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些年
- 此生不換
- 冰言姑娘
- 2221字
- 2012-09-05 17:05:40
秦莫言也不答話,定定的望著我:“我就是瘋也是為你發瘋。”
秦莫言棕色眼眸帶著狠戾霸道,偏生還帶著深沉的愛意,秦莫言你又是什么樣的人啊?為什么都這么的難以琢磨呢?還是我太簡單了呢?
長時間的靜默,令周圍一切越加顯得詭異,我承認聽到秦莫言的話,我是震驚萬分的,不知道他深深的愛著顧相依,那么愛。突然發現我的出現,對秦莫言的傷害是最大的,不過幾月,曾經的戀人,形同陌人。
當與深愛的情人再次相見,卻發現此時情人的眼里早已沒有他的痕跡,安靜乖巧的膩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心情該是如何的糟糕,是恨不得從沒有在這世間來過的憤怒,就好像我看到尚書房里秦莫離和云嬪。
心底的愧疚徒然增生,快的我毫無察覺,早已忘了秦莫言的可惡,只記得他的那句:我就是瘋也是為你發瘋。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輕聲道:“給我說說那些年的事兒關于你和我的。”
秦莫言嘴角勾出一抹溫暖的笑,緩緩道來,似山澗流水般得清冽,似暖風般的和煦。
“那一年,你七歲,我九歲,就那么相遇在父皇的壽誕上,你小小的乖巧的跟在你的母親身邊,一雙清靈透澈的大眼睛深深地吸引了我。你并不多話,大部分時間就那么安靜的坐著,好似周圍一切與你都無關緊要。只有當別人詢問時,你才會一一應答,那樣的你,眉眼中透著認真專注,那樣的你那么的美好。”秦莫言頓了頓,接著道:“我就那樣緊緊的追逐著你的目光,期待能夠和你的目光相撞,然后我對你溫柔一笑。”
秦莫言停下來,轉頭面對我,扯出一抹笑來,笑嘻嘻道:“就像這樣。”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問他:“那你笑了沒?”
“沒有,我看到你對著另外一個漂亮的男孩子笑,那笑容那么的燦爛奪目,好似夜空中綻放的煙火,短暫絢爛。我內心嫉妒那個漂亮的男孩子,憑什么他就能得到你的笑。依兒,當時的我是不是很可笑,對僅有七歲的你一見鐘情。”說完自己還笑起來。
我拍拍他的肩,鄭重的說:“原來你早熟啊,這么小就一見鐘情。”
秦莫言露出個邪肆可惡的笑,毫不留情面的給我一個爆栗。又接著道:“宴后,我特意著人打聽你身邊的男孩子是誰?”
我的好奇心被秦莫言勾起來,只一旁催促著他快說。
秦莫言再次開口,支支吾吾道:“別催啦,你還真不知道啊!那小子是你親大哥——顧翔飛。”
我聽完后,看著秦莫言別扭的面容,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哥哥,你連我哥哥的醋都吃啊!”
秦莫言悶聲悶氣說道:“是啊,是啊,知道他是你大哥后,我的心情大好,就謀劃著怎樣和你認識。我調查到顧翔飛在哪里讀書,便特地跑到那里,漸漸的我也就與顧翔飛相熟,成了好兄弟。”
還不待秦莫言重吸一口氣繼續說,我插嘴道:“是不是然后你就順其自然的認識了我,從此以后我便便慢慢與你相識,相知,相愛。”
秦莫言悲哀的摸摸我的額頭,無奈道:“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曾經發生的事情了。”頓了頓,又開口道:“正相反,你并不像在外人表現的那般乖巧沉靜,反而及其“活潑”。”說到活潑二字時,秦莫言的語氣可謂是惡劣到極點,咬的他那口潔白的牙齒啊,那個響。
我不自覺地哆嗦了下,哀哀道:“秦莫言,我真的全都忘了。”
秦莫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誰叫我倒霉,看上你了呢?你實際上就是一惡魔,不是在我睡覺時,在我臉上畫烏龜,就是偷偷劃破我的褲子,害我丟人,可每次看到你燦爛的笑容,我又生生的忍下了,我愛看你陽光般的笑,真實溫暖。后來,如你所說,我們相愛,答應在你十六歲時,我娶你為妻,一生一世只待你一個好。”
“你叫秦莫言,為何你要與我說是離哥哥呢?”我把心中早已積壓的疑惑問出來。”
“你可真忘得夠徹底的,我叫秦莫言,字離之。”
我恍然大悟,手拖住下巴,了然道:“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你皇兄呢?”
秦莫言聽完后,他那張漂亮的臉蛋扭曲的跟麻花似的,咬牙切齒道:“你就因為這個愛上我皇兄的。”
“不是,不是。”看著秦莫言危險地神色,我忙擺手道。唉,沒有你的離之,也許我會和你皇兄早點相愛。
“那為什么,你沒有在我十六歲娶我呢,反而讓我嫁進皇宮呢?”我把今天晚上最后一個疑惑吐出。
秦莫言面露悲慟之色,痛苦的說道:“這是我這輩子犯得最大的錯,如果當時讓你知道那只是我與你演的一場戲,是假的,事情又怎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我不再追問事情的發展,靜靜地聆聽秦莫言的話。
秦莫言沉默片刻,繼續說道:“母后安排我娶得是我的表妹慕靈然,也就是麗妃的親妹妹,我抵死不從。不知母后從何處聽到風聲,知曉你我之事,要挾我若不答應,便去求皇兄下道圣旨,迎你入宮,我迫于無奈,只好一面假裝答應下來,又為了能夠使母后相信我不再愛你,假裝與你說,我要娶慕靈然,不能遵守當年的約定。我本該深知你的脾性,卻未料到你竟如此決絕,竟然投河自盡,當我聽到你出事的消息時,我當時恨不得殺了我自己,也不要你受絲毫傷害。
事后,母后怕我對你心生憐愛,打發我到幾個藩王的地域,命我在那里觀察各個藩王軍隊的勢力。離開京城,母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你迎進皇宮。等到我回京城時,一切已成定局。”
“秦莫言,你我注定是有緣無分,放下吧,這樣的你一點都不快樂,我想讓你快樂一些,畢竟我欠你的太多了。對不起。”
后面的話,我沒有說出口,如果我說了,我不敢保證秦莫言會不會一劍劈了我,換回真正的顧相依。
錯誤,一切的錯誤的糾纏復雜,讓你我糾纏在一起,如你和我,如我和秦莫離,偏偏這錯綜的錯誤,演繹出一幅幅人生話劇,有狗血,有意外,又感人。
原以為離哥哥是秦莫離,當初不敢接受秦莫離的愛,害怕自己只不過是個替身。等到一切水落石出,才知真正傷心的人另有其人。
秦莫言,我欠你的太多,只能在心底說一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