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婚禮還要正常舉行嗎？”

伊雪馨沒有想到夜澈一開口就是這句話，他們的婚禮，對啊，他們花了那么多的心血準備的婚禮，尤其是啊澈，她看得出來他是多么的喜悅。可是現在他卻問她他們的婚禮還要正常舉行嗎？當然。她本來想說當然的，當然正常舉行，話到了喉間卻再也吐不出來，為什么？為什么她會這樣？“給我一點點時間好吧。”

“我以為昨天晚上你會考慮清楚了的。”夜澈的語氣里是顯而易見的失落，他以為她會對他說當然繼續舉行，可是她沒有。

伊雪馨聽得出他的受傷，可是在她心里她知道蘇皓軒也再也受不起傷害了，她不知道他這一次自殺過后會不會還有下一次。

“啊澈，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仿佛是反射一般，他總覺得她對自己說對不起就是代表著她拒絕了自己，她要跟著蘇皓軒走了，“你不是要時間嗎？我給你，不要再對我說對不起好不好。”縱使離他們的婚期只有六天了，他還是愿意給她時間，是因為太愛了嗎？應該是的。

這樣的夜澈，太熟悉，也太陌生，他的好，她習慣的；可是他的小心翼翼與害怕卻讓她疼痛得難以呼吸。

“啊澈~“伊雪馨哭倒在了他的懷里，“我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很不值得你愛，我是不是很賤，你對我這么好，我卻這么對你。”

夜澈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里，眼角也是一片的晶瑩，他愛她，一見到她的時候他就愛上她了，整整五年，他一直都是那么愛她，現在要是她離開了他，他該怎么辦？可是就算她一定要離開他，他不能容許任何人說她賤，就算是她自己也不可以，她在他心里永遠都是最好的，都是最純潔的。

“不要這么說你自己。”夜澈的語氣很激進，絕望的吻住了她的唇，不愿意她再說出什么貶低自己的話來。

伊雪馨睜大了雙眼看著夜澈，眸子里是自責還有對啊澈這樣的動作的出乎意料，這么多年來啊澈從來都沒有強迫過她做什么事情，更不用說強吻她。伊雪馨的心頓了一拍，前天晚上蘇皓軒也是這么吻著她的，也是這般的帶著絕望的氣息，好像兩個人從此各奔東西，再也不見。想到蘇皓軒，伊雪馨的心里又更是一痛。

夜澈沉浸在了自己的絕望之中，沒有發現伊雪馨的分心，雙眼緊緊地閉著，好像是不愿意讓眼中那種絕望的情緒流露出來。

許久許久，夜澈才結束了這個吻，松開了伊雪馨的唇，兩個人喘著粗氣。

伊雪馨的眼神迷離模糊，卻不是因為情欲，而是因為眼淚。

“Elva，你愛過我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夜澈終于開口打破了寂靜。“不是感恩的那種愛情，就是很簡單的愛。”夜澈的眼里透著一點點微弱的光芒，哪怕只有一點點，只要一點點，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