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蹄，要跟我說什么？”沒有了禁忌，我直問道。

“你太不友好了，我可是把你當(dāng)好人，天下最好的好女孩子，看到你留的八個字，我哭了，也許是許久沒有人來這么關(guān)心我了，你是洛陽首富程家的千金大小姐，卻相中了落泊的岑參，真不知是你的福份還是你的禍害？”我聽不出她話語的好壞。

“是岑參不好嗎？他不是個值得去愛的人嗎？”我好奇地問道。

“他是個不錯的男人，你很有眼光，也看得出來，他很中意你，具我所知還沒有什么女子讓他心動過，可是貴賤相殊，你們很難走到一起。”姝媚兒倒也直接，偶爾閃現(xiàn)的一點真誠讓我很感動，絕沒有輕佻的樣子。

“可我就是喜歡他！”

“妹子，我怕你陷得太深了，還好你們是兩情相悅，冰清無瑕的你心瀾岑參，自命不凡的岑參臣服于你，這個癡人癡語的岑參卻也是個癡情郎，在我看來你們是璧人一對，可是世人不會讓你們走在一起的。”說這番語的姝媚兒似個長者，更像是個過來人，也許她的經(jīng)歷和人事能說明這一點。

“我不管。”我又哪里管得了這么多，這么多天的逃避迎來今天的喜悅，我已把持不住地要喜極而涕了，這些還是留到日后再考慮吧。

“知道我為什么不去找你嗎？我只是個青樓女子，走到哪里都是，被烙上了深深的印痕，我的一些姐妹就算成了良人，卻沒有一個走出這個漩渦，結(jié)局都是悲慘的很，在這里最起碼還會有男人來欣賞我尚未衰老的容顏，還會有男人來陪著我一起醉。如果有一天，一個男人會愛我到讓我離開傾顏閣，我會毫不猶豫地跟著他，既便是受盡天下的委曲也心甘情愿。”眼前的姝媚兒不再是個恣肆的女子，而是個善良的癡情人。

原來每個女人都會在心中想要擁有一段銘心的愛戀，所謂的看破風(fēng)塵，所謂的世情俗態(tài)，只是沒有遇到值得去愛去一生相守的人。

她又道：“記住妹子，教你一些基本的馴夫術(shù)，留著日后用，男人骨子里都有股賤性，你越發(fā)對他好，如此持之以恒，開始他能感受到這份關(guān)切，日子久了會認(rèn)為這些都是理所當(dāng)然，一處沒為他著想，他會記得一輩子的。女人要懂得欲擒故縱，女人那張曾攝人心魄的臉時間長了已沒有什么吸取力了，俗語不是說得好嗎？‘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所以女人要懂得對自己好，該拿勁的時候要不露聲色……”

“你在說些什么？我們走。”岑參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定是聽了姝媚兒馴夫術(shù)生氣了。

他把那琉璃玉墜扇兒朝姝媚兒而前一丟，就拉著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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