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若不愛,我就向前走
- 此生不換
- 冰言姑娘
- 2122字
- 2012-09-05 17:05:40
早上拖著滿身可怕痕跡的身子起來,身邊早已沒有秦莫離的身影,只有空氣中彌漫的氣息,還能昭示著昨晚那個男人來過。周圍的一切似乎從未改變,我還是顧相依,秦莫離的的妃子——顧嬪娘娘,但又都什么都改變了,我們已不再相干。
外面的太陽有幾縷光線偷偷溜進寢宮,柔和耀眼,可以看得清空氣中漂浮的細小灰塵,閉上眼睛,靜靜的用心去感受清晨的愜意,什么都不要去想。我多想化作空氣中的灰塵,在空氣中放肆的舞動,不受限制;我多想化作路邊的石頭,靜靜的躺著,曬著太陽;我多想化作一陣風,來去自由,瀟灑不羈;我多想。。。。。。可我永遠都不能實現我的多想,就只能這樣痛苦的活著,在愛與恨之間,糾結著,痛苦著,終不得解脫。
坐在鏡前,細細的打量我的臉,往日的清亮的眼睛,如今已不再明亮,細看好似被一層薄霧覆蓋,眼底的哀傷那么的表現出來,努力扯開嘴角,逼迫自己笑起來,可眼底卻無絲毫笑意,那么不和諧,那么難看。我在心中對自己說:顏冰,你要學會演戲。
進宮許久,卻從未真正閑適愜意的活過,現在我有大把的時間供自己揮霍,我不會寂寞,我不會孤獨,沒有愛情的我是不會被打敗的,沒有愛情的我也可以活得很好,就好比瓊瑤奶奶的小說《煙雨蒙蒙》中,方瑜曾說:愛情就像一顆糖果,難道我會像個小孩子,因為得不到愛情,而像一個小孩子大哭大鬧嗎?我不是個小孩子,所以我不會大哭大鬧,去責備命運的捉弄,去埋怨怨恨任何人,一切終會過去,當我可以靜靜的把一切有關秦莫離的過往講述給另一個人時,我的心也就痊愈康復了,只不過有那么一條細微的疤痕提示著我深深地愛過那樣一個男人。
人生中還有其他有意義的事等著我去做,我不能沉溺在傷痛中,迷茫彷徨,這不是顏冰,這不是我,我向來都比任何人活的清楚明白。
在21世紀,我活的太累,太辛苦,放棄了許多,我喜歡彈鋼琴,可它太貴;我喜歡繪畫,可我沒有時間;我喜歡跆拳道;可我不喜歡被摔。。。。現在我要追求這些我曾經的愿望。我要我的生活豐富多彩,失戀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是穿越女,我怕誰?
差遣鳶兒去向內務府要一張琴,不多久鳶兒就抱回了一張桐木古琴,琴身上流暢優美的線條勾勒其上,處處透著優雅古樸,輕輕的撥弄了一根弦,古琴立刻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我心中大喜:果然是把好琴。
我喜上眉梢,眉開眼笑,“鳶兒,再去給我找個琴師來吧!”
“好,娘娘。”說完鳶兒歡快的跑走了,我看著鳶兒的背影,心情也逐漸好起來,生活依舊得過,我不能停止不前,我還很年輕。
沖著陽光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心道:秦莫離,我可以忘記你的。
“娘娘,琴師來了!”被鳶兒爽朗的聲音驚醒,我睜開睡眼,用手揉揉眼睛,暗忖:怎么一會兒就睡著了,這天兒也太犯困了。
待眼前事物不再模糊,我輕輕望著站在我面前的身著青色衣衫,身形清瘦,面容溫潤如玉的男子。不似秦莫離的俊美,也不似秦莫言得魅惑,反而有一種溫暖,淡淡的,很舒服,就像——秦炎。
我轉移視線,看著鳶兒笑罵:“鳶兒,這么老半天,想讓娘娘我發霉嗎?”
鳶兒笑嘻嘻道:“娘娘,你看琴師不錯吧!他可是司音宮有名的琴師,名字叫——”鳶兒扭頭沖著男子喊道:“琴師你叫什么?”
我一愣,這丫頭,連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面前男子神情平靜,絲毫沒有因為我和鳶兒之間的話而有任何的呆怔,道:“易水寒。”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
“娘娘,你說什么呢?”旁邊的鳶兒聽不懂我說的話,急急問我。
我看向鳶兒,用手指點著她的額頭,“鳶兒不必懂,一首詩罷了。”我望向易水寒,道:“老師,我們開始學琴吧!”
“是,娘娘。”易水寒恭敬地回答,神情中帶著疑惑。我假裝沒看到,已然坐下。
我雙手撫著琴弦,靜靜望著易水寒,道:“老師,可以了。”
易水寒神色平淡,眉眼平靜,道:“首先給娘娘講解幾種古琴音色,分為散音、泛音、按音。散音的奏法是右手撥弦,左手無動作,可聽到較長時間的余音,就像這樣。”說著已經撥弄起琴弦。我仔細注意他的動作,也規規矩矩照做。
哧啦一聲響起,我皺皺眉,歉意的看著易水寒,“有點難聽。”
易水寒淡淡道:“還好。”
我又嘗試著撥弄幾下琴弦,雖然聲音不再似第一次那樣刺耳,但也好不到哪去。我懊惱自己的笨拙,更加謙虛的學琴,生怕惹得易水寒不耐,但教我學琴的過程中,易水寒始終一副淡然模樣,無欲無求。
我又一次彈奏了一個泛音,不再那么刺耳難聽,仰起頭笑了起來。
“娘娘聰慧,這次不錯。”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正色道:“老師,不要夸我了,我人笨拙得很。”
易水寒眼角閃過一抹異色,轉瞬正常,道:“那么再教娘娘泛音,泛音的奏法是用左手一指或多指正對徽位輕點琴弦,一觸即起,同時右手撥弦,發出清越的琴音。請娘娘看仔細了。”
一陣似水流流動的清越琴音在易水寒的手指下響起,我學著易水寒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撥弄琴弦,害怕古琴再發出奇怪難聽的聲音。
“嘶”的一聲響起在我的手指下,果不其然很難聽。
易水寒臉色如常,只是他的眉毛卻皺起,眼眸中的疲憊也顯現出來。
我扶著桌子站起,對著易水寒鞠了一躬,認真的說:“老師,今天謝謝你來叫我學琴,我很感謝。”
易水寒似乎被我的舉動嚇到,神色透著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一片瀾靜,“娘娘,水寒不敢當,嚴重了。”
“老師,不嚴重,不嚴重,真的很感謝你不嫌棄我笨。”
易水寒輕聲說:“娘娘很有慧根。”我心底暗道,這話說得真假,不過我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