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識得春風忘卻故人
- 皇權碧落
- 知卿
- 1870字
- 2013-11-11 11:13:55
手上一用力,左臂攬上碧落纖腰。一切不過電光石火間。右臂一拂,準備將手伸向碧落的黑衣人應勢倒飛而出,正好摔在了窗邊。門口那人見勢不妙,閃身奔向挨了徐寧一掌的同伴。架上那人,縱身一躍,從窗口離開。
“莫追!”碧落拉住就要追去的徐寧。好么,合著這走窗子要比走門方便?這不,又有一道身影閃進屋來。
“靖軒兄?”可不,來人正是緊隨徐寧的凌云。徐寧扶碧落坐下,掌上燈。燈光為屋內一切事物投下暗影,同時使屋內的一切清晰的呈現。噌!啊!兩個擬聲詞不分先后的發生了。
“秋水匕?從何而來?”眼下靖軒正緊緊叼著碧落的手腕,靖軒欺身而進到碧落驚叫,不過電閃雷鳴之間。此時的靖軒眼里滿是犀利的審視。事發突然,待徐寧回神靖軒已然完成動作并問完了問題。從靖軒叼住碧落手腕的右掌的肌理和經脈看來,這下手的力道是相當的沒有吝嗇自己的力量。而此時碧落完美的嬌顏上彌滿了痛苦的神色,這讓徐寧如何坐視不理。靖軒和他不過剛剛相識,碧落卻是他青梅竹馬妹妹般的女孩,這個中輕重遠近,自是不必多說。劈手便拍向靖軒發力牽制碧落的右手。
“你做什么?”眼神凌厲而充滿著不悅、防備、敵意等負面情緒。顯然,若靖軒執意對碧落如此無禮,那他將不惜代價,作出反擊,無論是誰,在他徐寧面前欺負落落的事,他是絕對不容許發生的。靖軒自是了解徐寧的身手,瞬間松手,飛身后退。同時,眼中的神色也從咄咄逼人的審視變成了思索。
“這是怎么了?不是過來幫忙的么,怎么自己人動起手來了?”凌霄和朱彥正在這時趕到。不得不說的是,凌霄性子沉穩內斂,又善于交際言辭,無論是朋友之中還是作為兄長,他的話都頗有分量。這一問顯然已經帶了些不悅和慍怒。進來時情況混亂,凌霄還不待看清屋內的狀況,此時目光一掃,也看到了被徐寧護在身后的碧落,還看到了落在紫檀桌上泛著盈盈藍光的秋水匕。“這?”劍眉微斂。徐寧面色不改,傲然挺立,與靖軒對視著,仿佛在宣誓立場。凌霄的表情令徐寧略感疑惑,難道是事出有因?
靖軒面沉似水,已然從自己的思索當中轉醒。
“恕凌云唐突,只是這信物于我而言甚為重要,突然得見,情難自已。”靖軒語氣嚴肅慎重。徐寧不語,看向凌霄。
“逸安兄,靖軒此言不虛。此匕秋水,于我母妃意義非凡,我兄弟二人也自當珍之重之。今日之事,是靖軒唐突,驚擾了落姑娘,只是這短匕意義重大,還望落姑娘予以諒解。”
“靖軒?”碧落粉嫩的小嘴中輕聲呢喃了一句,只是此時若有人注意到在場各位的表情,一定會有個有趣的發現,此時碧落和凌云的表情出奇的相似,苦苦思索,似是有什么東西在腦海中閃過,卻始終抓不住。
“呃~凌云有個不情之請。落姑娘若能割愛,將這短匕贈與在下,在下將不勝感激。當然,作為交換,我們也會對姑娘做出補償。”
“恕難從命”果斷而決絕,“碧落落魄流離之時,唯有兩件物事不曾舍棄,一是家母遺物--云碧琴,一是此秋水匕。此匕隨我整十載歲月,如今也成了那段往事的唯一承載。我斷無法割舍。”剛開始說話的時候,碧落的表情如同話語一樣斷然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但當她看向秋水匕并陳言不能割愛的理由時,她的神情就猶如在追憶一段往事、懷念一位故人。言辭懇切,情感真實毫不做作。言至于此,多說無益。
“時間不早了,此事也不急于一時,落姑娘今日又遭驚嚇,我們也不便叨擾了。我等便就此告辭吧。”凌霄看此時此事困難不小,又是深夜時分,碧落又受了驚嚇,再談下去實在是不合時宜。不過話里話外的他并沒有將事情說死,只是用容后再議暫且擱下了,顯然對此事并且死心。
“云嵐,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照顧落落,而且我不放心留下她自己在這。”徐寧此時情緒已經漸漸平復了,雖然和靖軒交情不深,但云嵐和他可謂是生死之交,動手的又不是云嵐,況且今晚的事顯然是事出有因。所以,重新回歸理性的徐寧并未對此耿耿于懷。就這樣,這驚險的一晚終于寧靜下來了。送朱彥回客棧后,凌霄隨凌云回到了府邸。
“主子,這么晚才回啊?”兩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看見二人進府迎了過來。
“恩,嗯?是她?”糾纏在凌云臉上一晚上的思索的神色終于宣告結束了,瞬間轉變成了一種古怪的表情,似笑非笑,其中參雜著驚訝、恍然大悟最多的還是不可思議。
“怎么了?”凌霄看到凌云突然如此表情大為不解,差點沒被他這突然的變臉閃著。迎上來的二人也是覺得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
“哈哈~沒事,我道是誰,原來是故人相見。差點辦了件錯事呢。”
凌霄見凌云正神游天外,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也沒有在問下去。只道這在人前睿智精明的弟弟怎么還如此小孩子心性,風一陣雨一陣的。同時也略感心疼,或許這才是他的本性吧,在人前不敢也不能展現的本心。功名利祿金磚碧瓦折射出的都是扭曲的人性,看不到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