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認輸
- 女尊:這個世界只能我來為所欲為
- 羊紀白
- 2105字
- 2024-02-28 00:52:25
“若雨?”
羊書略微失神,嘴唇微動,似在不斷重復這兩個字
隨后滿含深意的看向女帝,輕聲說道:
“沒想到明旭給你起了個這樣的名字。”
見男人是這么一幅神態,女帝懸在心頭的疑慮終于得以消解。
現在她能放心大膽的對這狗賊出手了。
女帝故意透露真名,就想試探一下那個所謂的秘境,是不是和這個狗賊有關。
畢竟,根據她的推斷,羊書其實是有與先皇聯手欺騙朝臣的可能性。
但羊書應對女帝的試探,卻是選擇裝出一幅與父親很熟的模樣。
父親是在自己十歲那年去世,而他是十五年前才成了楚官。
真不知道你個狗賊是怎么跨越兩年時光,和朕父親結為好友的。
答案錯誤。
那就不好意思了。
女帝淺淺一笑,不著痕跡的將手收了回來,低聲說了句:“交易愉快。”
她也不管羊書有沒有聽懂,自顧自地朝院內深處走去。
望著女帝離去的背影,羊書心中不禁暗暗咂舌,這成長的也太快了吧。
午日的陽光灑在女帝肩頭,迎著相府眾人的跪拜,朝深處走去。
而羊書則是站在大門的陰影下,與隨后趕到的群臣們寒暄著。
皇帝出行,所涉及的方面實在太多。
哪怕是在相府,在沒有通過女官禁甲的層層檢查前,這個午宴也是舉行不了。
此刻,相府外有禮部的人在宣讀祝詞,相府內則是無數黑甲紅衣在不斷穿梭。
要不是羊書知道事情的起末,他都要以為這是女帝預先設計好查他家的呢。
在這些年羊書的刻意裁撤下,文武百官滿打滿算其實也就還剩六十余人。
舉辦一場不到百人的宴會,這對于羊府來說還是非常輕松的。
在玉雯的刻意安排下,女帝與羊書倆人坐于中間,同用一張桌子。
并將帝相兩黨分開,置于二人身后。
同時好像是怕酒菜不夠,玉雯還特意準備了數張沒人坐的桌子。
從空中俯瞰,恍惚間似能看到龍鳳攪在一起。
至于是生死搏斗的那種攪在一起,還是生生不息的那種攪在一起,可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隨著禮部的一聲鐘鳴,宣告著吉時已到。
女帝身為大楚明面上的帝皇,此刻應該是她起身致辭,說一些客套話。
但眾臣等了許久,始終不見女帝起來。
一時間場面僵在原地,誰也不敢先動筷子。
見女帝如此做派,羊書很快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于是主動起身,端著酒向眾人說道:“老夫今日有三錯。”
“一錯不忠,今日竟錯過早朝,未能為陛下分憂,是為不忠。
二錯不智,年老體衰,管教不嚴,竟讓府上家丁如此跋扈,假傳消息與使者,是為不智。
三錯不力,當知道那人犯下大錯,準備交由陛下處置時,竟讓她逃走,是為不力”
隨后當著眾人的面將酒水遞向女帝,滿含淚珠的朝女帝喊道:
“還望陛下能看在臣年老體衰的份上,再給臣一次機會吧。”
這狗賊雖然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冠冕堂皇。
但最后還是準備讓女帝喝下這杯酒,給他服個軟。
而女帝也不惱,輕飄飄的起身接過酒杯,將其一飲而盡。
“既然相父已經知錯,那這件事就翻篇吧,之后誰也不準再提!”
見女帝準備坐下,羊書一把將她拉住,輕笑著說道:“臣的事結束了,陛下還有件事要宣布呢。”
“朕?”女帝一臉疑惑的看向羊書,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昨晚的事您忘了?”羊書湊到女帝耳邊,輕聲提醒道。
女帝雙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難道這狗賊是想靠昨天的事來威脅自己?
可她除了阿芙卡外,什么都沒丟啊。
他這是真的老了?
女帝心中連續飄過數條疑問,最后還是不確定的說道:
“相父有事直說就行,無需遮遮掩掩。”
羊書從轉身從玉雯那接過早就準備好的木盒,隨意地從中抽出一張信紙,“陛下不是說要整頓朝堂嗎?”
看著相父手中的淡黃色信紙,帝黨們心里猛的一驚。
這不就是早上把王侍郎扳倒的證據嗎。
難怪那群相黨一點也不慌,原來這就是她們準備的。
坐在女帝身后的一眾大臣們,此時看她的眼神都有點怪異。
你要說就憑這幾張信紙,就讓她們相信陛下已經歸順相父,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根據今日的女帝對相父的態度來說。
昨晚那次私下見面,雙方很有可能達成了一個交易。
先不討論這次交易哪一方更賺一點。
光是從女帝給出的籌碼就不難推斷出,她絕對是把帝黨的人給押上了。
今早女帝突然對王侍郎發難就是鐵證。
而這就對她們來說非常恐怖了。
女帝雖不至于把帝黨全賣光。
但從倆人都拿出厚厚的一沓信紙來看,很有可能賣的還不少。
這就導致帝黨這邊人人自危,誰也不知道被賣的人是不是自己。
女帝與羊書剛剛的博弈,就好似回合制戰斗。
她還想先禮后兵,循序漸進。
哪知羊書直接就一記重拳,打的女帝現在還有點懵。
羊書就這么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抽起了獎。
只見他一只手伸進木盒,臉上神色不斷變化。
片刻之后,猛地從中抽出一張信紙,仔細品讀了起來。
隨后高聲喊道:“戶部,李為佳,李侍郎。”
而在女帝身后的偏僻角落里,一名直冒冷汗的紅袍女子猛的從桌前跳了起來。
趕在羊書說出下一句之前,那人急忙打斷道:
“今日來相府赴宴竟然未帶禮物,實在該死。”
“明日我便派人補上,還望相父多擔待。”
說完便急忙朝羊書背后走去,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
之后還一邊擦著汗,一邊朝其他人點頭示意。
“陛下你看,李侍郎這律詩還是蠻有幾分古韻的。”
羊書拿著信紙在女帝面前隨便晃悠了兩下,便塞進懷里,也不管她有沒有看清。
女帝現在身為四階練氣士,要是連這都看不清,那可有點太侮辱人了。
可看清之后又能怎樣,逼著狗賊把那個李侍郎當場格殺?
那他可真是嘴都要笑歪了。
見狗賊又準備從盒子里抽信紙出來。
女帝一把按住羊書的手,湊到羊書耳邊,略帶痛苦的說道:“朕輸了。”
“說吧,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