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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睡蓮池畔的邂逅(2)

“搬來錦廬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有故事的地方,而且故事中又隱匿了某些離奇令人困惑的成分。我打小就喜歡編故事,如今偌大一個故事源近在咫尺,我能輕易放過嗎?因此,我很想知道那個故事的來龍去脈,那些曾經(jīng)在錦廬生活過的人,后來又去了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或許正因為離故事源太近了,這些天,我經(jīng)常做夢,夢里呈現(xiàn)的怪異場景又總是與現(xiàn)實糾纏在一起,令我在夢醒之后思維混亂,分不清什么是真相什么又是幻象。”我自顧自說完,然后轉(zhuǎn)過頭去看于焉,他也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比如說那張藏在油畫里的臉,我夢到它就站在我眼前飛散,那情景真切得仿佛伸手就能接到那些碎片。還有這個池塘,我夢到睡蓮花還有一陣嬰兒的啼哭,那哭聲此刻回想起來,都感覺還在耳畔回蕩……”

“你說什么?你夢到在這個池塘邊有嬰兒的哭聲?怎么會?怎么會?是不是誰告訴過你什么,你快說!”我的話音未落,于焉的臉色陡然一變,他騰地一躍而起,雙手用力抓住我的胳膊,急迫地連連追問。

“你為什么這樣問?我說了是做夢夢到的,沒有誰告訴過我什么呀。”我被他激烈的舉動和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不知所措。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于焉自言自語地說,臉上恍惚的表情令人費解。

“是奇怪,所以我才到這兒來,想親自驗證一下。”我說。

“凌羽,你相信世事無常,冥冥中自有安排這句話嗎?”他凝神注視著我,眼睛里閃過一道變幻莫測的光。

我被他搞糊涂了,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答。

“我相信。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你躲也躲不掉。”于焉松開抓著我的手,重新坐下來。

“也許,從你踏進錦廬的那一刻起,就成了錦廬的一部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不能置身事外。”他接著說。

我的心頭倏然吹過一縷風(fēng),涼颼颼的。

“你是說我也成了錦廬故事的一部分?”我問。

“至少是續(xù)集的一部分。”于焉煞有介事地回答。

我猜不透他的話是當(dāng)真的還是在開玩笑,只好繼續(xù)問:“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辦?”

“我?”于焉收起笑意,眉頭微蹙。

“我也說不清楚。”他語帶含糊,移開視線。

“嗨,哥,凌羽,你們兩個在這兒聊什么呢?”

正在躊躇間,于烈駕著于焉的那輛越野車從行車道駛過,在池塘前嘎然而止。于烈從車窗里探出頭朝我和于焉揮揮手。

“也許你該問問于烈,她最喜歡幫別人解疑釋惑了。”于焉低聲悄悄對我說。

不料于烈耳朵尖,已經(jīng)聽見了。

“想要問我什么?”她一邊問,一邊打開車門從駕駛座上跳下來。

就在于烈的裙擺揚起的一瞬,我無意中瞥見在她的大腿側(cè)面,有一塊顏色暗沉的圖案,像是某種符號,又像是一朵令人心悸的花。襯著于烈白皙的肌膚,那塊圖案顯得突兀而又猙獰。

似乎在哪里見過。我暗暗思忖。

那是于焉的刺青。猛然間,我記起在醫(yī)院里看見的那一幕,于焉受傷的腿上也有一塊同樣的圖案。這是怎么回事?我很想拉住于烈問個明白,但又覺得我們并未熟絡(luò)到無所不談的地步,太唐突恐怕惹人不快,因此,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

“要問我什么?”于烈望著我,又問了一句。

“于焉說自從我踏進錦廬的那一刻起,就成了錦廬以及錦廬中故事的一部分,不管我愿不愿意,都不能置身事外。”我把于焉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于烈聽了,略一沉吟,便咯咯地笑起來。

“凌羽,別聽我哥的,他說話一向不著邊際。”她說。

“不許誣蔑我,我說話最靠譜了。”于焉表情嚴肅地反駁道。

于烈和我對視了一下,隨后,她聳聳肩,撇撇嘴,擺出一副不屑的夸張模樣。

望著他們兄妹倆一搭一和的表演,我也忍俊不禁,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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