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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悉

  • 只做你的繆斯
  • 繽紛_旭
  • 2405字
  • 2011-04-21 11:16:10

那段有些糾葛的歲月里,除了各種比賽、游記,只記得那些震撼人心的個別畫面。汶川地震,校園內拉起橫幅,簽字、募捐。整個世界都被陰霾籠罩,呼吸都顯得那么低沉,電視節目里反復著那些悲傷的鏡頭,說著搶險救災英雄的事跡,死亡的數字劇增。上網的網頁,QQ的頭像,全都是灰沉沉的,無一例外,那么真切的讓我們知道在大自然面前我們的無助,我們能做的那么微弱。作為學生,我們還自發組織去參加游行募捐,在五馬街的中央,唱著愛因為在心中之類的感人心扉的歌曲。那時候,內心是澎湃的,自己是在進行一場偉大的典禮。

之后的就是奧運會的傳遞經過我們這個城市的那站時,一大早步行到體育館,發現人滿為患,就繞道去找個火炬傳遞得到的沿途駐足。那時候多少人擔心,汶川的發生影響到北京奧運會的舉辦,傳遞中又有那么些破壞祖國統一分子的干擾。那段時間,感覺世界變化太快,跟往常的差別太大,真正感覺到生命沒那么順其自然,提著心過日子,各種外界的刺激相繼而來。相信很多顆心和我是一樣的,世界和之前十幾年給我們的印象完全不同了。

可是不知不覺的,人們很快都從那塊又厚又重的幕布下漸漸走出來,投入到平凡的生活中。人總是容易遺忘的,那種強烈到窒息的感覺仿佛還在體內,未散去,就已忘懷是什么使得帶來這樣的感受。校園的生活也風一般拂過,轉眼啊,得為自己的理想做一些實質性的行動了。

那時候談起理想,就不自覺牽涉到L勇鋒。整個高中的中間部分,他缺失在印象中,也直到開始為理想進一步努力的時候,他又回來了。期間,只有在教導主任召開班長會議、十佳頒獎、期末頒獎的時候才會遇到他。說起來,那段缺失的光景里,對于他的感覺我卻逐漸在填滿,通過一些看到的現象、和他人的聊天中。還記得高一的時候,覺得他只是挺陽光的,很愛玩,不上進。可進入高二后,他卻成了隔壁班的班長,這也許是個虛名,但我想應該至少證明了些什么。人緣應該不錯,更重要的是,是個有擔當的人、比較上進才能配做這樣的位置。潛移默化下,對他的印象也漸佳,每次開會后他就會找老師問些具體操作的詳情,那一副認真的樣子,有小小震撼到心里。轉變,果然是轉瞬即變,踏實、穩重就這樣成了給他貼的標簽。

進入高三開始,關于考警校的消息成了關注的焦點。也只有這個話題,才讓我和L勇鋒有聯系。關于考試的報名、考試的項目、體檢的要求一系列的詳情,都成了我們共同交流的內容。此外,還有體能的訓練,每個晚自修第一節課后我都會去操場跑步練習,和他也曾說要一起練,但事實上就只有那么一兩次在一起練,他習慣在下午下課后去跑步,而那我覺得還是晚自修期間去練比較好。其實和我們一起對報考警校有志向的還有S丹丹,只是她都很淡定,沒像我們這樣緊張,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和L勇鋒的視力都是處于危險邊緣,肯定得想辦法解決。開始我聽說很激光對眼睛不是很好,想才去緩和點的辦法解決。處于第九小組的我,那時旁邊坐著Y瀅湉,她那時候有點面癱,就是睡覺的時候眼睛閉不上。這個癥狀沒字面看上去那么嚴重,她就是去針灸治療可以治好的。我就在她的推介下,去電子針灸恢復視力,那時候我就是醫院學校兩頭跑,一有自修課的就去治療兩節課的時間左右再回來趕晚上的課或者自修。那樣的時光,疲憊的身子是有那樣強烈的憧憬才挺著自己過來的。

電子針灸的功效起初還有些,可是時好時壞,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去做了激光。我有時候做事就是雷電風行的,有計劃有決定就會想盡辦法去達成,從考慮到激光手術完可能就一個星期的事情吧。我很獨立,開始的手術檢查都是自己一個人去的,直到真正手術那天媽媽和P佳欣(同后文中的潘潘)陪著我一起的。P佳欣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每次人生中有重大的事件發生,她總會陪我的身邊,沒有怨言,加滿的關心和理解。十幾年了,而我也是才踏入奔三不久的人,她見證了我的成長,而我也伴著她一同成熟。媽媽是我一直很依賴的人,看著她們,我的心很安。手術的人很多,一早上可以進行四十多個人的激光手術,每個人只需要三分鐘,可是等待的時間可以花去一上午。手術很成功,我戴著藍色眼罩,和P佳欣談論著,隨著車回到家中,隱隱的疼痛在心中放大,全身的精力集中在這一點。躺在黑暗的角落,感受心跳,暢想未來。

重見清晰到完美的世界,新生般的感動。回到那個為未來奮斗的教室,期待著的談話如期而至。L勇鋒某個課后就來問我激光做了以后什么感覺,相約幾天后一起去郵局寄報名表。按理說,都要報名了,應該叫上S丹丹一起的,不知是她的不操心讓我們也不為她操心,又或者只是不想參入其他人。相約的日子到來,陽光確實很明媚,我們的教室都在五樓,約好在樓下見面的。可是眼看第四節課下課鈴已經響過很久,我在樓角等著,他的身影卻沒。我想跑回教室看看,卻看著五樓犯暈,最終還是跑上樓去了,可是空蕩蕩的走廊和教室,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拖著腳步,一步一步扶著扶梯下樓,聽見熟悉的聲音,卻不抱希望,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吧。走到樓下,看見這個身形,我克制不住埋怨,問他去哪里了。他還一臉無奈,說自己去老師辦公室后就去我教室找我,可是我不在。我語氣很不耐煩其實心里有點竊喜得回答說,不是說好在樓下見的啊。

夏日的午間,兩人說著不著邊際的對話,走在隱藏在城市中的舊道,來到了郵局,詢問如何填寫匯款單后,我便要去醫院繼續進行眼睛的治療。L勇鋒本來也打算和我一起去測下視力,可是感覺什么地方不對,他還是一個人先回學校去了,而我也就一個人去醫院了。

期間開了一個類似職業規劃的小會,教導處的老師請來了以前十四中畢業現在各行各業工作比較成功的前輩們來通過座談會的方式,讓我們這些徘徊在人生十字路口的青年人能夠得到一些方向感。其中,有位高高的哥哥模樣的人,聽他自己介紹就是從前警察學校畢業的,現在在飛機場工作,我想想他就是我接下來訪問的對象咯,L勇鋒也和我一樣,進入各自談話的時候,就找到了他聊了些考警校的情況。我還大致記得,他那時候還是因為警校找不到人,他補選進去的,現在真是時過境遷,考警校的人不要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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