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卻說陳圓圓出了秦府，辭別駱丹，自回古月樓，行至半路，忽聽有喧嘩聲，一時好奇，揭起簾布，望向街市。

不遠處，三乘蓮花小轎，引得路人圍觀，圓圓心下好奇，轎內坐的何人，惹出如此動靜。

“那是迷樓的姑娘，楊媽媽帶著去廟里上香，有個叫顧媚的，裙下之臣無數，好多男人為她爭風吃醋，還有打起來的呢。走，快看看去。”陳圓圓聽到了只言片語，哦，原來是迷樓，正想放下轎簾，耐不住好奇又多看了兩眼，正巧打頭一頂轎子，簾幔輕飄，里面的女子也剛好向外望，撞上了圓圓的目光。

那女子年約二八，眼神慵懶嬌媚中透著三分戲謔，容貌確實極美。圓圓看她打量自己，低頭落了簾子。

回到古月樓，圓圓卸了妝，這才轉回二樓，去見王媽媽。

來至門首，正要敲門，卻聽得里面有聲音，她想自己也沒有要緊事兒，便先離開了二樓，下了內堂。不一時，圓圓看到二樓下來的，正是今日見到的那位轎子里的姑娘。那女子斜斜打量了陳圓圓一眼，隨即出了古月樓。

陳圓圓疑惑，迷樓的女子到我們古月樓來做什么。忽然來了一個伙計，“姑娘，王媽媽叫你。”

“好，我這就去。”陳圓圓上了二樓，進了王媽媽的房間。

一看到陳圓圓，王媽媽便起了身，“圓圓，快坐下歇歇，今天辛苦了吧。”

“媽媽怎么這樣客氣。”

“渴了吧，喝點水。”王媽媽忙不迭繼續客套。

陳圓圓接過杯子，低頭想了想，放下了杯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兒，您就直說吧。”

王媽媽消停了，支支吾吾好一會兒，“圓圓，自打你來古月樓，這些年我對你如何？”

“圓圓命苦，幸蒙王媽媽和青青姐收留，向來待圓圓很好。”陳圓圓一邊說一邊好像預感到了什么。

“現在，王媽媽有了難處，逼不得已，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王媽媽說著話，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陳圓圓沒吭聲，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早些時候我借過王公子一大筆錢，就是青青出事兒的時候，你也是知道，那段時間古月樓生意很差，最近王公子催債催的緊，說是再還不上就要告到官府，弄不好還要把我抓去，所以……”

“所以，把我賣了？”陳圓圓猜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王媽媽反問到。

“猜的，賣到哪兒？迷樓么？”

那王媽媽沒有答言，算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