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我這樣……和他像么？”軒轅的雙眼突然變得異常清亮，眉間點畫出的朱砂痣，絳如紅楓。

央紅綿目色一滯，嬌軟的身體緩緩滑落，卑微地抱著軒轅的小腿，側臉俯偎在他膝頭，那種依賴，仿佛此時的軒轅就是碧笙，“哥哥，好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你完全可以在趁他不備之時殺了他，何必這么辛苦，謀劃這謀劃那來顛覆他呢？”

軒轅倏然笑起，著手擦去眉間的墨汁，朱砂淌在他的掌紋里，像血，“呵，不這樣一步一步將他踩在腳下，我顏軒轅又怎會對得起自己，我也要讓他知道，一個人一下子從天上墜落至谷底，會是什么樣的滋味。再說了，我不是答應過你，要留他一命的么？”

央紅綿閉眼嘆息，眼角的晶瑩不覺滑落，“希望哥哥信守諾言，彼時，不要殺害碧笙，因為，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碧笙，只有一個……”

顏碧笙心狠手辣，弒父廢兄，篡權奪位，算得上是一代梟雄，真小人也；顏碧笙驚才絕艷，改革弊制，整頓朝綱，算得上是一代明君，大丈夫也。

然，最重要的，他是他弟弟，是他世上唯一的親人。

就算他再恨，也不舍誅之。

顏碧笙……

“你也不曾見過他么？”軒轅輕語，簇起央紅綿的一縷發絲，松松繞在指尖撥弄。

“沒有，”央紅綿悲嘆，淚痕濕潤，“自從他和夏瓔珞大婚之后，我就沒再見過他的真身，平時的聯絡，也都靠著書信。”

“他的身體，你可有探聽過？聽說他懼寒怕熱，尤是見不得風。”軒轅似是不經意問起。

央紅綿淺笑著搖頭，“他是天下第一，那么強大，這一點我從未擔心過，四年的深居，或許正是韜光養晦，暗中謀劃，以應付和哥哥你的決戰吧。”

“是么？”

軒轅默然挑眉，眸中一片傲雪凌霜，被央紅綿枕著的膝頭已然溫熱，可他的心，依舊冰冷，自那年顏碧笙手執廢儲遺旨從他死去父親的房間里走出來的那一刻伊始，冰冷至今。

“如此背叛，你就不怕顏碧笙恨你？”

央紅綿驀然抬眼，凄凄哀哀的眼神落在軒轅眸子上，“像顏碧笙那樣清傲的眼中只有夏瓔珞的人，即便是得不到愛，能得到他的恨，我也滿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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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某人還在加班，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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