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馨見他不吃，半開玩笑說道：“怎么不吃啊？難道要我喂你？”

看著似笑非笑的書馨姐，凌雪愈加糾結。本來痛經藥就夠雷的了，再加上這語出驚人，他本能想要抗拒，腦中卻閃過電視劇上以口喂藥的曖昧情景，臉頰要燒起來般艷紅。

書馨快被小雪挑逗得不行了，明知道他在想一些色色的事情卻沒有一絲反感，倒是覺得什么都寫在臉上的他十分可愛。

“書馨姐，我……我用不著……這藥的。”

對于他而言，“痛經”二字太過邪惡，他說不出口。

書馨這才回過神來，想起對方是極品偽娘的事實，但嘴上還堅持著：“這藥對于腹痛也有一定的緩解作用，不會有壞處的啦，吃下去吧。”

凌雪拗不過，只好把藥片就著水吞了下去。

奇怪的是，過了一小會兒，小腹的疼痛漸漸褪去，看來藥確實起作用了。

凌雪此刻倒更希望疼痛沒有減輕，更深層次地說，他希望痛經藥對自己沒有效果。

可是……真的有效了……“可恥”地有效了……

這讓自以為是男孩子的他情何以堪？

書馨拉開被子的一角，竄上床坐在他身邊。

用手背探探他的額頭，稍微有點低燒。

“覺得好一點了嗎？”

凌雪艱難地點頭。

“小雪，姐姐很認真問你一個問題，我只問你一次，如實回答我好嗎？”

凌雪看著女孩嚴肅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后再次艱難點頭。

“姐姐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要不是受慣了此類打擊，凌雪肯定會因為書馨正經的樣子和問題的“白癡性”而被雷翻。

他只微皺下眉頭，旋即恢復平常，看不出任何男性自尊心收到摧殘的痕跡。

“我，不是。”

雖然凌雪知道相反的答案讓人更容易接受，但是他還是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回答。更何況對方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姐姐，那么對她坦白些也不是壞事，至少可以避免“被睡”的窘境。

書馨心中還有疑慮，卻仍選擇相信他的言語。她原本堅定地喜歡著女生，而又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性趣。或許是自己有隱藏的“雙”的屬性吧。她這樣分析自己。

“那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或者男生？”

凌雪對于感情方面的事情不是十分明晰，懵懂地搖搖頭。

“那姐姐呢？為什么會喜歡那個女生？”

書馨臉上劃過一絲柔和的笑容，淺淺地說：“就是喜歡吧，看到她第一眼就被吸引了。其實想想，還是兩個女孩子在一起好，相互了解，相知相愛，就這樣帶著一份簡單美好的感情走下去，純凈的，不被惡俗的欲望沾染。”

書馨沉浸在對小絮的想念里，倒也不在意凌雪男兒身的事實，把他摟在自己懷里，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對他說：“所以啊，小雪你以后也要找個好女孩，好好對她，與她一起走過生命的繁花種種，品位每一分或甜或苦的人生。那時候你會相信，只要身邊有她，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