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砰！”

“混蛋！”

洛景天的左臉一陣扭曲變形，頭和身體被彈出米多距離，借著慣性一個旋轉，重重地撲向大理石茶幾，桌上的果盤酒瓶嘩啦啦滾到了

地上。

藍驥收起了右拳，沖到倒地的洛景天身邊，揪起他的脖領，眼睛里燃著熊熊火焰。

“洛景天，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隨后抬起右手，又是一記重拳。

洛景天的腦袋像皮球一樣彈了一彈，他一陣暈眩，嘴里感覺到一股腥甜。他喘著粗氣，支起身體，啐在地上一口血水。

他抬起右手擦了擦嘴角，對著藍驥，勾起一抹冷笑，

“哼，藍驥，你他媽的有什么資格打我？”

冷不防，洛景天的拳頭擊向藍驥的臉頰，他頓時眼冒金星，身體嗖地彈了出去。

“她他媽的等了你兩年，等了你兩年！是誰傷了她的心？她傷心的時候，你干什么去了？你有沒有在乎過她！你現在知道為她做主了，

你他媽的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洛景天像頭發怒的獅子，嗖地撲向倒地的藍驥。藍驥抬腿，朝著景天的肚子飛起一腳。

“啊！”

景天吃疼地滾在地上，面上的五官扭曲到一處。藍驥已經起身撲向他。

“我沒資格？我是沒資格！可你干得這也叫人事？你他媽的差點毀了她！”他揪著景天的衣領，提起他的頭，雙眼噴著火。

“你差點毀了她！”

洛景天喘著氣，血紅的雙眼里有晶瑩的液體溢了出來，

“默默......”他低聲喃喃著。

“砰”

又是一記右勾拳。

“啪”

“啊！”

“砰”

......

混亂的包廂在一陣叮叮咣咣砰砰噠噠之后，終于恢復了平靜。

屋頂的球形彩燈旋轉著，五彩的燈光流轉過狼藉的地面，照著地板上兩個爛泥一樣的人。

安靜的包廂，只聽得到兩個人重重地呼吸聲。

許久，洛景天動了動，

“藍驥。”

“......”

“我知道......我錯了。”

“......我也是。”

“以后你......替我好好照顧她。”

“我替不了你。”

“拜托了。”

......

今年的春天，BJ很少下雨，風卷著沙塵，瘋狂地撕扯著路人。

默默起床后，頭疼得厲害，嗓子像著了火一樣，灼燒干燥得幾乎要冒煙了。

床頭放了兩臺加濕器，粉色的花朵形狀，咕嚕咕嚕地噴著水霧。

默默仍然覺得空氣干得厲害，每一次呼出的水汽都瞬間蒸發了。她起身去倒水。剛喝了一口，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她咳了很久，喉嚨鉆心的疼，臉憋得通紅，心肝脾肺都要咳出來了。她端著水杯，倒在沙發上喘著氣。

昨天洛景天那席話，還回響在耳邊。

他說：他沒有，他做不到......

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告訴她，他們沒有......

她看著他那個樣子，她竟然恨不起來。或許她一直都沒有恨過，她只是在逃避,只是不敢也不想去面對那個事實。她是個懦弱的人。

可是，他現在告訴她這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