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楚霏的話聲細若蚊吟，不敢看他，還淌著血的頭垂得很低很低，“對不起，安默……”

安默怔了怔，忽然瘋狂地搖晃她：“你這樣做對得起我么？你這樣算是愛我么？楚霏，你……”

安默那句未完的話，淋漓盡致地詮釋著他的痛苦和無奈。

“安默，我是有苦衷的，我……”楚霏想叫他原諒自己，可又說不出口，畢竟是她對不起他，只能把傷痛咽進肚子里，一只手固執又絕望地，緊緊抓住他的胳膊。

此刻，一旁的許紹延并沒有報復的快感，反而有些壓抑，有些沉悶，但看他們像對苦命鴛鴦的樣子，心中就有股怒氣在蔓延。他捏緊了拳頭，依舊冷酷地道：“安默，如果覺得這頂綠帽子戴著很舒服，就帶著她離開，以后我絕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但如果不想戴這頂綠帽子，就你一個人離開，不，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安默瞥了許紹延一眼，道：“以你的條件，愿意爬上你床的女人多的是，為什么要動她？”

許紹延輕哼道：“你為什么不認為是她主動送上門的呢？”

楚霏向安默搖了搖頭：“不是那樣的，真的不是那樣的……”

她更緊地握住他的胳膊，她好怕他會拋下她，她不想繼續任由許紹延擺布，閃爍著淚光的眼眸希冀地望著他。

“你做出那種事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放手。”安默心里道：不是我絕情，而是我無法接受。

“帶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不想留在這里，我不想。”楚霏乞求，就看在她剛才舍命救他，帶她走吧。

安默有些不耐煩地，甚至厭惡地，一個手指頭一個手指頭地，掰開楚霏握住他胳膊的手。

楚霏不哭反笑，妖嬈地笑，染血的面頰，就像是嗜血的彼岸花：“安默，既然你這么在乎我的貞潔，為什么上次在酒吧，不肯出手救我呢？”

安默沒有說話，上次他是想救她的，只是當著胡星語，他不敢而已。

她不甘地問：“是的，我不是處.女，那胡星語是嗎？據我所知，她的私生活好像很糟糕，你能容忍頭上戴幾頂大大的綠帽子？”

“你別想離間我們的感情，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清白的，我不能辜負她。”安默堅定地說。

楚霏大笑，原來他們不只在一起了，還早就發生關系了，只有她才會傻傻地為他不要性命。可就因為她不是處.女，就活該被拋棄？他們兩年的感情也太不堪一擊了。

她想為自己保留一點尊嚴，所以放手了，從此，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兩不相干。她甚至沒有任何惋惜，因為這個男人，已經沒有半點值得自己留戀的。

安默沒有說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蹣跚著步子，離去。

這時，許紹延輕哼一聲，這就是她不顧一切愛上的男人？

楚霏聽見他哼哼，側身望著許紹延，剩下的，該是她和他的戰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