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陌從章家出來就直接坐出租車去了海邊公寓，她知道，出租車的后面一定跟著一輛車。

“小妹妹，后面那輛車一直跟著？你認識嗎？”出租車司機是一位憨厚的中年男人。

“大叔，如果我認識的話，怎么還會坐你的出租車，是吧?！?

章陌回頭看了一眼那輛車，“大叔，你們跑出租車的肯定都對大街小巷非常熟悉吧？”

“那當然啦?！?

“既然這樣，你就專門挑小巷子開，繞到海邊去?！?

司機怪異的看了章陌一眼，“那樣子的話，車費會貴很多?！?

“沒關系，開吧。”

也不知道那人是真傻還是假傻,跟蹤還開一輛惹眼的豪車，蠢。

牧塵給章陌開的門，面無表情，章陌熱情的招呼他，“哈嘍?！?

“你抽煙了？”牧塵聞到一股煙味，雖然很淡。

“沒有。”

“……”

“好吧，一支?！?

“……”

“真的只抽了三支。”

牧塵留給章陌一個瀟灑的背影，“顧姨，噴清新劑。”

章陌掄起小拳頭，在牧塵的身后胡亂揮著，“阿陌，先生不喜歡煙味，”

章陌踱步到牧塵身邊，坐下，“沒味道了吧?！?

她一連說了很多話，牧塵愣是沒回答，“唉，我還是去吃涼糕吧。”

“顧姨，你做的涼糕味道真的好特別?！?

顧姨擦了擦手，“這是我祖輩上傳下來的秘方?！?

章陌點點頭，“怪不得……牧塵，快來吃！”

顧姨，“……”

牧塵，“……”

章陌發誓，那兩個字真的是脫口而出，沒經過大腦的，她道歉，扯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那個……”

顧姨怔愣間回想，這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聽到有人叫先生的名字。

“呵呵……”章陌端著涼糕走到牧塵身邊，“挺好吃的?！?

好尷尬??！

章陌絕對是落荒而逃，她怕再待下去，會更尷尬。

章陌回到對面，霎時癱軟在沙發上，“不就叫了一個名字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嗎？”

“哼！怪脾氣?！?

抽出煙含在嘴上，剛拿到打火機準備點燃，“先生不喜歡煙味……”

“見鬼了！”

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章陌把煙扔了。

慕什凱派去跟著章陌的人給他發了郵件，“慕少爺，章陌幾乎每天都去她隔壁那家吃飯，有時會逗留幾個小時，暫時沒查出來里面住的人是誰？只看到有一位中年婦女會進進出出，我們會繼續查下去的。”

慕什凱自然會把這些消息原封不動的拿給章瑾瑜看，“總會露出馬腳的，先跟著，不要打草驚蛇?！?

“瑾瑜，一起出去玩玩兒怎么樣？”慕什凱在電話里詢問章瑾瑜的意思。

“阿凱，你想去哪里玩兒？”

“老地方?！?

慕什凱聽到的是章瑾瑜溫柔似水的聲音，卻看不到她面無表情的臉，“好啊，你等我哦?！?

慕什凱對章瑾瑜來說是什么呢？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她習慣了什么事都找慕什凱，誰都可能不幫她，但是慕什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