊!”
一幫神經病喊打喊殺的朝其他六名神王沖去,而那六名神王也察覺了敵人的到來,即刻拿出武器進入了戰斗狀態。
有修為差一點就能突破神王的主神極限,實力已經可以對抗神王的沙鷹坐騎作為底牌,加上這邊的庇佑禁制,相信也不會損傷太重,白鈴心想。
暗夜飛雪牽著手,和兩名滅世所屬神皇都沒動,靜靜地對峙著,好似周圍一瞬間喧騰起來的戰場與他們無關——這是氣勢的比拼。
比氣勢他們怕個毛啊?!雙方都如是想著,滅世所屬兩神皇的信心來自于修為,而暗夜飛雪的信心來自于源念與傳承記憶,以及他們體內的本源珠。
體內魂力充盈,招式隨時都要發出,本源珠之內源力沸騰,等待著外面魂力友軍的枯竭再度補充上去,以一種掌控一切的威凌姿態將一切擋在前面的東西……碾得粉碎!
雙方對峙著,秘法秘紋在指尖,在武器上流轉,蓄勢待發。
兩名神皇根本沒拿出武器,對付兩個神王小輩還需要用到武器,這是被他們看做恥辱的事。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兩名神皇雖然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但面對著眼前兩個因為忽略禁制與幻術禁制而根本看不清摸樣的敵人,心中徒然升起了某種寒意,冰寒徹骨。
他們下意識的開始準備武器。
這本該是一場不公平的對峙,但在種種條件下,這場氣勢的比拼被拉成了平局。
愛蝶沉默著隱身虛空中觀看,這一戰她無能為力,她的強大僅限于面對自己人與不破壞平衡的前提下,而對于這樣的比拼,她無能為力,甚至連幫他們逃跑都做不到,只能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冷眼看著最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