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女兒奪走了我的一切折磨我
- 你好紳士,景先生
- 偏杦
- 1360字
- 2016-03-30 09:48:19
江年錫和符慕青入葬后的晚上,她被媒體捉到和一個男人開房,身影隱綽,看不清是臉,可是穿著體型卻極像他們豫城中最有名的牛郎湛牧星,那個時候,漾初是不醒的,手上還纏著傷口竟酩酊大醉,她大醉,但沒有忘了傷悲,在急劇痛苦中沉浸了太久,對外界小痛小傷也就麻木了。
她喝的太懵以至于醒來以后對昨夜發生的種種都不記得了,記得又如何,不記得又如何,她如今早已成為了行尸走肉,卻不能行不能走,因為她行走到哪里便會有人戳著她的脊梁背發指她。
范阿姨從父親入葬后便再沒有理會過她,葬禮一結束,她將墨鏡戴上掩飾住哭紅的雙眼,隨即上了私家車,車窗漸漸搖上,范阿姨冷如冰寒的臉從她面前一晃而過,這個陪伴了她將近十年的后母,永遠溫婉典雅的一個人,終究還是在她面前失去了耐性,范阿姨的痛與她相較又差多少呢?她喪失了一個父親和哥哥,而范阿姨則是喪失了一個丈夫和孩子,生命不能承受之痛,她有,范阿姨也有,她江漾初窮兇極惡,手上沾染著兩條親人的性命。
江漾初在范文儀之后才回到家,在距離門口還有幾步處,她看到范文儀坐在一堆雜物之間,三魂像是丟了兩魂,左右手邊都是她的東西,是在整理打包,漾初垂下眼眸,呆呆的站在遠方無動于衷。
范文儀要離開這個傷心地,可是這些東西哪一樣沒有牽扯上江家的氣息,哪一樣不是她在江家的回憶?為什么,好不容易她才能得到那么一點的安穩老天也容不得?她目光一凜,伸手將桌上的物什狠狠推下去,她尖銳的聲音響起,回蕩在空蕩蕩的別墅里,“梁秋吟,二十八年前,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折磨我,直到今天,你女兒奪走我的一切,折磨我!!!”
漾初聽著這樣凄厲的聲音,最終沒有忍住,蹲在私人公路上低聲啜泣起來。
后來,她喝了很多酒,腦海中一片混亂,第二天一早起來,有個長相極佳的男子手忙腳亂的試著安慰她,無畏她冷眼一瞥狠怒著讓他滾,媒體破門而入將他們倆親昵動作拍入相機,江漾初瞬間了解到什么,避開了這個男子的接近。
她父親江年錫是這個豫城中最受人尊敬的資本家,他的故事就像傳說一樣為人稱道,五十年前那時候的江家是一個書香門第,江年錫便是從小受著高修養長成的人才,可是當時社會制度還未健全,一夕之間,知識分子受人歧視,江家從名望家庭變為了受人歧視遭人抄家破敗家族,江年錫父親是如何名德重望的一名學者,不堪受其辱的他夜里尋山吊死在山上最高一樹。
江年錫家境潦倒一夜喪父,母親是個柔弱女子,而他是獨子,整個家庭的擔子無疑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沒有被困難壓倒,忍辱負重九年之后,知識分子的冤屈被平反,江年錫趁著合適的機會一躍而上從了商,后來便一步步走到了現在這個層次,拉動了豫城的發展。
這樣一個成功的企業家有多少雙眼睛羨慕著就有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這么些年,到現在人剛入土便有人伺機而動。
頭條上的江漾初的照片朦朧,但湛牧星的整個面容像被刷高了幾十倍像素一般清晰到毛孔可見,第二天,江漾初以侵犯隱私權及名譽權為由上訴法庭,控訴媒體及相關記者私闖酒店客人房間和新聞里有關她的內容失實不當。
一場法庭上訴以江漾初勝訴為果,整個過程江漾初沒有參加,被告人們出了法院后卻看到江漾初的委托代理人站在一輛豪車前敲了敲車窗,車窗應聲拉下,露出江漾初眉睫冰冷的側臉,代理人將相關證明遞交給她待她翻閱后,她開了車門許可進入,當車子揚長而去時,江漾初隔著墨鏡掠過他們一眼,警告意味相當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