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6章 謎

  • 命刀
  • 風舞滄桑
  • 3141字
  • 2012-09-24 14:58:06

雨停了沒有多久,又開始下了起來,從毛毛細雨開始,漸漸變大——

城門外——撕殺已經(jīng)停止。因為,馬賊這一方已只剩不到三十人。看來剩下的馬賊終于明白他們不是面前那個人的對手,所以,圍著戴竹笠的人空跑了幾圈后,一聲呼嘯,丟下近百具尸體向著來時的路飛退。

城門內(nèi),觀看的人又是一片叫好聲。

戴竹笠的人已經(jīng)在向城門口走來——這一次,他居然直接在我面前站住。

“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了?”

我現(xiàn)在有點相信他的直覺了,肯定也是直覺告訴他,我找他有事。

“我只希望不會打擾你休息。”我看了他一眼道。

“現(xiàn)在,我想喝一碗,你是不是可以一起去。”

既然和他談談,我當然會和他一起去,所以我跟在他身后——身側(cè),滿是看熱鬧的人,或許有人把他殺退馬賊的消息傳出了,大街小巷的人多了起來,盡管雨還很大。

我跟著他走進了一家稍顯偏僻的酒莊,這里客人不多。

“來一壇竹葉青。”他終于拿下了頭上的竹笠,我看到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留著濃密短須的中年人,他順手把刀放在了酒桌上。

雖然刀在刀鞘中,但我依然感覺得到那柄刀的森然之氣。

酒已上來,山西的名酒竹葉青帶著它特有的醇香略甘的味道吸引著我的味覺神經(jīng)。

“你知不知道,整個開封城只有這一家酒莊有竹葉青。”他先給我倒了一碗。

我無動于衷的看著他道:“我來這和你談談,并沒有說和你喝酒。”

他似乎略有些尷尬的笑了一笑:“可惜,可惜了。”

“哦?”

“我一直以為,好酒應該有人共享,豈非比獨飲好得多。難為你跟了我兩天,卻不肯和我喝一碗酒。”

“我來這只想知道兩件事。”

“指教。”

“第一,我想知道閣下是不是迎風斬冷無血。”

“不錯。”

想不到他回答的這么爽快,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第二,柔情是不是死在閣下的刀下?”我冷冷的看著冷無血道。

“柔情?我不知道。”冷無血喝了一口酒,神情有些冷漠。

“那么,我想我會領(lǐng)教閣下的那刀一刀中分的刀法了。”我緩緩起身道。

“等一下,我想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冷無血道。

“很好,你能記起來了。”我緩緩松了口氣。

“可惜,你所說的那個柔情不是我殺的。因為,你所說的那一刀是數(shù)十年前江湖上的傳說——一刀中分,左右分開,我也想不到會見到,我曾經(jīng)以為那只是傳說——”冷無血又倒了些酒,漠然道。

我吃驚的看著他,說真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該信他。

冷無血看了我一眼,繼續(xù)道:“那天是二月初二,我受一個朋友之托送御史大夫張大人回京,就在離京不遠處,遇到了五名刀客。那都是一流的刀客,我雖然殺了其中的兩個,但還有三個讓我對付的很吃力,就在這時,又來了一名蒙面刀客,僅僅兩刀,兩名刀客就整整齊齊的一分為二,還有一名刀客雖然轉(zhuǎn)身就走,距離三丈外被那人一刀刀氣劈中——生死不知。我當時也愣住了:我聽說過天下最快的一刀是一刀中分,左右分開,但我一直以為那是傳說,想不到會真的親眼目睹。”

我?guī)缀醮糇×耍吹嚼錈o血那略顯失落的神情,我知道他說的應該不假,大凡一個高手,如果見到一種高于他的刀法,一定會對自己有些失望。如果那一刀是他所為,他的確不必否認。那么說來,是方家集的高大官人和那個趙師爺在騙我了,柔情的任務根本不是對付冷無血。而是有好幾個人同時接受行刺冷無血所說的御史大夫張大人。

冷無血接著說道:“可惜我無緣和他相識,事后,他沒說一句話就離開。我想我就算想問他恐怕也追不上他。”

“這么說來,我要找的人不是你,而是他了。”我淡淡道。

“其實,我也想見見那個人的真面目,可惜——”冷無血嘆了口氣道。

我知道,事情變得有些復雜了——或許是這件事原本就沒有我原來所想的那么簡單。我當然不會和冷無血動刀,但我一定要把這事查清,然后再去方家集。

離開冷無血,走出酒莊的時候,天色已暗,雨還在下。

我緩步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不知什么時候,空氣中隱隱有一股殺氣,我甚至感覺到某一個角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只不過因為距離太遠,我還不能確定他的具體位置。

“包子,新鮮的包子!”走過一個拐角,我居然看見一個買包子的小攤。

買包子的攤販似乎沒看見我,對著空無一人大街,機械般的繼續(xù)低聲喊著:“——包子,新鮮的包子——”

說真的,我有點餓了,所以我走到攤販面前:“給我兩個包子。”

包子遞到了我面前,我低頭去掏錢——一瞬間,背后冷意驟起——殺氣,刀氣,低沉的破空聲,我緩緩抬起頭——面前的攤販露出一絲冷笑,然后,我感覺眼前一花,一刀——干凈利落的一刀迎面而來,刀風,甚至帶動了我的發(fā)稍。

其實,我真的不想出刀,尤其在這種毫無道理可講的情況下。我一直以為,那些動不動就拔刀的人,是不配做一名刀手的,尤其是江湖上的那些人,有時一語不合,就拔刀而起——我覺得那真的很可笑。

可是,現(xiàn)在,我也不得不出刀了,只不過這次真的在被動、無奈的情況下出刀——所以,我有些黯然。

懷中的魔刀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響應著我的拔刀——

面前和身后的刀幾乎同時到達,目標自然都是我。我沒有讓開,而是直接出刀——我的拔刀和出刀是同一個動作——

暮色中,似乎有種不經(jīng)意的光暗暗閃了一下,只不過,那道光閃起時,天地間不是亮了一下,而是更加暗了一些。因為,魔刀,原本是黑色的——

刀起——刀起的時候,我莫名的感到我的內(nèi)心一片空——魔刀如電般在空中劃了個半圓——自我的身后到身前。

我身前和身后的刀已經(jīng)停住,距離我不過半尺。

魔刀早入我懷中,我側(cè)過身向前走去——身后隱隱響起一種蕭聲。那是魔刀在瞬間劃破他們的咽喉,在咽喉間形成一股空氣,當不久后血沖出來的時候,經(jīng)過有空氣的咽喉,形成一股小小的氣流,氣流和血從喉間的刀口噴射出來時就產(chǎn)生了這種特殊的聲音——蕭聲。

這是當年我練刀時,老爺爺告訴我的——只有在魔刀斬最高境界的作用下,你才會聽到這種蕭聲。然而,這也是我第一次聽見這種蕭聲。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種蕭聲的一瞬間,我的全身冰冷,仿佛體內(nèi)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抽動。

我緩緩抬起頭,目光的正前方,幾十丈開外,一條人影如標槍般站立著。

身后那兩人倒下——然后那條人影一閃不見。

暮色更沉,風起——風中,我甚至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殺氣,籠罩著整個開封城。

三月二十五,午時,大雨。

因為大雨,我一直在我住的悅來客棧的酒堂里喝酒。酒是當?shù)氐睦习赘桑芾保凭煞忠埠芨撸晕液鹊靡埠苈?

門口外的大街上,原本因為下雨而行人稀少,這時忽然響起一陣陣喧嘩,酒堂里也有人跑到門口去看——我不由的抬頭望去。

兩名漢子拖著一名秀麗的年輕女子在大街上走,那女子在拼命喊著救命。圍觀人群中有人想要上前,其中一名漢子拔出一把刀,用刀喝叱著圍上來的人讓開。這時,那女子趁機掙脫開,左右看了一下后竟然直接沖進了悅來客棧的酒堂里,弄得掌柜的攔也不是,讓也不是。

那兩漢子罵罵咧咧的跟著沖進酒堂。

酒堂內(nèi),除了我還在喝酒,其余的都在門口看熱鬧,那兩漢子一沖近來,都紛紛讓開,生怕趟進這渾水。

那女子渾身是水,幾乎慌不擇路的沖到了我面前,跪下哭求道:“公子救救我,救救我。”

我還沒有站起身,那兩漢子沖到了我面前,喝道:“小子,你是不是想為這娘們出頭?”

我?guī)缀跻Τ鰜砹耍@出戲演得可不怎么真,我還沒有什么表示,就已經(jīng)知道我要出頭了。

我忍住笑,淡淡道:“出頭怎么樣,不出頭又怎么樣?”

左邊的漢子道:“要出頭也容易,這娘們欠我家主人五百兩銀子,你幫她付了,什么事都沒有了。”

“哦”我淡淡的應了一聲,“還有呢?”

“若沒有銀子,乖乖滾一邊去,別妨礙大爺做事。”右邊的漢子甕聲道。

“公子救救我!”那女子想要撲上來,被其中一個漢子一把揪住頭發(fā),不能動彈。

我淡淡道:“我沒有銀子。”

“沒有銀子哪來那么多廢話,玩耍大爺。”喝聲中,左邊的漢子一刀劈出。

那一瞬間,我發(fā)覺我?guī)缀醴噶艘粋€錯誤——我明知道這場戲有些假,卻想不到這個漢子也不是尋常的暴徒,而是一名真正的刀手——

那一刀夠快,我本能的用手中的酒碗迎上——叮一聲。酒碗破出一個刀口,在我的真力下,那漢子僅僅退了一步。

兩名漢子對視了一眼,突然其中一人將那女子一把抓起拋向了我——我沒有想到他們會使出這招,但我已沒有時間考慮,因為,在那飛撲過來的女子身后,兩名漢子也已經(jīng)揮刀而來——

主站蜘蛛池模板: 龙口市| 塔河县| 诸城市| 运城市| 阜康市| 阳春市| 宝坻区| 临朐县| 井研县| 连城县| 岢岚县| 张掖市| 海兴县| 长岭县| 翼城县| 邛崃市| 驻马店市| 凤台县| 博兴县| 永康市| 宕昌县| 承德县| 信丰县| 青河县| 安溪县| 东宁县| 永吉县| 虎林市| 普安县| 武城县| 台湾省| 新乡县| 兴化市| 平度市| 花莲市| 高要市| 临海市| 台东县| 土默特左旗| 贵溪市| 双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