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淋雨挨打(中)
- 鳳棲梧
- 艾嘉翰林
- 976字
- 2011-03-04 17:43:07
小翠向是跟語蘭要好,她的巴掌也許不重,但是語蘭會傷心,沒有看到那個場面,我還是心驚肉跳,二十板子下去,語蘭一個嬌嫩的女孩,指定血肉模糊!這一板子一板子下去,會痛成什么樣子!鼻子發酸,眼淚不住打框,問道:“你怎么不去找大少爺?他也不在府里嗎?”
“大少爺就站在夫人旁邊,可是他一句話都沒有!直直地站在屋檐下,看著板子打在蘭姐姐身上!真讓人寒心!蘭姐姐可是他看著長大的!若是我們只怕早被打半死攆了出去!”我揮手讓她退出去,不想再聽下去,想著他溫潤如玉的笑容,有些迷惑,大哥?我真的不懂你嗎?這中間隔閡著什么?
外室珠兒的聲音,“郡主,東西已經送過去,趙媽媽謝郡主的賞,說她知道該怎么做。”我說:“知道了。”她卻沒有要下去的意思,我側臉問道:“你還有事?”
珠兒道:“我方才送東西碰巧墨研也在。”墨研是大哥的貼身小廝,我不說話看著她,她繼續道:“墨研說大少爺不知怎么地,回去猛發一頓脾氣。”我點點頭,起身披上外套,要出門,珠兒上前道:“郡主燒才退,還是等明早請大少爺來再問吧!”
我走的急手打到門板上,痛的“哎呦”一聲,驀然想到語蘭,一時怔住,手中的衣裳脫落在地,緩緩轉過身說道:“我不出去,要好好休息。”走過去直挺在床上,珠兒撿起衣衫,問道:“郡主,不用晚膳了?”我睜著眼睛,答道:“用晚膳!”她一愣,才說:“我去準備。”
夜涼如水,窗欞上黑影枝葉搖擺,房間里靜悄悄的,我踏著鞋走至書案,硯中的墨跡倒著光澤,白天寫的字還在,一排黑糊糊的不能分辨,新月如勾,在黑綢緞的夜空中,分外清冷孤寂,散亂的頭發垂下肩,也給予不了溫暖。我走到窗前,幾日沒出去,窗下的草發瘋般猛長。真像詩中的一樣:“隴西獨自一孤身,飛去飛來上錦茵。都緣出語無方便,不得籠中再喚人。”
昨晚面見南宮曦,把酒言歡后他翩然而去,不知他現在如何,也不驚動她人,點上燈燭,伏案寫下一首:“骨肉緣枝葉,結交亦相因。四海皆兄弟,誰為行路人。昔者長相近,邈若胡與秦。惟念當離別,恩情日以新。鹿鳴思野草,可以喻嘉賓。我有一罇酒,欲以贈遠人。愿子留斟酌,敘此平生親。”抬頭看看,又寫一首:“鑄瀉黃金鏡始開,初生三五月徘徊。為遭無限塵蒙蔽,不得華堂上玉臺。”
忽然感覺背后有人注視,我“霍”的一聲轉身,燈光下那人身長玉立,眼中閃爍著熠熠的光輝,竟似有幽藍的星芒正在濺出,曾經深夜獨守窗外,魂牽夢縈的人就在眼前,我竟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