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悸動
- 只做你的繆斯
- 繽紛_旭
- 1654字
- 2011-04-21 11:16:10
發是煩惱絲,來警校,還未忍心狠狠減去這三千煩惱絲,就留了齊肩短發。在初次見過管理我們的小隊長后,被他硬生生指定去剪得更短,畢竟是新生。如同失去依托,恍惚間,仿佛也失去關懷。在他鄉,沒有了熟悉的一切,空蕩蕩的感覺侵襲全身。多少人也許就是在這樣的空虛感中,選擇投入到他們所謂的愛情中去。才開學,就陷入各種莫名騷擾的短信電話中。起初還能只抱著打發時間,就當多認識個朋友的心態去接受,整個寢室也融入到互相調侃對方電話內容的氛圍中去。仿佛空氣中都浮著那些躁動的氣息,讓人無法自拔。
好在整個警校還有莊重的氣場存在,不落得和其他高校一樣過分沉浸在那種氣息。開始面臨的就是嚴酷的軍訓,一個月的漫長煎熬,從第一天的驕陽和勞累感就震懾到我們每個人。每天的期待就是能多睡幾分鐘,連高溫的午休我們都能睡得很沉。疲憊的身軀,會讓心靈更渴望得到慰藉。第一次打電話回家,是在軍訓期間來例假,痛到極度,淚水不停流,期望下一秒能終止一切。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我撥通了家里的電話,只有家是每時每刻可以提供你關心和愛的源泉。聽到熟悉的母親的聲音從話筒那頭傳來,還是克制不住哭腔和媽媽訴說我的疼痛,媽媽頓時也淚灑。母女兩開始互相勸對方不哭,最終還是我忍著說不疼,讓媽媽不要擔心。那時候想起來,長大出門在外得學會報喜不報憂這句話,我也得懂得心疼母親了,決定以后苦的都得學會自己扛著。
可,一個人的內心總是有限度的,苦水還是需要一個人來理解、傾聽。沒有料到,從某一天起,在那軍訓最累、最苦的日子里,出現了唯一領我能暫時忘記苦惱的時刻,那就是當手機鈴響起,還未接通通話便能幻想出傳來讓我心中可以雀躍的聲音。我會不自覺的,就停下手頭所有的事情,獨自走向陽臺,生怕周圍嘈雜的聲音會沖散話筒內傳來的能量。在他人眼中,可能只是知道警校的軍訓很苦,但那種感受只是停留于表面,沒有真正經歷過的人無法真的體會到那種歇斯底里以及堅持下來的開闊感。同是警校的你,是真正可以產生共鳴的人,話說到一半就能明白到那些相似的感受。簡單的幾句交談、抱怨、慰問后,心情總是能在那樣的夜中開出太陽來。沒想那么多,只是欣喜,但依舊克制情緒,輸出平緩的語調。期間也有很多陌生電話,也會有差不多的關心,但卻沒有給我帶來一絲力量,我總是想著各種緣由掛斷電話。可是惟獨他,讓我總是絞盡腦汁東扯西扯,平日里發生的有趣的事情都想牢牢記住,希望能夠多聽聽那讓我不斷悸動的聲響(不只是聲音,連呼吸聲都讓人陶醉)。
我本以為,到了新的環境,那種萌動又試圖掩藏的感情會逐漸銷聲匿跡。他也將在新的環境中,尋尋覓覓,或許哪天就碰到屬于他的她。可是這時斷時續的電話、信息,早已超越他所面對的態度,成為我那時候整日整夜的期待。聯系不多,但卻從他的談話中透露出他對彼此各自感情問題的關注,或許只是隨意的談談,而我總是不經意間理解為他的試圖了解。我總是徹底撇清,選擇是很多,好的也不是沒有,但都沒有感覺。嘴上說著覺得一個人過得也挺好啊,只是想讓他覺得我并沒有感情寄托在新的環境。
他——L勇鋒,總是在我想沉淀下感覺不現實的情感時,掀起漣漪。我也總是如同最初般的不斷為之悸動。面對形形色色的人,不同的新面孔,我卻都沒有出現類似強烈的反映,或許是心中已有牽掛,其他的都入不了眼,更入不了心。總算能體會到,心有所屬的感覺,就算遇到更優秀的人也都是徒然,最終可能都只能是將就。可是我滿心期待的同時透露著不自信,我不敢提出進一步的要求,怕打破這難得的情誼。且理智告訴我,或許他也只是停留在對我有些許的好感,在那不熟悉的地方,我帶著他熟悉的感覺,僅此而已。甚至我從別人那聽說,他也不只有和我保持通話聯系,還和許多曾經的高中同學。我連唯一能沾沾自喜的理由都失去了。
從那之后的一段時間,電話鈴聲響起前我少了幾分激動,心頭還會有苦澀感,只是談天時仍希望能多聊幾句。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是我們的聊天內容起初都沒談什么高中時候的事情,都是各自每天發生的瑣碎事情。高中留給我們的回憶,我那時認為也許只有清晰的存在于我的腦海,那些我在乎的對話、在乎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