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3危機四起
- 醉晚晴
- 瑾鈺良緣
- 4300字
- 2013-10-20 23:48:42
33危機四起
瑾鈺閣內,不安的詭異在持續不斷的傳播,越傳越遠,讓人窒息。白色的床圍乖巧的樹立著,微風透過窗子白色床圍微微有些擺動,窗外白雪開始融化,噠噠的拍打著地板,窗外有些莫名的躁動,可依舊沒有吵醒床上靜靜躺著的女子,似乎外界的一切便與她無關。女子臉白如紙,長長的睫毛沒有波動,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令人沉迷的美,只可惜就是這樣一個美人此時卻沒有一絲生氣。
身邊站著的兩個女子連連打著呵欠,卻終究不肯離去,眼睛有些酸澀,用力強撐起幾乎快粘在一起得眼皮。不時,一個女子掀開床圍,將手放在沉默的女孩的額頭上,終于露出久違的笑容。女子刻意壓制的聲音里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激動:“退了,退了,小姐高燒退了,一點都不熱了”。
聞言,兩步并做一步走的兩人將說話的女子推到一旁,伸手拂過女子的額頭。良久,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松了一口氣道:“紫月,昕兒,你們先回房休息一下,我來守著小姐,小姐醒了,也好有個照應。”
“這怎么行,你守了小姐一天了,忙里忙外都是你在做,現在你去休息,我來守著,有事通知你們就好了……”紫月故意輕松的說著,似乎今天被澹臺睿的侍衛海扁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不行,我要小姐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紫月,你不會是想跟我搶小姐的喜愛吧……”秋月一副疑惑與不甘,還有些小小的不爽,其實只是為了讓姐姐奪休息一會。
看著這樣固執的秋月,紫月攔不住,只好由著她,拍拍秋月的肩膀示意不要太累了,轉身回房去了。
“秋月,你先守著小姐,有事就叫我……”昕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終究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秋月,沉默的出去了。秋月著實有些累了,今天一天都在照顧小姐,看到留著血的小姐,自己突然沒有了章法,變得不知所措……秋月抬頭看了一眼沉睡的女子,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眼皮突然有些重了,秋月坐到椅子上,頭越來越沉,秋月強撐著,終于再也撐不住,俯身趴在桌子上睡了!嘴里還念念有詞:“小姐,秋月就睡一會,一會兒便來照顧你,我睡一會,就一會兒……”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化為強烈有序的呼吸聲……
瑾鈺閣外伺機行動某人,終于看著兩個丫頭離開的背影,高興之余眉間露出隱隱的擔憂,走進窗戶,往里面輕輕一吹,似乎有什么煙霧一般的東西漸漸散開,直到聽見女子呼呼的睡眠聲,男子才閃身見了房間。
已進入房間,男子四年如一時的面孔終于有了毫不掩飾的憤恨。男子徑直朝著里屋走去,焦急的坐到女子的床頭,擔憂道:“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男子有些發紅的眼眶中除去擔憂,什么也沒有留下。
女子似是夢見什么一般,睡的不太安穩,反復地翻轉,頭上露出細密的汗珠,浸濕了柔順的發絲。男子有些懼怕,害怕女子的不安,拿下覆蓋在女子額頭上的白色毛巾,輕輕的胃女子擦拭著,像是捧在手心里的至寶一般,不敢用力,輕輕地似是害怕滑坡女子薄透的皮膚。
越來越不安地女子一手抓住床邊的木板,用力敲打著,嘴里不斷地說著什么,男子聽不太清楚,只是隱隱之中聽到女子喊著:“不要。”那聲音有些焦急,害怕,還有彷徨、膽怯。
男子心疼的把女子的手放在手心里,緊緊地抓住,不只是害怕女子不斷敲打傷到自己,還是想為女子分擔痛苦,又或者是其他的……
男子輕聲安慰著:“雪兒,別害怕,我在你身邊呢……”
說話之間男子不經意看到趴在桌子上休息的秋月,又看看李筱紫青的脖子,腫的老高鼻梁,眼里閃現出一絲殺意,這樣的下人留著何用,自己的主子都保護不了,不如不要。要不是自己的人故意弄出響聲吵醒兩人的話,想必雪兒此時早已只剩一具冰冷的尸體了吧!這樣想著,男子眼中的殺意更深了,只是不知道是對誰產生的殺意……
在男子的安撫下,女子漸漸安靜,拉著男子的雙手甜甜的睡去,男子由著女子,側身躺到女子的身邊,看著睡顏有些蒼白的女子,心中一陣酸痛,嘴角卻有著幸福的微笑.
夜黑風高時,殺人放火夜,晚上的南府,寂靜的在風中獨立,幾個丫頭關了房門,蓋了被子呼呼的睡去。
“回信的信鴿身上有些傷痕,只怕以后得重新養一只了,這是信條。”一個年及二十的男子聲音透露著穩重,還有些常人所沒有的看透一切的雙眼,只是過于纖弱,讓人不禁就想到弱不禁風這個詞語。男子將信條遞給看書的男子,男子視乎有些不耐煩呢,每天都是沒有用的消息,上次與飛虎將軍在流年醉的飯局還是自己碰巧見到,看來這兩人已經不為自己所用,得找機會除去,以絕后患才是。男子這樣想著,伸手接過遞來的信條,打開掃了幾眼,只是這次再也沒有以往的不屑,有的只是憤怒,臉色陰沉的可怕。見慣了男子這般模樣的神秘男子,此時也不得不打了個寒戰,心里有些發抖,尋覓著機會就欲轉身向外走去。
男子躡手躡腳的到了房門,輕輕的開了門,腳尖抬起,提起褲腳,像是老鼠一般,猴頭猴腦的就欲往外離開,只是……
人算不如天算,“南藍,你去哪兒?”冰冷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男子聽到忽然叫住自己的聲音,略略的打了一個寒顫,轉頭笑嘻嘻的說道:“沒有啊,就是覺得有些壓抑,出去透透氣,透透氣,順便看看月亮……”說著,男子便一個閃身消失在門口。
“你要是離開了,我就告訴娘親,你根本沒有與蘭心雙宿雙飛,你只是打著幌子四處游玩罷了,對了,你的住所我也是知道的。還有……”沒等說完,門口就出現了男子纖弱的身影,嘴角掛著孩子氣的不甘心,嘴唇撅得老高。
“南風,你敢告訴娘親,我就再也不要幫你了。”被叫回來的男子很是氣憤,剛剛一派少年老成的模樣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是瀟灑不拘的稚氣的童音,還有幾分痞子的味道。
“你去玩吧,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我只是會對娘親說:南藍回來了,住在……”沒等南風說完,男子搶先一步道:“哥哥,你最疼我了,不是么?哥哥那么寵愛小弟,什么都為小弟解決,現在哥哥有困難,不要說幫忙,就是讓我上刀山、下油鍋,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男子看著南風,有些不與自己心意相對的說著違心話,陪著笑臉,可是卻遭遇南風毫不客氣的白眼。
南風優哉游哉的說道:“南藍啊,哥哥怎么舍得讓你上刀山,下油鍋呢?”南風詭異的笑著,看得南藍膽戰心驚。南風靠近南藍,伸手拍了一下南藍的肩膀,可是還沒有觸及到南藍,南藍就往后退了一步。
南風只好笑著說:“南藍剛剛還說可以為我上刀山呢?怎么這會兒好像很怕我似的,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南風委屈的說著,似乎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了。只是沒有人知道南藍聽著這話毛骨悚然,心里后悔極了。
“呵呵…..”南藍干笑著,終于似是做了很大的決定,加滿勇氣開口道:“哥哥在上,小弟愿受哥哥差遣,南風你快說吧,說完我也好快點離開你這尊大神。”說的那叫一個委屈,就連南風只看了也不禁有些心軟……
“南藍這么聽話,倒叫我不好意思差遣了,原本讓你派人盯著睿王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呢?只要你往拓跋丞相府走上一遭即可。”南風說的輕巧,聽得南藍頭皮發癢,那丞相府怎會是想去便去的地方,那拓跋陌云可不是吃素的,看著柔柔弱弱,實際上沒有幾個不害怕的吧。
南藍剛要應聲,這個總比監視睿王好,不然何時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南藍正在為自己慶幸的時候,身后傳來的聲音幾乎讓南藍想要發瘋了。
“對了南藍,不知道蘭心怎么樣了呢?不如你再去看看她,聽說她跟雪兒關系甚好,要是她能幫幫雪兒,這也是極好的,這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呢?”南風把玩著手指,似乎已經忘記了來信上寫著的“小姐陷入昏迷”幾個大字了。
南藍想死的心都有了,又怕自己無恥的哥哥給自己更多的事做,說不定什么時候自己的所有事都被拿出來威脅自己了,只好硬著頭皮道:“是啊,好久沒有見到蘭心,還真有點想念她了呢?趁著機會可以去見見她,不然以后怕是沒有機會了呢!”南藍輕松地說著,心里卻把自家哥哥罵了個遍。
看著口是心非的南藍,南風硬是憋住沒有笑出聲,只是強制壓住笑意的南風待南藍出去以后,臉色白如寒冰,憤恨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南風此時的心情了。
澹臺睿,今日雪兒所受的傷害,總有一天我南風要十倍向你討回,南風的眼神越發狠戾起來,心里默默詛咒著。南風在南藍出去后不久也從房內走出來,靜立在寒風吹拂的湖畔,呆呆的看向遠方,沒有動作,只是臉上偶有微笑拂過……
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南風站的地方坐北朝南,正是拓跋相府所在的方向。
“參見將軍”豪放的聲音在飛虎將軍府邸傳出,只是夜太深,沒有人聽見罷了。
“怎樣?”男子一改初遇李筱時候的囂張與玩世不恭,像是凍結千里的寒冰一般沒有表情,只是拿著手里的書本,慢慢翻閱,可是沒有人知道,此時男子心中有多么急切,從小就是這么被父親馴養的,若是表現不得當一頓鞭子是難免的,現在只不過是習慣強裝鎮靜罷了。
“屬下派去的人接近不了睿王府,不知道為何,瑾鈺閣外睿王派去監守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是屬下,也沒有能力保證一個人可以闖進瑾鈺閣內將人帶走。不過屬下得到消息說是……”身穿鎧甲的男子,抬頭看了一眼飛虎,有些膽怯,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身著鎧甲的男子有些害怕,將軍本就狠厲,如果說了不該說的話,不知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留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只好等著將軍自己發話。
等了半天終于聽到“說下去”三個大字,男子如釋重負,緩緩開口說道:“今天一早睿王爺就以王妃不貞不潔之名,差點殺死王妃,幸得王妃身邊的一個丫頭及時趕到,救下王妃,不然后果不堪設想。”身著鎧甲的男子戰戰兢兢的說完,然后沒有表情的立在一旁。
“那睿王妃怎樣了?”吐字如金的飛虎將軍好不容易一口氣說了超過五個字的一句話,只可惜這句話是為了一個已婚女子,鎧甲男子興奮之余又有點失望。
“屬下打探到,睿王不讓人為王妃請大夫,睿王妃至今昏迷不醒,消息被封鎖,拓跋丞相應該是還沒有收到消息吧!”男子畢恭畢敬的說著,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我要最新消息。”飛虎將軍冷冷的說著,沒有多余一個字。
“是,屬下加派人手。”鎧甲說完,看著飛虎揚起的雙手,輕輕退了出去。
鎧甲剛出門口就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似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浸出的冷汗,一個閃身,消失在冬日冰冷的月光之下。
遠處打更的聲音傳的老遠,混著巷子里狗吠聲,白天人山人海的的巷子有些冰冷的詭異,還有從未有過的冰冷的凄涼。
拓跋丞相府內,一家人歡聲笑語的說著什么,突然一支利箭穿過拓跋陌云的頭頂,還好拓跋陌云反應夠快,避的及時,不然此刻拓跋陌云的頭與身體就應該分開了吧!
拓跋陌云憤恨的拔出深入柱內的利箭,一張小紙條雖然被穿開一個洞,可也不影響自己的閱讀。拓跋陌云順著往下面看,越看越是生氣,憤恨不平。
看著扭成一團的包子臉兒子,丞相夫人湊近一看,憤怒的拓跋陌云一時忘記收起紙條,內容被丞相夫人一眼看去,只是……
下一刻,拓跋相府內,丞相驚呼:“夫人,夫人……”
一片雜亂中,射箭之人淹沒在郁郁蔥蔥的樹林之中,時而有雪塊從樹上墜落的聲響,只是除去拓跋陌云恐怕就連來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所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