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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走 我不送 你來 我必風雨相接

吃完午飯,哲羽要帶子琪去寬窄巷子,天浩說有事就不去了,寬窄巷子的由來就是兩條巷子一條寬一條窄,里面原先是名人世家的府邸,走到一處三尺高的大理石刻字石碑前,哲羽突然用播音腔念起來“公元前.....”子琪一臉認真地看著他“不錯哦”于是也用播音腔接起下文來,兩人不知覺開始分段比較誰出錯的頻率高,最后哲羽以大笑結束了逗趣“看來你也學過播音”。

花了大半個小時就走完了寬窄巷,哲羽看了看時間“帶你去個好地方”,沿著城市道路隨處可見搓麻將的叔叔阿姨,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品著茶一邊笑的眉飛色舞。到了哲羽口中的好地方,即使不提名字去過CD的人大概都知道,穿過綠樹紅陰一條小溪流,匯集了各個老年俱樂部的周末patry,花鼓戲、大提琴、薩克斯、倫巴、探戈,只要你想得到的表演這里幾乎都能看到,越過表演走過一段細石子路就到了好地方。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舊黃色老藤椅鄰著湖邊鋪滿了路面,清一色的露天茶館,兩把藤椅中間安置一張藤桌,茶館的店小二拎著長長的壺嘴四處穿梭,青花瓷的茶杯,新鮮的碧螺春綻開了花,喝茶的有情侶,有親朋好友,還有六十多歲的爺爺領著五六歲的孫子,每個人都莫名的悠哉。

哲羽子琪選了一張臨湖的位置,點了一杯碧螺春一杯鐵觀音,店小二很快的上了茶,還遞上一大壺開水,好看的茶葉在熱水間翻騰跳躍盤旋而上,子琪不忍心的蓋上了茶蓋。不一會兒來了一位雜耍的老爺爺,可以讓在空中翻騰的酒瓶穩穩地落到一根筷子上,老人賣力的表演卻始終笑的如花般燦爛,還有幫人按摩的老太太和幫人掏耳朵的一對雙胞胎老爺爺。

聽著隔壁老年俱樂部流金歲月的金曲,看著對岸搓麻將的老頭老太,突然一老太太因為一個大胡一激動把麻將丟到了湖里,樂翻了周圍一片人。就這樣子琪和哲羽并肩坐著,獨自喝著茶一句話未講度過了四個小時,只到夕陽西下。

“不講話會覺得別扭嗎”子琪好奇的看著夕陽中的哲羽。

“不會,你呢”哲羽將最后一口茶送進了嘴里。子琪笑著搖搖頭,也喝完了最后一口茶,起身拿起外套,兩人向青年旅舍走去。

拿了旅行箱,哲羽在街角攔了輛出租車,幫子琪把箱子安置好打開車門“我不送你了”子琪先是一驚,之后笑著“好,再見!”哲羽輕輕關上車門“路上注意安全!”看著向遠處逝去的出租車,哲羽揮了揮手,等車子徹底消失在街角才轉身離開。

只到飛機起飛,子琪都沒從夢境里回過神來,無比幸福的自在,沒有戀人分離的悲痛,充滿了對再見的憧憬,腦子里滿是那句“你走,我不送,你來,不論風雨,我一定去接!”

哲羽回到旅舍收拾背包,突然發現多了一本棕色的牛皮本,里面全是洗印的哲羽的照片裁剪成舒適的大小,每張照片都配有一段小文字,還有手繪的插圖,他想不出子琪是何時去洗印的照片,更想不出她從哪里弄的照片以及何時放進的背包,突然間好想擁這個姑娘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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