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采樂節(jié)(下)
- 曼珠沙華——彌岸傾天
- 陌上塵煙
- 2132字
- 2010-05-18 10:40:57
站在臺上,我看著臺下的人,也看得見對面涼亭上的人,我抬頭看看天,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春末了吧,太陽照在身上已經(jīng)有點(diǎn)炙熱的感覺了,還好有幾片云,一絲風(fēng)讓我覺得舒服。
“姑娘,可以開始了。”見我很久沒有動靜,簾幕后面的小廝小聲地喊著
我沖臺下微微頷首:“大家好,我想有一點(diǎn)我得更正一下,雖然我也叫柳如塵,但是我現(xiàn)在想改回我的本名。”
“如塵,不要胡鬧。”我笑著看向剛剛從外面進(jìn)來的藍(lán)亦塵,我想我的笑也許很美吧,雖然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但是這些好像足以讓他驚的再也邁不開步子。本來我就想找個機(jī)會亮一亮名字的,既然季千羽說有這個名字就有一切,那么只有出名才會有認(rèn)識我的人找到我吧。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也一直覺得藍(lán)亦塵讓我覺得很安全,安全到我沒有花彌兒的身份應(yīng)該也能像正常人一樣過下去。
“二哥,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借下面的歌曲感謝哥哥無微不至的照顧呢。不過我沒有伴奏,就請二哥將就著聽吧,我的名字叫什么,二哥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是小妹失禮了。”我向下盈盈一拜,低頭的瞬間啟口道:“花彌兒給大家?guī)淼氖恰读嫒烁琛贰?
芳雪落天際
伶人歌楚凄
自古紅顏多哭泣
淚落洗菩提
英雄劃劍依
歌去人影稀
誰知明日是分離
臺上望珍惜
我歌聲與君兮
何日再重提
君不聞曲相寄
天下皆足矣
唱一曲別離
誰在君懷里
昨日相依
今夜又相離
歌伶笑淚滴
一出悲戲終離
佳人老矣...
唯戲幕里英雄美人在交替
笑談千年傳奇
之所以選這首歌,一來是因?yàn)榍笆赖奈液苁煜ひ埠芟矚g這首歌,二來是花彌兒的嗓子非常適合唱這首歌,三是因?yàn)檫@首歌的曲風(fēng)和這個時代的曲子相差不是太大,人們也可以更快的接受。
來到這個世界,我什么都沒有,尋來尋去只尋到了這個好嗓子能讓我今生有所依仗,所以當(dāng)初來季韻國,是我和藍(lán)亦塵不謀而合的結(jié)果。
唱到一半的時候,對面涼亭突然傳來了幽幽的蕭聲,雖然有些地方并不能很好的跟上,但是對于一首從沒聽過的曲子能吹奏到這樣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而且他的技藝應(yīng)該很不錯,可以很好掩飾起不和諧的音符,如果不是我熟悉這首歌,也許我也發(fā)現(xiàn)不了簫聲中的瑕疵吧。我抬頭卻并沒有看到吹簫的人。
一曲唱畢,臺下鴉雀無聲,的確是需要些時間去接受這樣的新事物,我并不覺得難堪,盈盈一拜便要下去。
“三王爺請姑娘樓上一聚。”對面亭子上有人喊道。
三王爺?就是那個剛剛納了季韻閣花魁當(dāng)側(cè)妃的三王爺?我突然覺得很好笑,就見藍(lán)亦塵快步走了過來,他在著急,他步子越快我就越想笑。就在他走到臺下的時候,我輕輕一笑,轉(zhuǎn)身走向了簾幕之后。明知道結(jié)果,到最后又裝出這樣一副樣子,何必呢?
就在他到達(dá)臺下的時候,我轉(zhuǎn)身走向了后臺,從那里有直接通向?qū)γ娓咄さ幕乩取;乩炔⒉婚L,可我卻覺得走了好長時間,我在想照當(dāng)時季千羽說的意思,花彌兒這個名字出來應(yīng)該會有人認(rèn)識才對啊,為什么大家好像沒有聽過一樣,難道花彌兒所在的國家不是季韻國,所以這里并沒有人認(rèn)識她?那我該去哪里尋找呢?毫無頭緒的我甩了甩頭,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反正又不急在這一時,當(dāng)下是應(yīng)付那個三王爺才是。
一抬頭,就碰上了一個玩味的眼神,從高高的亭子上望下來。我回以微笑頷首,他也許未曾料到我會迎上他的目光,略一停頓眼睛已看向臺上。
他居中而坐,應(yīng)該是這里身份最高的人吧,而剛剛的四公子就坐在他的旁邊,氣氛突然的凝重起來。他身旁各依次坐了幾位年長者,而且之中有五位是三十多歲的婦人,一個個都面露迷茫。我拾級而上,沒有退路,所有的人都好似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我看向云疏寒,他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還不至于在我的身份沒有弄清楚的時候至我于死地吧。而他卻把臉轉(zhuǎn)向一邊,象是不認(rèn)識我一樣,而四公子看到我看向他,只是低頭咬著手指頭,身體卻在不停的抖動。象是在努力的忍著笑。
我剛要下拜,就聽居中的那個人說道:“花姑娘即是外地人,暫且不必拘禮。”
“謝王爺。”我輕聲答謝。
“姑娘既然來參加采樂節(jié),難道沒有對我們季韻國的忌諱好好的了解一下嗎?”不同于剛剛的禮貌,這一句已然把他的憤怒暴露了出來,雖然還在努力壓抑著。
“民女愚鈍,不知王爺所指何事?”
“四弟,你來告訴她。”
“是,三哥,花姑娘,我三哥所說的就是我們韻都之內(nèi)不準(zhǔn)穿著和紫色有關(guān)的服飾。”說完便看好戲一樣的看著我。見我微微一怔,以為我有了懼意,嘴角越發(fā)的上挑了。而我的愣怔只是和某個人有關(guān),他到底要我怎樣?/
“哦?那是的確民女的錯,請王爺見諒。民女斗膽問一句,為何韻都之內(nèi)有這樣的禁忌?”
“放肆!”三王爺好像動怒了啊。
“王爺息怒,這位姑娘從小長于山中,所以言語不知顧忌,還請王爺息怒。”云疏寒在幫邊抱腕道。
我低頭正好能瞥見遠(yuǎn)處站在臺前向這張望的藍(lán)亦塵,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猜不透,我自始至終就是他們手中的棋子,他們也沒有必要向一個棋子交待將把它放向何方。心里有種絕然的味道,如果這是他所想的,那我成全他。
“既然是沒人敢提起的禁忌,那民女來自外地,不知道本就是應(yīng)該,否則民女問了也是錯,不問也是錯,那該如何是好,倒不如不來的好,那樣便省了麻煩,也省了王爺生氣,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大膽!”旁邊的侍衛(wèi)大聲地呵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