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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憶

  • 關于愛你這件事
  • 風的言語
  • 3276字
  • 2014-07-23 09:41:37

坐在地上,靠著墻角。望著木夾子,林術的思緒被拉回到,十七年前的一個夜晚。

房間里,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孩,嬉戲著。時而圍著房間追逐,時而一起談天說地,兩人臉上洋溢特有孩子的笑臉。一切都是那么的溫馨和諧。

“我們把相片放在這個夾子里,夾子我帶著去美國,鑰匙放在你這里,等我從美國回來,我們就可以一起看照片了。”

“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但是勞克叔叔,只要帶我一個人去。我也想帶你,一起去美國。可是要經過爸爸,媽媽同意才行的。”

“那我們就去跟爸爸,媽媽說。”

“嗯,好的。我們現在就去。”

沉浸在對美國美好旅行幻想中的,兩個孩子絲毫不知道,現在的分別可能會讓兩人永遠不能,再相見,那個木頭夾子可能會永遠也打不開。

此刻,一男一女正在房間里,激烈的爭吵著。

“你再想想,不你再想想,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我們不一定要用權兒的命運來保全公司。”

“沒有別的辦法了,現在只有勞克的資金注入,才能保證公司的運營,勞克只要權兒。”

“不行,不行,那是我們的孩子,不能讓那個老外帶走。不能讓他帶去美國。”

女子情緒格外的激動,男子用雙手拉著女子的手臂。

“你冷靜一點,如果還有別的辦法,我一定不會這么做。況且權兒的病,你也不是不知道,先天性白血病。沒有勞克的資金幫助,公司跨了,權兒的病,我們也是治不好的。權兒去美國,也不是一件壞事。無論是為權兒,還是為了公司,權兒都應該去美國。”

此刻女子,無力的癱坐在床上,用呆滯的眼神看著前面,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就這么呆呆的望著墻角。

男子坐在身邊,右手撫摸著女子的頭發,將女子抱入自己的懷中。眼睛通紅,充滿了愧疚與心疼。

“是我的錯,我沒有好好照顧你,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孩子。你放心,勞克膝下無子,權兒到了美國,一定會有最好的醫療技術幫他治病。一定會受到最好的教育。權兒一定會好好的。”

聽著男子的話,眼淚不停的從女子眼眶里,奪眶而出。男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哭了出來。兩人就這么沉浸在了悲傷里。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男子問道。

“爸爸,是我們,我們有話跟你說。”兩個男孩站在門外,等待著爸爸開門。

夫妻兩人聽聞門外的敲門聲,各自拭去了臉上的淚珠。收拾整理了情緒,好一會。男子才把門打開。

“爸爸,能不能讓弟弟也跟著我一起去美國。弟弟也想跟著勞克叔叔一起去美國玩。”

兩個孩子還沒有進門呢!便說出了,敲門的目的。

男子含笑著,將兩人拉進門,讓兩人坐在女子身邊。女子將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環繞在自己身邊,用兩手搭著兩個孩子的肩膀,親切的看著兩個孩子。

男子走到弟弟身邊,雙腿蹲下來,兩手拉著弟弟的雙手。“林術,你也想去美國啊!是嗎?”

“是的,我想跟哥哥一起去美國玩。”

女子,不覺的抽搐起來。哭聲驚動了兩個小家伙,兩個小孩往女子身邊靠了靠,用稚嫩的小手摟著女子的腰。

“媽媽,你干嘛哭了,是不是弟弟不聽話,要去美國。媽媽才哭的啊!”

“媽媽,不哭,我不去美國了,就讓哥哥跟勞克叔叔去,媽媽不哭。”

男子在一邊看著,無奈的將頭偏向了另一邊,他不忍心看眼前的一幕。如此懂事的兩個小孩,明天將會有一個離開自己,是永遠的離開。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讓女子的心,如同分成了兩半,有一半也將隨著林權,永遠的離開了自己。這樣的離別是悲傷的,是無奈的。夫妻兩人這些年來的努力,在將要付之東流的時候,上帝給了他們一個,充滿悲傷的選擇題。一個是,在現實中倒下。另外一個是,在分別中成長。

為了不讓努力付之東流,為了眼前孩子有個美好的未來,他們做出了,他們不得不為之的選擇。盡管這個選擇是如此的殘忍,如此的不齒。他們只能選擇分離。

女子盡量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快速找到一個往常的表情,讓孩子覺得什么都沒有發生。

“沒有,你們都很聽話,媽媽喜歡你們。”

兩個孩子如同在學校收到老師的表揚,都顯得特別的興奮。轉眼便忘記了女子的哭泣,一切又恢復到了平日的模樣。

“那么弟弟可以和我一塊去美國嗎?”兩個小孩用童真的眼神望著女子,都在期盼中等待著女子的回答。

“你跟勞克叔叔先去,弟弟跟爸爸,媽媽。過幾天就去好嗎?”女子說道。

“好的,那么我們一言為定。”林權,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做出拉鉤的形狀。

女子,也隨即伸出右手,與林權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兩人同時說道。

“弟弟,媽媽答應了,你過幾天也可以去美國了。”林權興奮的說道。

“嗯。過幾天我們就可以把夾子打開了。”林術說道。

“什么夾子啊!”女子問道。

“呵呵……是這樣的,我在去美國之前,我買了個小夾子,里面放著我和弟弟,還有爸爸,媽媽。出去玩的照片,我把夾子鎖上了,鑰匙交給了弟弟,夾子在我這里,只有我和弟弟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才能打開夾子,看見照片。”

女子沉默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下去了。只有她夫妻兩人知道,也許這個夾子永遠也不會打不開。

“你喜歡勞克叔叔嗎?”女子對著林權問道。

林權耷拉著小腦袋,用手摸了摸。眼睛調皮的轉了轉。像是在想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喜歡,他經常給我買東西吃,經常給我講故事,講美國的故事。”林權回答道。

女子的頭深深的低了下去,右手托著額頭。看不見她此刻哀傷的表情。男子走到身邊,又一次撫摸著女子的頭發,為女子撫平此刻內心的傷感。

過來半分鐘的樣子,女子抬起頭,用一臉的笑容來掩飾心里的哀傷。

“今晚跟媽媽睡,媽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女子對林權說著。

“好。”

“我也要跟媽媽睡,我也想聽媽媽講故事。”林術喊道。

女子摸了摸,林術的額頭。

“林術今晚跟爸爸睡,媽媽明天跟你講故事好不好。”

林術,扭動著身體,表示抗議。

“乖,聽話。”

女子向男子傳遞了一個眼神,示意男子幫忙安撫林術。男子很快便做出了行動。

“林術,跟爸爸走,帶爸爸去看看你們的房間好不好,看看你們的房間整齊不整齊,不整齊就是一個邋遢大王。”

男子抱著鬧小情緒的林術,迅速離開了房間門。

女子想把這一晚的愛,都給林權。在這短短的一晚,她不想任何人來瓜分自己可以給予林權的母愛。這樣做似乎心里能夠好受一點。女子天真的以為,這樣的話,遺憾,愧疚也會少一點。

第二天,一家四口吃過早飯。女子為林權,收拾了整整兩個行李箱的行李。有很多自己親自挑選的漂亮衣服,有一大堆林權喜歡的玩具,等,等……….

再收拾這些東西的時候,兩個小家伙在周圍打鬧著,是不是林術,還抱怨著自己沒有哥哥玩具多,沒有哥哥的玩具好玩。女子再也忍不住的,吼著林術。男子則在周邊打著圓場。林權,很大方的,將自己喜歡的玩具,隨便讓林術挑選,最后林術,挑了兩件,事情才算截止。

林術的印象里,挑好禮物后的不久。門鈴便響了。這次的門鈴聲,成了自己與哥哥分離的聲音。這讓以后的林術,很討厭聽見門鈴的響聲,以至于現在自己房子一直以來都沒有安裝門鈴。

門鈴聲在耳邊響了許久,爸爸媽媽都沒有去開門。只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懂事的林術,前去把門打開。不出所料,一個老外走了進來,說著一口并不流利的中國話。

“你好,林權。我們該上飛機去美國了。”

老外勞克的到來,給這次的分別畫上了句號。這是林術的爸爸,媽媽。最不愿意面對的現實。背后那不齒的交易,只有他們三人知道明了。

一家人,上了勞克的車,奔向飛機場,為林權送別。在車子里,林術看見,媽媽始終將林權抱的緊緊的,好像深怕一會林權就不見了。這一幕是當時的林術,不能體會,不能理解的。也是林權,所不知道,媽媽為何如此寵愛自己。

臨近飛機起飛點的時候,勞克拉著林權的右手向前走。林術媽媽,始終拉著林權的左手,舍不得放開。林權,有點著急。急于去美國看看的林權,始終一直試圖掙脫媽媽的手。林術爸爸溫柔的用右手,抱著林術媽媽的肩膀。在林術爸爸無奈的安撫下,林術媽媽放開了手,目送著林權與勞克進入檢票口。

在到達檢票口的時候,林權轉身對著林術大聲喊道:“弟弟,過幾天你來美國的時候記得帶上鑰匙,我們一起看照片。”

“好的,我過幾天就過去。”

說完,林權幼小的身影與勞克消失在大家的面前。

不見了林權的身影。林術,聽見媽媽在檢票口,哭的好響,好響。

接著好多天,媽媽都會時不時的哭泣,這是林術,不懂的。林術每次跟媽媽提起要去美國看哥哥的時候,也是媽媽哭泣的時候。當時的林術不能體會。為什么媽媽,爸爸不去美國看哥哥,當時的林術也是不能體會。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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