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子衿下班回來得時候，歌杳一臉常態。

若不是吳嫂已經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他真的想不到自己以為的小綿羊其實是一只經過偽裝的小狼崽。

“你干嘛看著我？”他不好好吃飯，反而時不時的看她，歌杳扭頭問他，“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怎么你們女人都覺得別人盯著自己看就一定是自己臉上有東西！”時子衿夾了一塊青菜，在碗里抖了抖。

“你有很多女人嗎？”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談到男女這一塊兒，并不覺得有哪里不妥。

時子衿搖頭，“沒有。”

歌杳學著他的口氣，“那你們男人怎么都覺得我們女人被人盯著看就一定是覺得自己臉上有東西呢？”

“生活中很多人這樣說。”時子衿想起，有一次開會，李特助看了一個女主管一會兒，對方就摸著自己的臉問，是不是臉上有什么東西。

歌杳沒說話了，添了一碗飯繼續吃。

“聽說你今天打人了？”時子衿在結束吃飯的時候，還是問了她這件事。

“你怎么知道？”歌杳反問，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呢？吳嫂可是拿他的錢替他做事。

“嗯。”

“做得對，她讓你難堪，你就應該讓她更難堪，她讓你痛，你就要讓她更痛！”

歌杳無語，這樣教她真的好嗎！？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說我家里人都死了，只不過沒說完。”

時子衿嗯了一聲，“對了，你家里人都安置在哪里的。”

醫院第二天通知她去拿骨灰，這么久她應該已經安置好了。

“沒錢買墓地，我在銀行開了一個保險柜，暫時放在里面。”

時子衿有一瞬間不淡定，“你放在銀行保險箱里？？”

“嗯，”歌杳放下空碗，“墓地很貴的，我買不起。”

時子衿，“……”

歌杳兩只眼睛賊溜溜的轉，亮晶晶的看著時子衿，“那個，我反正也差了你那么多錢了，要不，你再借我點？”

聽清楚，這是商量的口氣。

時子衿挑眉，“你還的請？”

果不其然，剛才還漲咕咕的表情一下子就蔫了。

歌杳撇撇嘴，“分期付款行不？”

“行！”

真的很討厭，他前一句話聽著明明是要拒絕的，怎么下一句就同意了！

這種不刺激的感覺比刺激的還讓人受不了啊！

雖然歌杳心里是不滿的，但是話和表情還是相當到位，“謝謝！”

“不客氣，有空和吳嫂出去轉轉看看。”時子衿把電視從綜藝節目換到新聞聯播。

“我當然有空啦，我天天有空！”歌杳隨意的把腳放在沙發上，“都快窩成霉豆腐了！”

時子衿的眼睛從電視上移到她身上，似笑非笑，“你不是想躲起來嗎？現在這樣的生活不滿意？”

“當時情況是那樣。”歌杳辯解，看他的樣子還想說話堵她，又說，“不過現在還是想躲起來。”

她那點小心思時子衿又豈會不知道，只是不去揭穿她。

不理會他無聲的調侃，歌杳轉移話題，“這都幾點了，你怎么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