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現代簡約餐桌上，兩盤可口的小菜，一鍋熱乎乎的清粥，看似簡單，小粥的香味溢出，可見熬粥的人花了很大的心思。

“我聽說，生病的人喝粥對身體比較好。”

祁楚白朝她笑了笑，大概是不擅長對人解釋，所以有些尷尬，只能傻傻地看著，大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光到底有多溫柔，就想猝了毒蘋果，既渴望又避之不及。

聶長安的胃口不大好，就放下了碗，她打量了四周，雙唇緊抿，“能給我一張紙和筆嗎？”

“有。”

祁楚白起身，很快尋來紙和筆，聶長安握著筆，很快在紙上寫下了一串號碼和一張欠條，遞給他，“昨天和今天多謝你的照顧，欠你的錢我會盡快還你，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你不用擔心找不到我，江城我暫時離開不了。”

聶長安最后一句話帶了諷刺，她知道不是針對祁楚白，她針對的是誰，連她自己也不大知道，這個社會就這么的操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如果不想被這個實惠淘汰，就必須學會保護自己，適應自然規律。

“聶長安，你真的要跟我算的這么清楚嗎？”祁楚白拿著白紙，一陣苦笑。

“你需要幫助，就算是朋友也不可以？”

“你已經幫了我，謝謝。”

這大概是她對一個人說的最多的謝謝，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后也依然是他，只是她已經習慣了獨立，不去依賴別人，當她和汪明珠在街頭餓了兩天無家可歸的時候，她就告訴過自己，從今天自己她只能靠自己，只有靠自己才能讓她和汪明珠不在遭受親人間分離。

“不。”祁楚白道，“我還可以幫你更多，你知道……我有能力幫你。”

“然后呢？”聶長安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幾近冰冷透骨，“你想要什么？”

“祁總的報酬太高，我交換不起！”

沒有人會毫無緣故去幫助另外一個人，是不懷好意的接近，索取應有的報酬，還是別有用心的利用，成為別人的棋子，防不勝防。

她聶長安吃了一次虧，也不想在栽第二次。

第一次被人利用，還能算識人不清，第二次的話，那只能說明你蠢！

祁楚白看著眼前的聶長安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心中百感交加，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在商場他唯利是圖，從不心慈手軟，也不會留給對手反擊的能力，商海是男人的戰場，他將歸之為他的天下，更不會善心大方去幫助別人，在他眼里只有利益。

他大概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是真心想要幫助一個人，沒有利益，也沒有交換，卻換來的是她的警惕，聶長安這個樣子，真的傷了他。

縱使這樣，他又是那么，那么……無可奈何。

誰讓她是聶長安，聶長安就是這樣，總是拒絕他的好意，將他的好心當做一種別有目的的接近，然后又毫不留情的拒絕。

在商界，有無數人想用龐大利益換取楚少一個承諾，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得到他的承諾，她不知道他的一句承諾對她有多大的幫助，她卻不在意。

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想幫助她，因為她是聶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