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馨，你要是害怕我會說話不算數，你要是害怕我還會去打擾你，那三天之后我就去死好不好，死了之后就再也不會去打擾你了。”淚水掛滿了蘇皓軒的臉，讓人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男人和商場上呼風喚雨的那個男人聯系在一起。

伊雪馨怔愣住了，又很快反應過來，大力的推開了緊緊抱住她的這個男人，一雙眼睛閃著不可思議，“蘇皓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蘇皓軒被伊雪馨的大力推后靠在了冰冷的辦公桌上，她以前從來都不會這么做的，連他微微皺一皺眉頭她都會心疼半天的，可是現在他在她心里已經什么都不是了，他是生還是死都已經與她無關了，不，她應該是很想著他去死吧。蘇皓軒沉痛的眸子盯著伊雪馨半天，然后發誓般重重地點頭，“我發誓，你最后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蘇皓軒，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啊？”

“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最后一次，最后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三天，我只要三天，我用蘇氏和我的一條命和你換，難道還不夠嗎？拿到蘇氏，我死了，你們就可以在你爸爸墓前告訴他你們幫他報仇了不是嗎？他一定會很開心的。”蘇皓軒一邊說卻一邊在笑，那個場景讓人忍不住想要落淚。

伊雪馨瞪大了杏眸，完全對蘇皓軒的話感到不可思議。“蘇皓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根本就不必要……”

“不必要怎么樣？”蘇皓軒又看了伊雪馨一眼，然后把視線轉向辦公室的窗戶，看著T市的高樓大廈，那么擁擠，他的心卻是那么的空，“雪馨，你知不知道我其實有心的，可是心被我弄丟了，被我丟到你那里了，可是你卻不稀罕，你一點點都不稀罕，我的心被你踩碎了你知道嗎？我沒有心了，留在這個世界上還做什么呢？”蘇皓軒有些遲緩的動著腦袋，眼神變得越來越空洞，“等我死了以后，一定要對睿睿好好不好，雖然他身上流著我這個魔鬼的血，可是他也是你的兒子。我求你不要告訴他我才是他親生父親，有我這樣的父親，會成為他一輩子的污點的。夜澈對他那么好，我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蘇皓軒，你瘋了！”伊雪馨睜大了眼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自言自語的男人，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了什么。

“瘋了？”蘇皓軒把頭轉回來，嘴角詭異的勾起，“瘋了不是就應該不會痛了嗎？可是為什么我還會這么痛。”蘇皓軒像個無助的小孩子一樣看著伊雪馨，流露出的悲傷的氣息卻是沒有一個人可以比擬的，“雪馨你知道我這五年多來喝掉了多少酒嗎？只有喝醉了我才會看到你對著我笑，心才不會那么痛；你知道我現在連家都不敢會嗎？不，那不是家了，你離開之后就不是家了，我這樣的人是不配有家的。我現在都不敢回那房子，一回去，我就覺得窒息的疼痛。”

伊雪馨看著蘇皓軒，心好像開始疼，好像好多年前對他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