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 傾世妖顏
- 墨香X
- 3980字
- 2012-09-20 09:08:32
“公子為何這樣說?難不成你與著如玉姑娘認識?”從另一邊傳來一個較為輕佻的聲音,玉兒抬眼一看,好個風流俊公子,活脫脫一妖孽在世,這應該就是她們說的吏部尚書的公子了吧!果然有讓女子心跳加速的資本,特別是那雙充滿戲謔的桃花眼。
收回視線,玉兒飲了一口茶,才懶散的說,“天下本就是一家,只是姓不同而已。我和她今天乃是第一次見面,何來的認識不認識。”
“好一個天下本就一家。公子好認知。”燕王走了過來,站在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剛才他只知道是女子,沒想到他們還是舊相識,“公子,可曾記得那日破廟?”
玉兒心里暗暗一笑,記得,怎么會不記得,只是沒想到他也還記得。勾唇一笑,“記得,只是不知道今日還有相見的一天,公子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坐下吧!”
“公子,既然他都坐下了,不知在下可否?”
“你也坐吧!”招呼秦葉加了兩張凳子,也不管那兩道探究的目光,自顧自的看戲,但實在是受不了他們那火熱的眼神,玉兒幽幽嘆了一口氣,“兩位公子,在下臉上應該沒有長花吧!下面的女子不是更能勾起大家的興趣,在下自認為沒有臺上那位長得美艷。”
“哈哈!在下可不這般認為。你要是穿起女裝來,姿色定比臺上那位還要驚艷,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為過。”
“可惜了,在下是男子,讓你失望了。”玉兒痞痞的一笑,眼睛盯著他直打轉,秦葉和秦書知道主子這樣子準沒好事,兩人靠著圍欄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
燕王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親眼見證了那天她整那些人的樣子,和今天不遑多讓。
男子被他看得有些發毛,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沒事,只是我覺得吧!你要是穿上女裝一定好看,反正這里全是女人,女人的衣服肯定多,要不借今天這個機會穿上試試?也讓我們大家看看。”玉兒笑瞇著眼睛看著他,叫你想看我的笑話。
男子臉色難看哀怨的盯著他,“就我這樣子,長得歪巴裂爪的,要是穿上女裝指不定要嚇壞多少姑娘,影響市容,還是你穿上好看。”
“對了,你們坐在我的位置上,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么呢?”玉兒不想這件事情上和他們爭論。
男子一搖扇子,得瑟的說,“我叫陳昊,那邊那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燕王燕熙宥。”
燕熙宥?名字挺拗口的,不過和他的性格倒是很符合,“雪玉。”
陳昊摸摸腦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雪玉?你的名字,好娘!”
玉兒心里已經把他家里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面上卻是笑嘻嘻的看著他,“娘?會嗎?我倒是覺得陳昊這個名字俗氣得很。一點新意都沒有,還陳昊,俗,俗到家了,真不知道你爹娘不知道生你的時候怎么想的,取這么難聽的名字。”
“沒辦法,名字是爹娘給的。我怎么覺得你爹娘或許以為生下來的是女孩,所以給你取了一個較為女子的名字。”
“我也認為我是投錯了胎,給了我一張女人的臉,男人的身體。要不,你去找我爹娘問問?正好我也想知道。”
“好啊!你爹娘在哪兒,我給你問問。”
玉兒聳聳肩,一派輕松,“你自己去找,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或許已經死了也說不定,那樣的話,你只有去閻王殿找了。”
“抱歉,引起你的傷心事了。”陳昊歉意的說。
“沒事!倒是這位燕王,你只是看著我們聊天,自己卻不說話是什么意思?”玉兒轉瞬間就把話頭轉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這家伙只是喝著自己的酒,看著表演,什么也不說,怪無趣的。
“今天你們來這里是做什么的?這樣玩笑,豈不是辜負了如玉姑娘這么出色的表演。還是說你們覺得不怎樣,沒看頭?”燕熙宥笑笑,“你們看看臺下的人多熱情。”“熱情有什么用,你們看如玉的樣子,表明了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都是一群注重外表的家伙,自顧得女子的外貌,要是再過十年,女子的美貌沒有了,他們會怎么做?”玉兒有些可惜的看著如玉,“只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真心對她好的男子相伴一生。”
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這么說,驚訝的看著他,陳昊戲謔一笑,“怎么?看上人家了,那簡單,你把她贖回去就是了,你這個年紀娶個小妾也是應該的。”
“可惜了。”玉兒搖搖頭,一臉的惋惜,“本公子心里已經有人了,這輩子只娶她一人足矣!”
“這么癡情!到底是誰家姑娘這么有福氣。”
“到底是誰家姑娘,我也不敢告訴你,要是哪天被你看中了,拐走了,我找誰哭去。”玉兒站起身,伸伸懶腰在,坐了這么久,骨頭都僵硬了。“你看看你長什么樣,長得比我女人還好看,要不是我不是斷臂,肯定找你。”
“行啊!以前不是,現在可以是了。我其實挺喜歡你的,要不,我們湊一對好了。”陳昊湊近玉兒眼前,獻媚的說。
還好今天沒吃什么東西,不然非吐出來不可。“好啊!只要你不怕把你的名聲給壞了,我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是男的,等事情查清楚了以后,她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他一個人收拾,傳言一出去,看還有哪家姑娘肯嫁給他。
“好了,你們別吵了,在這樣下去,如玉姑娘就該是別人的了。你們就不想一擲千金?”
“人家的心都已經不在了,留住人有什么用?誰愛要誰要,反正我是不想趟這趟渾水了,不然明兒都該穿出陳公子為了花魁,一擲千金,回去后,我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陳昊直直的盯著玉兒,他覺得今天沒白來,認識了一個這么有趣兒的人。
玉兒看看下面的人兒,她并沒有競價的意思,她只是想看看到最后,她喜歡的那個人會不會出現。“你們不覺得如玉姑娘心里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
燕熙宥心里咯噔一跳,他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誰。可是···哎···
如玉往樓上一看,他果然還是來了。可是為何到了現在他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呢?真的只是來看看嗎?他的心里終究還是沒有她,一滴眼淚隨之落下,那一滴眼淚燕熙宥除了抱歉真的不知道怎么說。還有那委屈的樣子···
“燕熙宥,你們是不是認識?”剛擦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熟人,一個念想在腦袋里一閃而過。
“認識,你問這個做什么?”
“既然是你的朋友,你幫幫人家,救人于水火,或許她會以身相許也不一定。”玉兒笑嘻嘻的說。
燕熙宥看了他一眼,“要救你救,或許你可以收了人家,我看你們兩個挺配的。”
玉兒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你這不是廢話,明知道我是女的,還拿我開玩笑。
彼此彼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玉兒深深一笑,紅唇輕啟,“一萬兩。”
四周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這個叫價最高的人到底是誰。那個媽媽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這可真是頭一回啊!如玉真是個大財主啊!
“主子!”秦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她瘋了,她是個女的,買下人家的初夜是要做什么。
玉兒看著如玉驚訝的眼神,朝她揮揮手,咧開嘴笑得像只貓。本來以為人家會很感動,可是人家看也不看他,讓她有些小小的失落。
“你剛才不是說不喜歡她?現在為何要出高價要人家的初夜,就不怕我傷心?”陳昊委屈的看著他,眼睛卻是看好戲的眼神。
玉兒眼睛看了燕熙宥一眼,“嘿嘿!誰說是我了。”
“剛才是你說的,不是你是誰?”
“我叫的又不一定是我,更何況人家喜歡的又不是我,我只是順便做件好事。”玉兒無辜的看著他們,又沖著樓下大聲喊了一句,“剛才我是幫燕王叫的價,今晚如玉姑娘是燕王的了,各位請回吧!”她成功地看到了臺上的人兒,身子一震,看著自己的眼神有多不可思議。玉兒對她溫和的一笑,作為女性我這也算是幫你一把了。
燕熙宥現在沒想到會是這樣,而后回想起剛才她詭異的笑容,臉色黑了大半。崎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對他這樣,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惹得玉兒有多話了,“朋友,想笑就笑吧!別憋出內傷來了,到時候你家主子還得給你請大夫呢!”
“噗嗤!”秦葉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一張臉因為剛才憋得通紅,“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沒人說你是故意的。再說了言論自由,我相信王爺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計較的,是不?王爺。”玉兒眼巴巴的看著他。
燕熙宥氣得說不出話來,馬屁拍得這樣響,要是他還要追究的話,不是和無知小民一樣了,人家的高帽子都已經戴到房頂了。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是,雪玉說得沒錯,本王怎會為了這點小事和你們計較,你們想笑就笑吧!”
陳昊用扇子擋住自己的嘴巴,擋住自己不要笑得太夸張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和燕熙宥打交道,不過也是第一次看著他吃癟,怎么不大快人心。
燕熙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再笑試試看,明日我就稟告皇兄把你調到苦寒之地弄個知府做做。
別,我怕你還不成嗎?讓我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刀來得痛快。
既然怕了,就別跟著他瞎胡鬧。
玉兒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有些受不了,兩個大男人,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些不雅的舉動,“你們兩個夠了吧!別在我眼前搞這些眉目傳情的舉動,弄得我都沒心情看表演了。要培養感情,回去慢慢培養,別帶壞了小孩子。”
“小孩子?這里有小孩子嗎?”這地方除了來尋歡作樂的人還有人帶家眷一起來的嗎?
玉兒懶懶的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兩個人,“咯!那邊的兩個不就是嘛!看看,人家都看得臉紅了,你們也不知道收斂一點,要是他們學壞了,我可找你們。”
兩個被點名的人,楞楞的看著她,主子,我們是剛才被憋得太久了,還沒有緩過神來。
如玉有些激動的提著裙擺走了過去,她就知道王爺不會這么絕情,他一定會救自己的,到了最后他還是出手了,心里被熄滅的火苗又重新燃了起來。看著他的目光是那樣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王爺,謝謝你。”
“你別謝我,今天這事兒全是雪玉自作主張,要謝你就謝他吧!”燕熙宥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凈,他不想讓她誤會。
“雖是我自作主張,可是你最后不是也沒有反對嗎?歸根結底還是你。如玉姑娘這么美麗大方,跟你也不吃虧。”玉兒起身看著他們,充滿了戲謔,“既然已經結束了,也就沒有我們什么事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就好好享受這春宵一刻吧!”
如玉紅著臉低著頭,偷偷地打量著幫她說話的公子,抬頭看第一眼的時候愣住了,沒想到是這么俊逸不凡的男子,多看一眼也是玷污了人家。
玉兒與她對視一眼,淡淡的一笑,便離開了。陳昊看了看沒什么意思了,也跟在后面走了,“王爺,好好享受吧!我們先走了。”
燕熙宥黑著臉坐在那里,悶悶的喝著酒。這兩個家伙,關鍵時刻就跑了,下次逮到他們要他們好看。
“王爺,你,”如玉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誰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