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是蘇拉的女兒
- 情陷古羅馬
- 宅在家里
- 2423字
- 2013-10-24 15:44:44
羅馬建城667年公元前86年春希臘
戰爭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雙方的人員各有傷亡,每每看到父親臉上的神情,我都覺得揪心。米特拉達梯六世,這個冷酷無情、好色成性而又精力過人、天資卓越的人物真讓父親愁白了頭。他應該是父親在戰爭生涯里,最頭疼的一個敵人了。
值得驕傲的是,所向披靡的羅馬軍團已經占領了希臘的許多重要城鎮,彼奧提亞、雅典和喀羅提亞,現在決定性的戰役即將打響。
我幫不了什么忙,只能安靜地坐在一旁,看父親和穆雷納將軍討論新的作戰計劃。
天色已晚,我有些擔心父親的身體。
"小主人,他來了。"身旁的淮德拉小聲地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步出了軍帳。山坡上,密密麻麻全是軍帳,羅馬軍團的軍帳。我悠悠的看了一眼,回到屬于自己的那一頂。
"羅馬那邊有什么消息?"。
"小主人,大人留在羅馬的勢力幾乎都被消滅了,馬略在秦納的支持下奪取了政權。"
"多派一些有能力的人潛入羅馬,制造一些聲勢,就說父親已經打敗了米特拉達梯六世,一旦簽訂了停戰協議,就會打回羅馬。"
"是!"
"還有,行軍打仗,糧食和軍費太重要了,你想辦法聯系克拉蘇,就說父親需要他的支持。"
"可是,那人一向狡詐,沒有利益,他會提供給我們軍資嗎?"
我脫去身上的帕拉,然后喝了一口淮德拉遞過來的水。"會的,只是時間問題。"
他見我沒有其他吩咐,就退了出去。
淮德拉幫我鋪好了床,然后也退了出去。
我沒有上床,只是坐在桌前靜靜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已經不是我了,不是doctor的Rs。塔迪斯總是告誡我不要改變歷史,它卻不知道,我早已經身在歷史中了,所以才會有今天的我,蘇拉的女兒,艾米麗婭。
我知道這個名義上的父親不算一個好人,一年之前,在他占領雅典之后,殘酷地血洗了這座文明的古城。而且將來,為了報復他的敵人,他還會做更多殘暴不仁的事,但是,正是他,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而不是一堆有著人性錯覺的塑料。
我也企圖去改變他,但最終放棄了,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改變他,就是改變歷史。所以我選擇接受,接受這個父親。
父親在羅馬的勢力都被消滅了,那么必須吸收新的勢力加入我們,如果我沒有記錯,不出一年,在外躲避的克拉蘇就會加入我們,接著就是龐培,這兩個人,我很期待與他們再次交鋒。
夏末,強大的羅馬軍團在奧爾赫門涅斯戰役中取得決定性勝利,米特拉達梯六世被徹底趕出希臘本土。同時,在安納托利亞地區,他的統治也出現危機,以弗所等城市發生了親羅馬集團的叛亂。穆雷納將軍率領的羅馬軍團又進入亞洲,攻克了米特拉達梯的新都帕加馬。
然而,羅馬那邊傳來的消息影響了父親的最終決定,羅馬建城668年,父親和米特拉達梯六世在達爾達努斯簽訂和約。米特拉達梯六世承諾放棄在戰爭中征服的所有土地并向羅馬支付3000塔蘭特賠款。第一次米特拉達梯戰爭至此結束。
但是,正是由于父親的這個決定,戰爭結束后,米拉達梯六世重建了他的軍隊。幾年以后,穆雷納將軍以米特拉達梯六世重整軍備為由,擅自發兵入侵本都,引起了第二次米特拉達梯戰爭。當然,那都是后話。
初冬,阿非利加行省迦太基
我站在寢室的平臺上,注視著海對岸的那座城,那里,就是羅馬。羅馬,我已經在心里默念了無數次,我知道,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踏上那片土地,那片父親、克拉蘇還有龐培執著一輩子的地方。
"小主人,他來了。"我點了點頭,卻沒轉身。
"小主人,離開達爾達努斯之后,大人去了小亞細亞,他不但嚴厲懲罰了親米特拉達特斯的城市和居民,還殘酷殺戮反叛的自由民和奴隸,為了收買軍隊,大人將許多城市劫掠一空,城墻夷為平地,居民販賣為奴。"
"我不想聽這些。"我皺了皺眉。"羅馬城里有什么消息?"
"馬略去逝了!秦納接任了執政官。"
"就沒有好消息嗎?"
"屬下已經聯系上了克拉蘇大人,他將率領大軍不日抵達迦太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環顧這間寢室,是我按羅馬建筑的風格親手布置的。穹隆形屋頂,頂部裝飾著玫瑰花紋,墻面嵌滿了壁畫,掛著紗制的幃幔,大理石的地面上鋪著最新式樣的手工地毯,家具一律是青銅制的,床,壁柜,案桌。等到父親歸來,他將會在此迎接他的新一任妻子,范萊莉雅。
范萊莉雅,為什么每次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胸口就會疼。為什么隨著父親歸來日子的臨近,我的胸口一天比一天疼得厲害。
"小主人,您又疼了?"淮德拉見我捂著胸口,焦急地問。
"你,你出去。"
"小主人?"
"出去!"
我靠著門,倒了下去,冰冷的地面,讓我感覺好了一些。我掀開衣襟,那條觸目驚心的刀痕就隱藏在那,它雖然已經愈合了,卻沒有自動修復消失,真是奇怪,更奇怪的是,它會疼,很疼。
我蜷縮著身子,一天一夜,就這樣一動不動,蜷縮著。
"小主人,小主人,您就開開門,讓淮德拉進去吧!"
我知道那丫頭一直在外面,沒有離開過半步,她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奴隸。
"艾米麗婭,開門,我命令你開門。"
是父親,他提前回來了。我理了理頭發,打開了房門。這個世人口中冷酷無情的人,為了他名義上的女兒,風塵仆仆地從小亞細亞趕了回來。
"父親,對不起,害您擔心了。"我扶著他坐到案桌旁,然后示意淮德拉出去。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只是舊傷復發了,父親不用擔心。"我替他脫下沉重的胸甲,避重就輕地說。
"舊傷?!"他皺了皺眉,"你不是說它會自動修復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拿起桌案上的水壺,替他增滿一杯水,"父親既然回來了,就不要走了,你看,女兒已經為您準備了新房。另外,克拉蘇也快到迦太基了,您和他會有很多事情要商榷。"
"你這個丫頭,我不是說過了,別操那么多心,就做我的女兒就好。"
"那就讓女兒替您錘錘背。"我一邊說,一邊行動起來,以前我經常替doctor按摩,所以做這樣的事,我可是駕輕就熟。"對了,父親認不認識一位叫梅特拉的夫人?"
"梅特拉?沒有聽過,怎么,她惹女兒不高興了?"
"不,不是,我是父親的女兒,誰感惹我啊!"我嘴上在說笑,頭皮卻發起了麻。如果我沒有記錯,公元前88年,也就是兩年前,父親為了鞏固他在貴族派里的地位,娶了大祭司之女、顯貴遺孀梅特拉為妻,但是現在,他既然說不認識梅特拉,難道歷史真的已經因為我出現了偏差。