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瀚哥哥——”

剛走進酒吧不到一分鐘，就有驚喜的尖叫聲傳來，他看到不少客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翻酒杯。

他笑笑，玉樹的性子還是沒變。抬頭看去，一個白色的身影向他飛奔過來，柔順的長發飛舞，枳梓？

“加瀚哥！真的是你！”亮麗的人兒抱住他，又蹦又跳，喜不自禁。

“玉樹？”林加瀚按住她，“你的頭發……”

“這個啊……我長大了，自然不能再把頭發梳的像幼兒園小孩一樣。”玉樹拉著他往吧臺走，“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提前通知大家？你要說了，我們肯定開著寶馬去接你！”最后一句說得無比仗義，附帶一個拿刀砍西瓜的姿勢。

“上午。”他就是怕寶馬打頭陣的車隊才不說的，這群老朋友，好幾個都家境不錯，幾輛車還是開得出來的，就算自己沒有，家里也有。

“上午就回來了居然不叫我們一起吃午飯？我要代表月亮和太陽一起懲罰你！你不許走了，我們今天晚上為你接風洗塵，不醉不歸！”玉樹推過來一杯啤酒。

“你該畢業了吧？沒上班？”他接過啤酒，賞臉地喝了一大口。

“畢業了啊，你不早點回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我就在這里上班，其它地方沒人愿意雇傭我，我就只有到這里來端盤子咯！”玉樹一邊笑一邊瞪看過來的服務生，“看什么看，這個是我的客人！”

加瀚看著她囂張的樣子，誰信她是來端盤子的，簡直是來做老板的。

“我打電話給大家，你不準走！”玉樹警告他，然后開始打電話召集審判團。

加瀚看著她笑哈哈的側臉，她一向是活潑的。一提到她，腦中自然就浮現一個活潑的影子：一左一右兩個馬尾垂在肩膀上，淺色的襯衫或者體恤，超短的牛仔褲，運動鞋踩在滑板上，呼嘯而過時耳邊飛起兩條黑色的綢緞……也虧得那么養眼的打扮沒生出什么事端來，大概上高中的男生都忙著上網打球，沒空注意到女孩子的美麗吧？

剛剛見到她長長的頭發披散開來是有些驚訝的，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玉樹，可她熱鬧的性子還是同以前一樣。

或許，變的只是外表？

那她……是否也只外表變了？

檸檬也是一提到名字就會想到她的形象的：利落的齊耳短發，最長的時候是剛好垂到肩膀，染上淡淡的酒紅色；夏天很愛穿連衣裙，冬天喜歡穿風衣。那樣的裝扮，在讀書的時候給人很大的距離感，一看就不容得接近。

上午在醫院看到她，頭發留長了、燙卷了，衣著風格變化不大，不過穿的是套裝，大概是因為上班的原因。

不知道，她的內心變了沒有？是否，她的執著與等待還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