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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約定了時候，陳圓圓也就告辭了，出得門，便領著小蝶一徑轉了回去。

這一天，薄暮剛落，那鄒樞才過來，小坐片時，圓圓便跟他說了馬湘蘭的事兒。

“也算為難她，一輩子，就為了王大人。”鄒樞笑言。

陳圓圓故作無知，問，“你倒是清楚人家的帳，跟我講講吧。”

鄒樞頓了頓，倒也無奈，“據說，馬湘蘭曾經跟王大人相熟過一陣子，幾十年前的事兒了。”

“什么叫相熟？”

“額，這個，”鄒樞瞄了陳圓圓一眼，知道她故意的，也就故意調侃說，“相熟就是你跟我這樣兒的。”

“胡說。湘蘭姐姐一應使費都是自個兒賺的，哪里像我呀。”

“我胡說，反正就是倆人關系很好，不過后來，也不知怎么回事兒，好著好著就耗上了。”鄒樞言說，“那王大人，可能也不是無情，只是這馬湘蘭才情太高，真要娶回家里，王大人怕自己現了原形嚇壞了這位才女，這么磨嘰磨嘰著，還能保持自己的美好形象。”

“這是王大人自己說的？”陳圓圓問。

鄒樞一看說漏了嘴，只得掩飾道，“想多了吧你，王大人怎么可能自己揭自己的短呢，這是我們研究考證出來的。”

“無聊。”陳圓圓笑說。

“你看，你讓我說，說了你又說我，算了。”

圓圓端起茶杯，順著遞過去，淺淺一笑，“好了，喝茶吧。”

“柳如是，你可見過？”

鄒樞聽到柳如是的名字，剛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水，“撲哧”就噴了出來。

“怎么這么大反應啊？沒事兒吧你？”陳圓圓倒是一驚。

“圓圓，你從哪兒聽得這個女人名字的？”

“我在湘蘭姐姐那兒，遇到一個叫董小宛的姐妹，她跟我說的呢。”陳圓圓一臉無辜的說。

“你馬湘蘭那邊的事兒幫幫忙也就行了，至于董小宛，柳如是這些人，最好少來往。”鄒樞說的有些嚴肅。

“為什么？每天悶著很無聊啊。”

鄒樞一把攬過她，跟哄孩子似的輕輕抱著圓圓，語重心長的說，“圓圓，我不會讓你一直住在這里的，終歸是要你嫁進來，所以有些人，你盡量別跟她們走的太近了，不好，嗯？”

圓圓點頭，“好，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想法，反正這輩子圓圓跟了你，你說什么我都聽。”

此后，陳圓圓就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什么了，自己心下也多少有了些計較，漸漸明白，男人們，便是寵自己，那也是有限度的，終究不能由著自己的喜好隨意處事，女人，一定要乖乖的。

日子像漂浮的云彩一般，剛剛看到，一不留神，就滑過去了，不知覺過了好幾天，這一日，大早上，鄒樞前腳剛出門，便有人來拍門。

“小蝶，你去看看，怎么又轉回來了？”

不多時，小蝶帶了一個人進來，卻原來是方菲。

“是你呀，怎么要來也不先打聲招呼，小蝶，快去沏杯茶來。”陳圓圓好些日子沒見過方菲了，心里說不出的高興。

方菲卻冷冷的，并不怎么看陳圓圓，“今天我過來......”

陳圓圓看她說話一副吞吞吐吐的猶豫樣子，好像有什么緊要的事兒，便示意小蝶先退出去。

兩個人都不說什么，圓圓只看著方菲，等著她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